南宫陵感觉整个身子都抽空了,飘飘然,忘了身处何方。
在脉脉余晖的映照下,玉紫凝象牙般光致娇嫩的动人胴体澈底暴露在蒸汽弥漫的天池里。
羞红了小脸的夕阳,被蒸腾的水气弄得光线朦胧,别具浪漫的情调。
少女白璧无瑕的青春肉体微微颤栗著,站在碧池中任由南宫陵五光十色的饥渴目光纵情肆虐,一时之间竟忘了羞涩遮掩。
一片清风心急火燎地狂奔而来,迫不及待地争睹这艳冠群芳的美人丰采。
朦胧暮霭渐渐散去,那天下无双的完美娇娆登时毕露无遗。
只见其湿透了的如云秀发更是乌黑闪亮,自然写意地垂贴在胸背上,竟有股惊世骇俗的动人美态。
那种惊人的诱惑力,使南宫陵这位见惯美女的风流浪子,也不由双目一亮,炯炯闪烁出了摄人的神采,恨不得立即把她搂着大快朵颐。
他正陶醉在这旖旎风光里,神魂颠倒得无法自拔,忽然一把清甜但带着怒意的女子声音在他面前响起道:“无耻淫贼,还不快转过头去!”
南宫陵心中有鬼,闻言不禁吓了一跳,往声音来处看去,玉紫凝已经藏身水中。
他看着她那动人的娇躯消失在池水里,天地似是忽然失去了应有的颜色。
就在此刻,他知道自北冥萧后,首次对另一个女人动了真情,旋又意识到自己实在失礼之至,不由得大感惶恐,连忙背过身去,脑海里却还不断回想着方才上演的那一幕美人出浴图。
南宫陵正浮想联翩时,心中警兆忽现,未来得及反应前,背上已被某种东西抵在腰际处!
他之所以没有更清楚感觉,是因为隔着一件刀枪不入的天蚕软甲。
玉白荷确实将他视如己出,连这武林中人人垂涎的宝衣也赠与他。
在日月神教的这段不问世事的日子里,萧俊祥和玉白荷对他细心备至的呵护关照,使得他对他们三人间的关系重新考虑。
正与邪,恩与义,孰轻孰重?
若非他们收留,他只怕早已饿死街头了。
还有最令他头痛的一个问题,就是他的身世之迷。
然而现在并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背后传来低沉但悦耳的女音:“不要动,除非你可快过机括发动的特制强弩!”
南宫陵不及考虑匆忙之中她何来这弩弓,只是目光闪烁,思虑脱身之策。
然而此刻,除了以静制动,好像别无他法,南宫陵不由得苦笑。
智勇双全的南宫公子,竟会落入女人之手。
这可能是男人最大的弱点,总是对美丽的女子没有戒心。
原本其乐融融的气氛,顿时也如拽满了的弓弦,迫得人透不过气来。
茫然中,只听玉紫凝沉声道:“你是谁?!”
南宫陵剑眉一皱,忽然想起她如顾念和商清君的姐妹情谊,或许可放他一条生路,于是孤注一掷,索性故意轻叹口气,悻悻然答道:“在下南宫陵。”
玉紫凝闻言似乎娇躯一震,弩箭却没有丝毫放松,显然对他颇为警惕。
南宫陵本以为有机可乘,此刻唯有暗呼可惜,便听玉紫凝厉声道:“你再说一遍你是南宫陵,我立即扳掣!”
南宫陵一愣,旋即省悟:她这是在试探我了。
心中登时了然,油然而生一股强大的信心,有恃无恐地大声应道:“我南宫陵从不受人威胁,也不会将生死放在心上,南宫陵就是南宫陵,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何须冒认,又岂能因姑娘一句恫吓,便否认了自己?”
玉紫凝不由得呆了一呆,此人体格雄伟,气宇轩昂,有种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英雄气概,不可一世,非比寻常。
而且他说话时自有一种迫人气势,教人深信不疑,且不敢出言反驳,怕说了出来后,会给他比了下去。
玉紫凝心中一时矛盾至极。
杀了他吧,清君姐姐定不会放过自己,而自己的处子之身偏偏给他瞧了个一清二楚,如此奇耻大辱,倘若不杀了他,以后还如何做人?
正自犹豫不决,南宫陵竟从她箭下闪电般脱身出来。
玉紫凝才道不妙,他已经转到她身后,顺手拔出腰间匕首,横在这可人儿吹弹得破的粉颈上,另一手紧箍着她那动人的小腹,控制了局面。
“放下弩箭!”南宫陵一计得售,步步紧逼。
玉紫凝自认倒霉,一双手无可奈何地脱开劲箭,把强弩连箭随手抛往一旁,爽快得有点不合情理。
南宫陵对她再不敢大意,匕首仍然横陈颈上。
她此时已穿上一件水绿配玉白的仕女服,乌黑闪亮的云发自然披散下来,空气里弥漫开一种若有似无的独特清香,使人陶然欲醉。
玉紫凝似是无可奈何他,螓首深垂,一言不发。
她那连着修长玉项,由后领口露出来的雪白娇嫩,我见犹怜的粉背,令南宫陵涌起一阵强烈的感触和冲动,举着匕首的手也不由自主地放了下来,转而滑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