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很是受了些委屈,身心俱疲。
昨天,在普外科考换药。
那么多人围着看,自然有些心慌。
我历来是个不自信的人。
所以,错误百出。
被老师骂得一无是处,心想自己真是无用,以后再也不当医生了。
哎,他骂得实在难听,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但我不哭。
为这,不值得。
可是有人看不过眼,一个陌生的外校女同学仗义执言:“我认为,不管怎样,她对病人非常细心关怀,光是这份体贴,就不该把她全盘否定。”
我当时眼泪差点就要流下来:原来还有人了解我。
我动作虽慢,操作也不熟练,但对每个病人,都是很细心的。
可是老师马上把她也骂了一通,说我们考的是操作,又不是对病人的关怀。
大家都心知肚明,他喜欢的,不过是他的美女学生。
果然,他数落完我们,又叫他的美女学生去给我们示范一遍。
美女乐颠颠地去把病人请到换药室来,病人一路呻吟不断。
我当时心里就有气,我换药,从头至尾病人一声不吭,她换药就叫痛连天,我实在是不服气。
等到美女给病人撕胶布的时候,病人更是痛得杀猪一样叫起来。
老师看不下去,亲自动手,病人仍然一味地叫,老师竟然开始痛斥病人:“哪有你这样的病人,换个药叫成这样,你还是男人不是?!”
病人全身抽搐起来。
老师大手一撕,病人胶布掉了下来,痛得再没力气叫。
我忽然觉得非常好笑,老师方才数落得我最多的就是动作太慢,撕个胶布还撕那么久,和绣花一样,原来应该这样撕的,受教了,呵呵。
未来的医生就这样培养起来了。
今天遇到的事,颇有些郁闷。
我本是我们医院外科实习组的组长,某人虽也是组长,可一直看不过我人缘好,想把我拉下来,经常在老师面前打我小报告。
我为此三天两头挨老师骂,我自己也有很多地方做得不好,骂也是应该的吧。
他今天终于得偿所愿,坐上了我的位置,我什么也不是了。
我忽然觉得人生太好笑,这么个小组长也值得争成这样子。
这将近一年来,我在老师和同学的夹缝中苦苦挣扎,里外不是人。
挡来挡去,挨了不少明枪暗箭。
吃力不讨好的差事,竟然如此吃香。
事后某人还在私下里对我笑言:“姗姗,你怎么就不做了?我觉得你工作好认真负责的呀。”
我只有赔笑。
笑归笑,突然不做了,心里还是有些难过的,好在我一直对自己说:“姗姗,不论遇到什么事,都要笑着面对!”
于是我一直撑到回家,累趴下,也再没有泪,泪早已流干,有的,唯有累。
很累很累。
坐在这里码字,总是累得睡着,过一会,猛然惊醒,继续码,所以文章颇有不顺之处,还请大家见谅!
这是我最近的一些烦恼,实在是不吐不快,勉强让大家分担我的郁闷,实在不好意思,再次道歉!并谢谢大家的支持!我们继续小说吧,哈哈,说了出来,心里好过不少。
寒风四起,树影摇曳,天上开始下起萧萧瑟瑟的冰雨。
空气仿佛已冻结。
南宫陵的表情也冻结。
雨水滑落他的胸前,血迹被冲刷得干干净净,一如他苍白的面孔。
若说还有什么异样,也就是不断绽放出狰狞光芒的碧玉刀刀尖啦。
冷冰儿风情万种地站在屋檐下,似乎很欣赏这样冰冷的天气。
她的心情很久没有这么愉快过了。
她笑嘻嘻地瞅了瞅面如土色的南宫陵,忽然不顾淑女形象地仰天大笑起来,直笑得花枝乱颤。
真是奇怪的女人,人家越痛苦,她越开心。
她喜欢幸灾乐祸。
她十分欣赏自己这一点,根本人生不得意事常八九,偶尔有件高兴事,就该放大来做,不要同自己过不去嘛。
突然一阵阴风刮过后背,冷冰儿不由自主地浑身一抖,连打三个喷嚏。
她惊疑不定地转身看去。
冷绛雪!
她忽然歇斯底里地一声叫:“给我站一边去!离我越远越好,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咦,不知谁是蛇蝎心肠。
冷绛雪仿佛微微一笑,默默地退到角落里。
冷冰儿后怕非常地抚着不断起伏的胸口,惊慌得如一只战战兢兢的小兔子。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她也明白这道理。
冷绛雪面无表情,她习惯把脸藏在月光背后。
南宫陵隐约看见她的背影,那是一个美丽的V字,肩宽、腰细、丰臀、长腿。
她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