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我再找你。”说完正经事,我忙把话题差开,我问她说:“你现在再哪?”
“你还有关心的必要吗!”
“看看,你又来了不是。好了,宝贝!如果我做的过分,我向你道歉。告诉我,你在哪?我好去看你。”
“不必。我过两天就出院。”
“这不就告诉我了,你在医院?”
“啊,波……”
“呵呵,网络语言。”
我在电话里又安慰她两句,我放了电话。我可没时间跟她胡侃。下午开完董事会,我想请找律师去吃饭。顺便把胡玉和陈露叫上。大家聊聊天,也缓和一下情绪。谁知,魏律师说,他老公病了。他一个人在家,她要回去做病号饭。
办公室窗前。夕阳,在大厦的群落中撒下黄昏。城市在这景色间显得苍劲。远处,黄浦江在黄昏中跳动和绵延……我爬在窗台,俯看下面。街面上的汽车和人群,仿佛是来回穿梭的蚂蚁和甲克虫。让人想不出他们忙碌什么……我在停车场,看到了一个白色的斑点。那就是林心雨的宝马车。我请了专门的清洁工人,定期的前来保洁。我想让它在那里放着。我很少去动它,因这是她给我的纪念。我在她世后,我去书店买了九七年,最新版本的《普希金全集》。在这位伟大诗人的诗歌中,那首《是的,我曾经幸福》,最能感动我。
是的,我曾经幸福,是的,我曾经享乐,曾在平静的欣悦中陶醉,也曾尽情快活……
可那匆匆的欢喜日子,今在何处?它飞逝而去,有如一场梦境。昔日享乐的娇艳,也已凋零。我心笼罩着,一片暗影,寂寥而愁苦!我在与她那种“曾在平静的欣悦中陶醉,也曾尽情快活……”的时光不在。我内心的伤痛,在这暮色的黄昏中漂浮……有时,我觉得她已离我远去,有时,也产生一种错觉,她就象我在王冠酒店,她在美国和我通话的那个夜晚。她在一个遥远的彼岸……在这黄昏中,我鸟瞰一条条匆忙的大街,大街上,只有我横亘的心……我能搜寻到什么呢?除了那些记忆,还有在这个城市中,气恼我的两个女人。
当我冷静下来时,我想她们不是笨女人。那么,她们在处理林心雨的问题上,肯定有我所不知的原因。也许,她们更有苦衷。我真的需要,听听她们的解释。我无奈,拨通了胡玉的电话。我问她说:“你晚上有安排吗?”胡玉也是气哼哼地说:“干什么?”
“我想请你和陈露吃饭。”
“没时间。”
“胡玉,我求你了。咱们总还没红过脸吧?”
“那是我一直迁就你。可你,越来越不象话了。你知道陈露心里,承受了多大的压力?要是你,不跳楼才怪。”
“有那么严重吗?”
“当然……”
我在电话里的口气软了,便检讨自己说:“胡玉,你也知道,在许多方面我是很幼稚的。”
“好吧,我跟程晨商量一下。看看她能不能原谅你。”
我紧提的心放下来:“谢谢,还是你能理解我。”
“嗨……你这个冤家!”
谁又不幼稚呢?我一个普普通通的小业主,能跟大人物比吗?想想,伟大的诗人普希金,为了一个女人去决斗。他的这种行为……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