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梦境。我在飞往南非途中的梦,与今夜如此的相同?我们到了林心雨的别墅,她知道我们要来,她让肖主任今夜回家了。在别墅的客厅,就只有我们四个人。为什么?难道这是天意吗?我想去楼下点只蜡烛,那就和那梦,没有丝毫区别。不过,我没那么做。她很高兴见我们同来。她在她的“原始部落”里,反复播放着《梁祝》的乐曲。在这柔情的乐曲里,陈露说着我公司扩股的事。
她知道我们的来意,可不见我们有谁提起。她说:“我很感谢的是胡玉。她接了晓男的班,是帮了我的忙。我的公司不是一个扔不掉的烂摊子。说人选呢?我公司也不是没人。可是,如果我死了。我可不愿这样的交给他们。至少,我们还有多年的情分。”
我说:“哪会那样惨?”
她叹了口气说:“人到了这种时候,就由不得自己,不胡思乱想。陈露也是我多年好友。你在政府部门工作,熬到现在也不容易。让你来管公司可惜了。再说,你在政府里呆着。对晓男也有个照应。马斯洛层次需求学里讲到,在人满足基本的物质需求的时候,就会上升到更高的精神上的需求。你们也不要认为,我这是安排后事呢。这对任何人也是很残酷的事情。但人迟早要面临这一天。我又不是讲人怕有这一天,就无为。什么也不去做。俗话说,雁过留声,人过留名。说穿了,人生在世,无非就是要干点什么。这一切我已经做了。就说我的病吧。我也想到了安乐死。死亡,人对它有着与生俱来的恐惧。我也一样,如果说让我放弃所有的财产,可以换取我的生命。我宁可放弃所有的一切。可这不可能。我也就只好按照世人的做法,来安排今后。”
我听到她讲到这儿的时候,胡玉和陈露都流出了眼泪。人的生离死别啊,让朋友们怎样的面对?我如果不是在这里唯一的男人,我会放声大哭。我极力的强制自己忍着。我想,人都对自己的生命有种眷恋。有许多难以割舍的东西。我真是泪眼饱含。涕而无声。
我惟有在心中祈祷,但愿林能康复。我站在她的面前说:“你不要说了。你说我什么时候,到公司报到?”她说:“这也不急。我住院也不在这一两天。明天,魏律师不是到你公司去吗?”我说:“是的。我接到了魏所长的电话。”她很有信心的望着我说:“我想信你能把公司管理好。”她说着站起身来,她望着我们说:“现在时间还早,我在家也憋了两天了。我们到外面转悠,转悠去。”
陈露随声附和说:“好啊。”林心雨对我们说:“那我们就走的远一点。开车去。”
她让我开着那辆白色的宝马,驶出别墅小区。我们朝着黄浦江的南岸,疾驶而去。汽车穿过繁华的大街,我在林心雨的指引下,往她开发的一处楼盘开去。
她在路上望着我说:“不用将来。也许两三年以后。上海就会变成,房地产开发商的乐园。浦江两岸,“翰城”、“之城”、“蓬家园”、的楼价,就会从现在的几千元一平米,上升到万元。这是大多大的利润呀。”我一边开车一边听着林心雨的话,我的心里不禁,为她十分的惋惜。她在这种时候,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实在令我肃然起敬。胡玉和陈露坐在后排,她们默不做声的听着,她在讲上海的房地产。
我以前很少的听到,她给自己这么系统地,讲述上海的房地产。她说,在上海几千家房地产开发的企业当中,民营、外商投资的力度在加强。尤其是,我们民营资本,当一旦和外资,联手入房地产市场时。就能使我们开发商,在投资决策时更趋于理性。我们就会对市场,有一个清晰的产品定位。我们会把世界上先进的建筑、设计理念,引导进来,从而领导时尚潮流。我们能够不断地调整,规划设计、以及营销策略。使我们的楼盘,从销售和物业管理,更加具有人性化的特点。
当我们站在蒲南,新建的小区时。我和胡玉都惊呆了。在灯光的照射下,似乎在上海,也再找不到象这样的地方。这个小区将公园,家园,完美地结合在一起。使每一所建筑,都显出灵韵。把家居和现实生活中,时尚完美结合。
我知道这个辖区,属于陈露他们管辖。我想,她肯定是来过的。那么,我就知道她们的关系更加不一般。反正,我用不了多长时间,我就会知道。我在心里很快就打消了好奇的怪念头。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我悠然的感到了,一种无形的东西向我袭来。我真的怀疑自己的心脏,是否有这种承受力?我也弄不明白林心雨,她以前为什么不带我到这里看看。她丝毫也没有察觉我脸上的变化。或许,是在夜里光线的原因,掩盖了我脸色的苍白。
她边走边对我解释说:“这是巴洛克式的建筑。盛行于西欧,源于古希腊。它最为显著的特征就是半圆形、圆顶、柱廊。到了近代法国、德国、英国已经达到顶峰。”我感觉这个小区已经完工。绿化是准备春天开始。胡玉和陈露在前面走着,她们在轻声聊着什么。
我情不自禁的望着林说:“如果明年这里栽满法国的梧桐树,在这那幽静、典雅、华贵的小区里,播放上一首优雅的古典音乐。最好是贝多芬的《英雄交响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