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地走在黄浦江边。残月孤挂在,霓虹如华的上空,在滚滚东去的江水里,隐入破碎。我在黄浦江岸伫立着。江边情侣结伴。树影,江水。冷月繁星,躲进瑟瑟的秋风中。
热切的恋人,纷纷踏上来时的归路。我翘望潇潇的秋雨。我渐渐被那些淅沥的,雨丝淋湿了。我象一个黑暗中的幽魂,似乎希望在匆匆来去的人群间,看到我熟悉的身影。但我不知道,她应该是谁?我潇洒的人生,也好象走到了尽头。
细雨如丝,如烟。飘洒在宽宽的江面上。当我在选择爱情归宿时,我原本洒脱的人生理念,因为童汐风的出现,我不得不重新审视。我在红尘中,觉得身心疲惫。我面对,朦朦胧胧的秋雨,朦朦胧胧的江水,斑驳的船舶,我发出斑驳的感叹。
我是个多情寡义的人。为了自己能够实现梦想,充分的利用着那些深爱我的女人。我今天发现我像是着魔了,想建立什么家庭。想要什么孩子!我是被比勒陀利亚的魔鬼附身。如果我把爱和婚姻相连。那还是我吗?如果,我和胡玉结婚。我的一切都将改变。我的现有生活的秩序也将被打乱。我所牢固的缔结,构筑的城堡会在一夜之间毁灭。
我要感谢你。是你让我警醒。周末。我也许是在昨夜,在江边淋了雨受了些风寒。我有些感冒头也有些发沉。我去大街上吃了一份快餐。我独自回到公司的办公室。整栋大厦空荡荡的,灯亮如昼。没有人气。我很久没有上网了。开办公司以来,也没有写过什么文章。我都是在忙碌中度过,没有闲暇的时候。打开电脑,我只有商业往来的信函,居然没有一封朋友的来信。我无心删除那些乌七八糟广告。
我找到以前常去的网站。那里,比几年前热闹了许多。伤感,感伤!我竟然没看见一篇感觉轻松的文章!世界这是怎么了?四处溢满了感情世界的悲苍与凄凉。我莫名其妙产生了写作的欲望。我吸着烟,望着我打在电脑上的字幕……
我在这个诅咒的夜里,想象干枯。在空洞的思维中,伸出双手。我在键盘上跳舞。留下几行歪曲的灵感。我躲进情感的背后,幻想春光无限。虚幻中,留下敲打的韵脚。企图满足贪婪。在没有回报的行间,把自己藏进网页。
让诅咒的风把它从网络中刮起:我满怀激情的写完《鸟之鸣》这篇散文。虽然不长,还是用去了我不少的时间。写完,轻声细读了一遍。感觉还好。可是这比我在网上,读到的文章更苍凉!在这期间,林心雨和胡玉来过电话,我对她们说,我想写点东西。她们都笑着说,你还真有雅兴?我在这个夜晚,挥洒尽郁闷和迷茫。
我把散文在网上发了出去。可我的情绪并没有轻松起来。林心雨、陈露、胡玉、妹丽还有风,我将如何面对?需要选择的时候,灵魂深处不想选择。静夜,残月西沉。夜空布满星辰。黄浦江河流淌着。我吟唱不出自己的恋歌。树影婆姿,星光明灭。街光暗淡。我与那些女人们的往日,是无悔的岁月?!
手机铃声把我从睡梦中惊醒。我从南非回国后,第一次睡在公司。昨夜睡的很晚,我猛然让手机惊醒,心里有些烦。我看来电显示,是个很生疏的号码。我干咳了两声,冲着话筒问着说:“哪里?”
“你是李晓男吗?”电话里的声音很不客气,像是我犯了什么错。我爬在床上想不出原由,忙回答说:“我是。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你认识童汐风吗?”怎么,风出事了?我一骨碌坐起来说:“她是我的同乡。你是哪里?”
“刑警队,她是故意伤人。”
我忙说:“这怎么可能?”
刑警队是搜查她的住处,发现有我的电话号码。我在接到电话以后,问清了详细地址,我慌慌张张地开着车赶到刑警队。我在刑警队才知道,她跟我说的那个私企老板叫白志东。我不但没在刑警队了解到,她与白志东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反倒是被询问了很久。询问我的是个姓陈的副队长。他似乎更想了解,我和她以前的事情。我忽略许多细节。我只讲了我和她简单的恋爱过程。陈队长对我的回答很不满意。我也对这样的谈话方式,也大为恼火,我说:“我可以吸烟吗?”
陈副队长说:“可以。”他清楚我和此事无关,不想把谈话的气氛搞的很僵。她对我解释说:“最近,买淫嫖娼现象日益严重。一些三配小姐,还对当事人进行敲诈勒索。所以,童汐风在这个时候,她故意伤害,她原企业领导,这问题很严重的。”我不明白,这事和买淫嫖娼,能扯上什么关系?
我尊重事实。我就把最近我见到童汐风的情况,对陈副队长说了。最后,我补充说:“根据我对童汐风的了解,她是不会故意伤人的。”陈副队长瞪了我一眼,他让一直在忙着记录的女刑警,把询问笔录递给我。我的询问笔录总共记了不到两页纸,我看了询问笔录,我讲的对童汐风有利的话,都没有写上去。比我讲的过程更简单。
我就看完笔录,我递给女刑警。她指着落款的位置,让我签名。我接过女刑警递给我的钢笔,在那张黑条格的白纸上,写上自己的名字。我还在名字上,按了朱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