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四万残部突围向北方逃去。林雪城恐怖的战力与精确地计算让自己剩余的二十五万军队在魔芋森林全面复苏前在希望草原胜利会师。七月,虎狼之师攻克三河州首府玉隆,玉隆知府彭康德战死,两省总督桑达仓皇逃逸,持续半年地连番血战终于停止,进入了休整期。
此时的十万山外围,林雪鸿没落的跟在忘忧仙人身后,一步一顿痴痴呆呆的向四间茅屋走去。
“回来了么?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在此地苦守了三月的萧清琳见到二少回来,在屋前挥了挥手,三步并两步的向他们跑了过去。
“见了师父也不行礼,像什么样子!”忘忧仙人堵在萧清琳的跟前,不让她靠近林雪鸿。
看仙人地模样似乎气色不错,萧清琳只道有门,调皮的冲他做了个鬼脸,从他身边绕过,牵着林雪鸿的袖子道,“看你的模样好像很累啊,怎么师父一直不让你休息吗,那个死猪头,晚上不给他饭吃。哎,那地图拿到了吗?”
“别提了,”林雪鸿叹息道,“莫说是地图,我在他营外跟了三个月,连他的面都不曾见到。”
“啊!”萧清琳失声惊呼起来,“他是你哥哥啊,连你的面都不见?“不见,他说他不认识我,有什么话,打完了仗再说。我累了,先回去睡会吧。”
与林雪城令人无法琢磨的打一仗换个地方,打两仗换个方向地无规则绞杀战术不同,夏国大将韩宇哲除了在剑阁一役中使用了拼命战术,其余战役他都是稳扎稳打,先侦查,再订策,策中有策,策上套策,每一仗他都打地完美无缺,每一仗他都要求将伤亡降到最小,收获升到最大。
林雪城的战术是先以一个接一个地雷霆战役,搅乱周国的阵脚,击溃周军地军心。让周国士兵只要对上了魏**队,就会开始祈祷,明天的这个时候,所在的城郭是不是已经沦陷,自己是不是也已经阵亡。打散了周军的军魂之后,林雪城才在三河州安营扎寨,算计着接下来该如何出击,才能一步一个脚印永不回头地踏上前往洛城的道路。攻心为上,林雪城坚信这是战争中最好的策略。
而韩宇哲不同。他从一开始便算计上了日后与魏国的决战,周国何时灭亡,只是看他的准备。他求的是稳,每占领一座新城,他都会立刻把他当作夏国地都市,绝不给周人重新把他夺回的机会。因此,看起来林雪鸿半年中横扫四州,推进迅猛无匹。韩宇哲的推进慢似乌龟,但论到实际性的地域收获,韩宇哲明显要大。他已牢牢的占据了周国十二州中的两州,比林雪鸿多了一州,而获胜的第一要素。乃是精确而细致的侦查。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是韩宇哲地战争之道。
夜深沉,星光烁。平原上,习习凉风柔柔的吹拂,田野中,吃饱的蛙儿齐声歌唱,初夏的夜晚,就是这样美妙。
哗哗几声细不可闻的水响。夜色下泛着淡淡银光地河道上突兀地出现了十几个人的头颅。他们地出现是如此突然,甚至都没有打断那乱哄哄的蛙声。他们安静的听着,等着,似乎很享受耳边杂乱无章缺乏美感的歌声,半晌过后,其中一人挥了挥手,其余人在他的带领下游上河岸。紧张而迅速的整理起随身携带的装备来。
这些人都是准备入城刺探军情地斥候。携带的自然也都是钩锁一类的爬墙用具。整理的时候,其中一个斥候小声的抱怨道。“奶奶的,在水里泡了三天,可把我憋坏了!”
另一个斥候立刻反驳道,“这点小苦你就叫了,你拉倒吧你,上次我们几个可是在粪车里泡了一天哪!”
“粪车?”抱怨的斥候来了兴趣,“是装满粪地么?”
“那还用说!”那你不是饱吃了一顿?”
“我吃你姐姐!”
“都别吵了,”眼看二人立马要打起来,领头地斥候赶紧喝止了他们。“泡粪车也好,泡河水也好,哪样不是为我大夏立功?有命活到天下一统的那天,抱着你们地银子抱着你们的老婆慢慢回味去吧!”
银子,老婆,多么充满诱惑的字眼。两个斥候立刻不叫了,不约而同的憧憬起美好的将来。
不多会儿,一切整理妥当。十四个斥候猫着腰,脸贴屁股似的一个跟一个来到四百丈外的城墙之下。这个地方是这座城南面的一个僻静处,因为夏军在城北与周军对峙,而据之前的探子回报这个地方的城墙破损严重适合攀爬,他们才潜了三天的水,由城北一路顺着河道绕道城南,以求入城刺探详情。
钩子抛上去了,很稳,斥候首领当先攀爬,至顶峰时再一个纵跃,顺利的攀上了城墙顶。之前的情报很准确,周军战力有限,不可能在每个地方都设置岗哨,眼下这处最不可能出现敌人的地段自然被忽略了。
斥候首领解开腰间的绳索,小心的放了下去,将十三个同伴全都拉了上来。又是一阵相似却相反的攀爬,他们重新脚踏实地,只不过已在城墙的里面。
城中静悄悄的一片,战时宵禁,百姓们睡的都很早。这个举措对维持秩序非常有效,坏处却是减少了这些外来者被发现的机会。“咱们运气不错呢,”斥候首领轻蔑的笑笑,“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