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溪潭边的深吻一直反反复复在我的脑脑里重复播放。使我的脑海里来回晃荡的都是她的倩影。热恋中的人们都这样的吗?
我想她,我要见她,可是好些天过去了,我天天傍晚都在溪潭守候,可是这小妮子一直都没出现。好像是故意躲着我。只有那水里鲜红鲜红的“彭尾婆”依旧自由自在,不舍不弃的守在那里。
“她怎么了?她还好吗?她不喜欢我?她喜欢我?我和她这是在恋爱吗?”我不禁乱七八糟的想着。
村里的婆娘说,“彭尾婆”是种吉祥物。它像征着媒人的意思。会给一对同时接触过她的青年男女带来一份爱情,一份幸福。而我却觉得它给我带来的是无限的相思。那天,她到底有没有去碰那条“彭尾婆”呢?
不行,我不能再等下去了,我要去找她。于是我连忙翻箱倒柜把家里的好东西找了出来,用礼品袋装了起来。又换上一套新衣服。呵呵,有点老土的情节,可是我要相亲见家长去。
阿古叔是一属于那一小部分先富起来的人,早年在外面做服装生意赚了些钱,在市里买了层商品房,全家一起牵移了出去。剩下一间古式的老屋,便让给沈雪一家人住了。
我到的时候,门前正有个中年妇女在晒衣服,颜面和沈雪的些相像。我猜想这一定是沈雪的母亲了。
“婶娘,您好啊。”
“你好,你好,你找谁啊?”沈雪的母亲看着我问,面目满是慈祥。
“沈雪。她是在这儿住吗?”
“哦,你是找俺闰女,屋里坐吧。”沈雪的母亲听说我找她女儿,不禁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量我。我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
“他爹,有客人来了,快倒茶。”沈雪的母亲冲屋里喊了起来。
“哎,来了!”里屋走出了一个五十多岁瘦弱的男人,脸黑黑的满是岁月无情的苍桑。
“伯父,您好,我是小生,我来坐坐,这个小小意思。请收下。”
“来就了啊,干嘛还带东西啊?你也是这村上的吗?怎么以前没见过你呢?”
“我早些年去在外面读书,今年才刚毕业回来的。”
“他爹,他爹,你过来,过来呀。”沈雪的母亲在厨房里喊。我知道肯定是告诉他我此行来的目的。心有些慌了起来。
不一会,沈雪他爹就从厨房出来了,他脸上是什么表情我不敢看,只是头低低的喝着茶。
“你先坐一会,俺去把沈雪叫回来。今天就在这吃饭。”说完也不管我,就走了出去。
“……”。我想说些推辞的话,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沈雪的母亲给我拿了好多山果。便忙着煮水杀鸡,把刀磨得“咣咣”作响,看来是我那袋礼物起了作用。但我此时却没有坐上客的感觉,反而像是那只呆在笼里待宰的鸡,焦虑的等着死亡的来临。
过了很久,沈雪终于回来了。但是那只鸡已经在锅里了。
“是你,你来干嘛?”漂亮的眼里满是欢喜,语气却是那么础础逼人。
“我来看看你啊,好多天不见了。我以为你有什么事呢。”
“俺挺好的,什么事也没有。”
“那,那,那我走了。”说完我便站了起来往外走,沈雪她爹妈都在厨房里,不然她们肯定会出来留住我的。有些不舍,可是谁让她用这样的话气我。
“站住,俺家有鬼逮着你了?这就要走?”
“没有,只是有个人好像不欢迎我。”
“谁?谁啊?我怎么没看到?”说完还故意装模作样的,左右寻找。
“哼。”
“你哼什么!回来,给俺坐下,俺什么时候叫你走了。”
我忍不住叹了口气,乖乖的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坐好,男子汉的尊严被她折磨得一点一点消逝。
饭桌上,四个人静静的吃饭,没有人说话,只有轻轻的咀嚼声。气氛有些怪异。
“吃啊,自家人不用客气的。”沈雪她娘一个劲的往我碗里夹菜,把我的碗堆成一座小山。
“谁和他是自家人了?”沈雪闷头闷脑的冒出一句。我差点呛死。
“别理她,俺这闰女从小就让我惯坏了。”沈雪他爹说。
“你现在在哪做事啊?”沈雪她娘问。
“我今年才大学毕业,工作暂时还没着落,只是在家里帮人看看病。”
“啊,原来你就是那个医生啊,俺早就听人家说咱村回来个大医生,原来是你啊。”沈雪她娘有点吃惊的说。
“你家几个大人啊?”沈雪她爹问
“我爹和我娘。”
“你今晚多大了?”沈雪她娘问
“25了。”我晕,开始查户口了。
“俺家沈雪今年22了,也差不了几岁。那你…”
“爹,娘,你们烦不烦啊?”沈雪又开始急了。这小妮子就是沉不住气。
“哦,俺们不问了,吃饭,小生你吃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