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的宁静把雨晴的五脏六腑清洗了个通透;一阵欢呼雀跃之后;一通浪漫之后;蝉奏蛙鸣像催眠曲雨晴的眼皮渐渐重了起来。剑舞脱下外套从头到尾把她裹起来然后背在背上,一背就是七里多地雨晴睡得踏踏实实。
一阵微风刮过竹子的香气,沁透了雨晴的心脾,剑舞边走边打盹,怎么觉得雨晴从背上往下滑?他以为自己的双手累了麻木了没有劲背不动雨晴了,谁知是雨晴急急切切地从他的背上往下蹦。
“前现有竹林么?”
前面有灯光,剑舞也激动兴奋起来,“是的!是的!前面有竹林亮着灯的地方就是我家1
剑舞不仅仅是因为竹林,还有远远就可以看到的灯火,那是父亲为他点亮指引他回家的一盏明灯。
“已经大半夜了怎么还有亮着的灯?是你家的灯?你父亲知道你今晚要回来?”
剑舞点点头,雨晴到泪眼汪汪地,“你爸爸真好!!1
郭靖一直没有吱声,雨晴如此孩子气真得好可爱啊#糊比乡里的妹子更简单、纯朴;她如此的敏感、善良,一片竹林就能让她欢欣鼓舞;她真得和现在现实的女孩子完全不一样;剑舞被她深深吸引,他现在觉得一点都不奇怪。
小山村已沉沉睡去月光下依稀可见山丘上错落不一的房屋,掩隐在竹林后面的一幢两层小楼透射出温暖的光线,在宁静的夜空犹如天堂之门洞开,门前的竹林在光影下泛出别样的绿色。
剑舞站在竹林前驻足校杭,一别又是六年,父亲变成了什么样?那条老黄狗还在吗?
“汪!汪!汪1一条狗奔向剑舞,吓得雨晴赶紧躲到了剑舞的身后;这条狗扑到剑舞的胸前,亲昵地在他的身上蹭来蹭去,亲密地不得了像见着久别的亲人;剑舞用手抚摸它的头,拉它的耳朵。
“阿黄!你还在!太好了1
一只手电筒照过来,一阵不轻不重的脚步声移了过来。
“回来了?”
来人正是剑舞的父亲薛叔同老人,不高不矮,肤色黝黑,精瘦精瘦,五官却非常地精致,年轻时候肯定也是一个帅哥。
剑舞只“哎”了一声,父亲接过剑舞手里的提包,在前面引路。
雨晴,郭靖被剑舞领进了新盖得楼房里,看来还没有人住过,剑舞说他父亲还是习惯住在旁边的老房子里。
不一会父亲就端来了一盆热水对雨晴说:“来姑娘,洗洗吧1
看来水是早就烧好得,雨晴想这就是—父亲#蝴的心永远在子女的身上,而子女心却在石头上。从傍晚接到剑舞要回来的电话,他一定是忙里忙外,进进出出,只为了等待—六年未归的儿子。
雨晴的脚还在热水里泡着呢,父亲就把饭菜端上来了,极其平常的农家饭菜,炒鸡蛋、炒干笋、炒青菜、煮地瓜、煮米粉,雨晴吃得却格外的香,是切切实实家的味道。
父亲一句话也没有说,看着他们吃得香香甜甜地,脸上有掩饰不住的满足开心,笑意在脸上一圈一圈地扩展开,皱纹也跟着舒展不少。
吃过饭郭靖到二楼铺了一块木板倒头就睡,实在是累坏了。
剑舞带雨晴到了西厢房,里面有一张特大号的床,足足可以睡下四个人。
“这张床可以当足球场了吧?”
“干吗做这么大的床?”
“家里来了客人才有地方睡啊?”
“今晚怎么办?我去我父亲那睡,我又怕你一个人害怕?”
雨晴这才仔细环视这个房间,大约有四十多平米,有一个立柜,然后就一张大床,显得阴冷,空荡……窗户很大,竹枝,竹叶在窗前随风摇摆,魅影婆娑,平添几分鬼诡。
“我真得会害怕!你就留下来吧?”
剑舞正求之不得呢,和心爱的女人同床而眠还是第一次,他的心无端地又乱跳起来。他知道他们什么也不会发生,在济南的时候他就了解了雨晴身体状况,只要能静静在躺在她的身边,听她的呼吸就足够了。
再过两个多小时天就该亮了,雨晴在剑舞的背上睡了一觉现在没有了睡意;听剑舞在她身边的呼吸很轻,不似汪飞宇呼噜声震天雨晴睡到里屋也可以听得真真切切地。
沙!沙!沙!下起了小雨,难怪说山里的天气就像娃娃的脸说变就变。春雨贵如油,雨打竹叶发出的声音悦耳动听,很像是艺人吹得口叶琴。她真想出去看看,天还完全没有亮只能站在窗前听雨。
“对了!对了!听《小雨中的回忆》”可是雨晴不忍心叫醒身心俱疲的剑舞,他买给她的光盘应该放在提包里吧?可是提包被他父亲放到老屋里面去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剑舞已经悄悄地起了身,定睛欣赏眼前让他魂牵梦绕的女人,他现在终于“得到”了这个女人,她还和他一起来到了这个穷乡僻壤,这简直就是一场梦!犹豫了半天该不该从身后抱祝糊?
雨晴没有回头定定地站在窗前听雨,同时她也听到了剑舞熟悉的呼吸声。
“你现在一定想听《小雨中的回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