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扬中心在南京的剑舞也看到了这一档真情节目,他得到一个重要的信息,雨晴铁了心要和男朋友—掰!剑舞现有两种选择,一是:打电话告诉汪飞宇雨晴现在的住处;二是:回到雨晴那里去。
雨晴喝了大剂量的镇定药昏昏地睡去,药品象清洗剂洗涤汪飞宇刻在心中的种种记忆,她希望醒来之后就不知道汪飞宇是谁?
汪飞宇已经等了一个星期雨晴也没有出现,他反复在揣磨雨晴曾对他说过的一句话:如果以后我丢了,失踪了,你只需要找我一个星期就足够了;无论我是死了,还是因为其它的原因耽搁了,你已经对得起我了!!!
雨晴在四前年对他说得,当时她是在怎么样的一种心境下说得这种话呢?今天颇为费思量。
剑舞最后决定尊重雨晴的意见,他在医院伴着雨晴走过生死鬼门关,她的决定肯定是对生命一种顿悟,不然不会那么决绝;他告诉汪飞宇雨晴的去向只能加重她的痛苦,这么长时间所做地撕心裂肺的遗忘不是全白费了吗?
雨晴醒一会、睡一会、很多的记忆都在淡淡地模糊,她知道不能再服用这种抑制神径的药物,只能加速记忆衰退。爬起来吃了些方便面,静静地坐在窗前整理记忆,很多的人和事成了碎片……可是有些人和事却仍然那么清楚。
她翻了翻日历算来汪飞宇等了有十天,“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我对他说得那句话?”
她几次走到南湖路路口,咬咬牙又回去了,本想远远地看上他一眼,“不行!不行!你没有那么勇敢,看到他你就会动摇1
心里流血,流泪已经不是汪飞宇的感觉了,那是活着人的感受!眼前的湖水没有了流动;路边的花草没有了颜色;星星、月亮、太阳没有了分别;哭和笑没有了声响……原来我已经死了!!!
十八天后晨练的人,晚上散步的人,中午匆匆赶回家的人……再也看不到那个悲伤、落寞的身影,只发现他曾等待湖边的石柱下留下了血红的用手抠出地两个字—雨晴!
那个时候普通人家正在过中国传统大节“春节”呢!
汪飞宇连春节也没有过,把带给雨晴的药放在段博士那里,回到了那个永远都不属于自己的国度,到那里不仅仅是为了完成学业,而是为了忘记自己叫做汪飞宇。在那里没有人知道他叫汪飞宇,都叫他daiwei。
“雨晴一个人是怎么过这个春节的呢?”剑舞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悄悄地回到了南京,又一次来到雨晴的楼下。
“为什么两天了,灯总是不亮?”雨晴现在租住的房间里没有电话,以前的手机也停了机,剑舞在第三天早上敲响了雨晴的房门,从走进雨晴房门这一天起他也走了雨晴为他编织的生活。
雨晴听到敲门声后没有问是谁,因为她已经知道是谁。只是昏沉的脑袋要半天才能拿起来,沉重的脚步要半天才能迈开,剑舞足足等了二十分钟才听到移向门口的响动。
门一打开雨晴就瘫软在他的怀里,横着抱起她好轻啊!轻轻地放在床上,看看房间没有一点生气,到厨房看了一下,冰锅冰灶的觉得自己是一个有罪的人,明明知道她刚刚从医院出来,也知道她经历了怎么病痛的磨难,只为了自己的自尊,就丢下她?
先烧了一壶开水帮她沏了滚烫的咖啡,打开电视替她调好平日里她喜爱看的节目,扶她半靠在床上,就下楼买菜和生活用品去了。
“你要吃得好,才能有营养,才有抵抗力噢1
他做得饭真好吃,雨晴好久没有吃过这么可口的饭菜了,她边吃边笑眼睛亮闪闪地,脸色也红润了少许,生气渐渐地回到了她的脸上,回到了这个房间。
吃过午饭安顿雨晴睡下,剑舞开始洗雨晴换下来的脏衣服。这是剑舞第一次洗衣服,所以他洗得很认真,很开心,没有想到“劳动”中也有妙不可言的快乐。
边洗边低声哼上了周杰伦的《东风破》,其实此时雨晴扶着门沿站在剑舞的身后看着他在快乐地劳动,只是剑舞浑然不觉他太开心了,这就是他梦寐以求的结果可以和心爱的人一起做所有的事,每一件事都会是快乐的。
“可以这样快乐劳动的人,一定有救的!如果我能用余下的生命拯救他,用生命和情意收伏他,让他变成世上最最普通的善良人,那我也不枉来这个世上一遭!或许这个就是上天派我来到人间的使命?一旦完成就可以功德圆满?”
这是一个决定:用你给的生命—拯救你!在元旦那天就决定了!在和段博士谈完话就决定了!只是她没有想到剑舞突然离开了她的视线。
“你想和我在一起吗?”
正在刷刷舞动的双手突然停滞了,猛猛回头用睁得大得眼珠都要掉下来了眼睛,张得大得都要撑裂的嘴,发出极度不自然的声音:“这是真得???”
雨晴没有说话慢慢走过去蹲在他的对面摸了摸他的头,用近乎母亲一样慈祥的眼神看着他肯定地点点头,剑舞无所适从赶紧低下头又拼命搓起衣服来。
雨晴感到死神离她越来越近剩下的时间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