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混蛋1
“你为什么要一个人默默地承受这一切?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把你的爱,你的青春,你的生命……一切可以给我的都给了我,你自己还剩下什么?”
“你还准备把余下的生命也赔上去,过这种清教徒一样的生活吗?”
“傻瓜!傻瓜!小宇你是个傻瓜1
“小宇,亲爱的小宇,我能给你什么?在我这里连一个普通男人应得的,你都得不到?我现在能给你的就是远远地离开你!!1
“小宇,以后你一定要幸福噢!有儿有女享受天伦这乐,一定要让我看到啊!!!不管在哪里我都要看到以后这样的你!!1
雨晴在卫生间洗了把脸,从包里拿出从小护士那借来的化妆品,重新拍了粉,涂了口红,整了整头发,振了振精神……像没事人似得回到座位上去了。
“晴儿,不用太难受。段叔叔不会闲着得,科学日新月异,今天没有办法,明天可能就可以攻克。”
“再说小宇一放冬假马上去德国,寄一种新的控制病毒的药给你,可能会有奇效。”
“你是一个开朗,快乐的孩子,这对抵御病毒是最有效的武器,段叔叔相信你1
段博士把双手放在雨晴的肩上拍了拍给她鼓劲;他笑咪咪地眼睛里分明有亮晶晶的眼泪。雨晴笑得更自然一些,诚恳、勇敢地点点头。
“夜幕低垂,红灯绿灯霓虹多耀眼,那微风轻轻吹过……迎接着好夜晚……”
踏着邓丽君的靡靡之音走出咖啡屋,一老一少消失在济南的黑夜里……
雨晴走进特护病房的时候,剑舞靠在躺椅上睡着了。雨晴轻轻走过去给他盖上了滑落在地上的被单,她心里说:他太累了!
雨晴是第一次这么近,这么久,这么静地注视着剑舞。造物主给了他一张如此俊美的脸,难道就舍不得再给他其它美的东西了吗?比如说“美德”!
这样美的外表,如果再配这样美的心灵;那该是世上多么美好的事!那该是上帝多么完美的杰作!
盯着这张脸,汪飞宇、聂帅的脸也一一浮现在眼前,一想到以后再也不能见到他们了,泪水一颗一颗的砸在地上。
睡梦中的剑舞似乎听到了“巴嗒”“巴嗒”声音,轻轻敲打在地板上的泪滴声都能惊醒的男人,该有一颗多么敏感的心啊?
剑舞没有睁开眼睛他用心就能听到雨晴心里流淌的痛苦,他的心里也在流泪,心中的一个想法也越来越清晰—远离她!!!离她越远越好,他离得越远!灾难就离她越远!
两周以后雨晴和段博士是在火车站分别的,一个向南,一个向北;两人在站台上拥抱,这是雨晴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拥抱段博士,像拥抱自己的父亲。
雨晴太了解汪飞宇了,就象他了解她一样,她编排任何“分手”的理由他不会接受,也不会相信雨晴会背叛他。雨晴想起老年人说起阵痛的经历来了,其实这里面是蕴含有很深的哲理的,凡事都有一个过程忘记她汪飞宇也要有一个过程—阵痛!过去之后是新生!
雨晴只能采取最残忍的办法剥离她和小宇的爱情—永远消失,不留下任何的痕迹!就象她从来没有在他的世界里出现一样!
从现在开始她一丁点的消息都不会给他,一定要决绝不留一点余地,至到他有了新的生活。
“周总编!这是我的辞职信!我要回北京去了1
“有病治病!为什么要辞职啊?回北京?调回总社工作不就行了吗?”
“我的情况可能暂时适应不了记者工作,所以…我可能要换工作。”
周总编没有向段博士细打听雨晴现在的病况,他知道段博士不会告诉他实情,小张已经向他汇报过,段博士是雨晴她男朋友家里的世交,所以现在也只能由着雨晴了。
“剑舞,请你帮我找一个出租房,越快越好!我要从现在住得地方搬出来。”
剑舞象收到鸡毛信似得,十万火急地到处找房。他想雨晴身体不好需要找一个安静一点周围环境优美一点的房子,适于病人情绪稳定,最后他看中了莫愁湖公园附近南湖小区的一个小套的房子,当天下午他就帮雨晴搬了过去。
远在大洋彼岸的汪飞宇也病了,自从得不到任何雨晴的消息他就得了“热”病,高烧不退校方同意他办休学去治玻汪飞宇寻思着马上就放冬假了休学没有必要,再者他身体稍好点就去德国找那位博士求药。
昏昏迷迷地住在校方安排的医院快三周了,这的病人是不准外出打长途的,今天一出院没有回学校,住院时的鸡零狗碎的东西还提在手上,就直奔长途电话局。
现在才是中国的半夜,他就一直在电话局门前坐等到第二天雨晴单位上班的时间。
接下来他打得五通电话,象被刺了五刀之后他重重地到在伦敦的街头昏死过去。
雨晴单位:她辞职了!已经回去北京了!
雨晴以前出租房的室友:你不知道吗?她去了海南了!是亲口对我们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