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爸1。来人漠然地在她的脸上摸了一把,一句话也没有说,她对“爸爸”的印象—像一个蜡人。
那次以后她再也没有见过父亲,因为没多久他得胃癌死了,“爸爸”死了她反而觉得很轻松那个蜡人再也不能摸她的脸了。
在爷爷眼里他的晴儿是世上最快乐的宝贝,从早笑到晚,她的笑声很脆、很响,小嘴特甜走到那都招人待见。虽然他的亲生儿女因为收养了雨晴以后不再和他来往,有雨晴他很满足晴儿就是她的全部,这个老人点燃余生撑起一把伞,为这个可怜的孩子遮风避雨。
雨晴一直用一种温暖的心抵御时时向她袭来的刀霜雪雨,可是上帝似乎一点也不眷顾这个孩,总是把最残酷的事强加在她身上,雨晴上大一的时候爷爷因直肠癌离开了她,当时如果没有聂帅在身边她怎么能走出这个沉重打击的旋涡?
段博士想知道雨晴的父系或母系有没有血液病的遗传史,雨晴的父亲是孤儿,母亲雨晴连见都没有见过,想找到血液中奇异病毒的来源似乎是不可能。
“晴儿,你好好想想!你爷爷有没有跟你提起过你妈妈家有什么人得血液方面的病吗?”
“白血玻恒不算?”
“当然了!是谁?”
“好象是我舅舅。我的印象不是太深那时候我大概五岁吧。”
“爷爷带我去看过一个老奶奶(其实是雨晴的姥姥),说是她的儿子就是我的舅舅死了,是白血病1
“舅舅当时(死的时候)几岁?”
“算起来应该是十九岁吧?”
段博士清楚医学上白血病是否遗传尚无定论,至少这是一个方向,雨晴出生的医院已没有她出生的记录,因为她是一个不合法的孩子。段博士想查一下雨晴母亲生她前是否输过血,被病毒感染通过母婴留下的病根呢?
这些碎片无法让段博士和他的医疗组想出彻底治愈雨晴的方案来,那么接下来就要向雨晴发布她的生命期限了。
雨晴的精神状态好起来,她要求转去普通病房已经可以下床走动,把小张也打发回南京上班了。
雨晴把四年前生病住院至到现在身体发生的状况一一梳理了一遍,她越来越清晰地感觉到那个宿命已经靠近了她,她想从段博士得到的只是一个期限。
“段叔叔,晴儿,懂!您要对我说的我早就知道。”
“我只有两个请求:一定不要把我现在的状况告诉给汪飞宇,行吗?是一定!如果有必要说得话我会告诉他。”
“再有请让我自己来支配我自己的时间好吗?我不能支配我的出生但是请您理解我…我想支配自己的结束1
“现在您可以告诉我的真实的病情和剩下的时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