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护士的一声呼唤如同向寂静的山林投去了一块石子,惊起了一山的飞鸟;惊醒了雨晴和汪飞宇的回忆;吓得剑舞犹如惊弓之鸟仓皇地逃窜。
自从那天看到雨晴之后剑舞天天都在固定的时间来到医院,他已经侦察好了雨晴户外活动的规律,雨晴大约几点到花园,在外面呆多长时间,几点做物理治疗……他都摸得一清二楚,他还选好了地点在哪看雨晴比较清楚又不容易被发现。
十多天来雨晴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甚至皱一下眉头…一个咳嗽声…他都一一收藏在心里,他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心是宁静的,心里只有一个人一件事。就这样在远处看着她,他已经很满足。
如果不是看到今天这一幕,也许他根本不敢去奢望拥有雨晴,当他心里像是刀割一样的痛,他就想上去把那个男人狠狠地揍一顿。她们那么亲密一定是她的男朋友吧?雨晴这么漂亮的女人应该有很多人追求,可他还是觉得自己应该生那个人的气??“心痛”,吃“干醋”味道今天他算是尝到了。他很清楚像雨晴这样的女人用江湖手段是得不到的,心里满是莫明的恼怒不知怎么发泄,雨晴她们地突然回望让他心惊肉跳,又闻小护士猛乍乍地大呼一声,他下意识地落皇而逃。
雨晴在做治疗的时候汪飞宇越想越害怕,越想越不对头,他觉得那个男子的出现绝非偶然,可能不止一次出现在雨晴的附近,隐隐地在逼近雨晴的是什么呢?他不想和雨晴风风雨雨走过的六年,再碰上任何的感情杀手,他和雨晴不能再承受任何感情的伤害了。他们这一路走来有多么的不容易啊!雨晴用了四年多才结束了她聂帅的情侣关系,他压抑心中的情感才正大光明地曝光于阳光底下。至今他在雨晴心中也不是排在第一位的,在她的心里爷爷永远第一,聂帅第二,汪飞宇第三;尽管这样他很满足,这是他用生命爱着的女人。他是一个理性的人,对雨晴却永远是一腔柔情,他从来没有对雨晴大声说过一句话,生怕声音大了会把她银铃般的笑声碰碎了,他才舍不得呢。
但是现在他明显感到了一种威胁,似乎和刚才那个人有着某种联系,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想法荒诞,虽然雨晴说不认识那个人。
剑舞一向是一个对小弟体恤的好“大哥”,今天从医院回去以后看谁都不顺眼,气呼呼地逮着谁骂谁,饭都没吃倒头就睡,小弟们个个大眼瞪小眼:这是怎么啦?
病友已经睡着了,雨晴半躺在小宇的怀里,听他唱那首《雪绒花》,他的外表很时尚但他喜欢的东西和新潮的年轻人不同,他喜欢听国外的精典民歌,他对雨晴说这首歌轻轻唱的时候可以当催眠曲听;引吭高歌的时候可以当出征曲听。雨晴在他的怀里睡着了,他用手当做梳子一遍一遍梳理着雨晴的头发。
雨晴是一个混血儿一生下来就是一个卷毛,他对这个睡姿像个孩子似的小卷毛有太多的不舍,他爱她要比爱她爱得深、爱得早;他确认过自己的感情是从和雨晴看第一次日落时就开始了,那个时候他在大学有一个女朋友,但是他对她没有对雨晴那种感觉。
聂帅走了以后他拼命想扮演好保护人的角色,把握好对雨晴感情的尺度,一步一步地走来,他像走进了感情沼泽越陷越深,因为角色尴尬,友情、道义就是捆邦着他感情的锁链。
剑舞下半夜就醒了,他做出一个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决定:他要追雨晴#蝴想过自己二十三岁了,应该有一份真正属于“未来”的感情,一份真正属于“爱情”的感情。他也知道这对于他来说比打劫一个店铺还难,但是他想试试爱情到底有没有力量?可不可以征服一个女人的心?
八年流氓生涯已经让他学会了思考,用什么办法夺取最后的胜利。现在还不是出击的时候,他要伺机而动,第一次怎样在雨晴面前亮相他都设计过好几个。他对自己说流氓怎么啦?流氓也是人?流氓就不可以爱好女人吗?
他这是要给自己的决择一个合理的理由,想来想去他觉得其它的所有想过的种种都不如一个理由恰当:冥冥之中一双手就已经把他们牵到了一起——车祸!!!
“小宇,你还记得去年你的生日我对你说过的话吗?”
“记得每一句都记得。”
“你说:‘对不起!让你先爱上了我,那么以后就让我来爱你,爱得比你深/”
汪飞宇推着雨晴在医院的花园里边走边聊。
“记得我们第一次接吻是在什么时候?”小宇反过来问雨晴,那个雨夜一下子冲进了雨晴的心里来。
聂帅去了法国以后一直和雨晴,汪飞宇书信联系,当然他只写一封信,上面的抬头写上两个人的名字。后来信越来越少了,只有断断续续的消息,因为后面两年不是公派留学的范畴了,他已经得不到奖学金的支持,正东躲西藏地到外打黑工,后来他干脆和两个中国留学生跑到了莫奈(法国著名印象派绘画大师)曾呆过的一个小村庄(在巴黎的郊区),过起了隐居生活。
当时他生活很清苦但是他觉得暂时不能离开这个艺术之都,在这里可以感觉艺术之风,方便向导师求教,所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