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剑舞八零年代出生在安徽南部一个小村庄,据说他出生的那天电闪雷鸣,门前的一棵竹子也被劈成了两截。
当地村民有两种不同版本的说法,说薛家有人触犯了天神,剑舞的出生绝对是不祥之兆;也有人的说剑舞是天神派下凡间的,将来一定是一个不同寻常的人。
剑舞是听着这些奇谈怪论长大,他对自己是一个不同寻常人的说法很认同。他稍稍懂事以后,他深信冥冥之中他和“武”字有绝对的渊缘,在上初一的时候他就央求父母让他到县城一家武术学校习武。学习了一些武术皮毛之后他找到了自己人生方向—行走江湖。
他不想把对江湖的理解只放在看武侠校旱上,他要把自己的江湖梦变成现实。他多少知道一点,在古代,行走江湖的人被称作是“大侠”;而在今天的社会,行走江湖的人可能被称作是“流氓”;流氓就流氓吧,做流氓也要做“中国最好的流氓1
他怀揣着这样的最高“理想“,兜里装了两张百元大钞,准备去寻求自己的江湖梦。其实那个时候他并不知道自己的江湖在哪里?更不知道哪里才有他要找的江湖?
那年他只有十四岁,少年轻狂,根本不知道外面的天有多大?面对母亲的眼泪,父亲的沉默,他去意已决。他至今还记得临走前母亲对他说过的一句话:“儿子,你上不上学?自己想好,你才读到初二,以后不要后悔就行了。”
那天他心情愉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生他养他的父母和小村庄,头都没有回,一别就是三年。
出了村口他突然觉得其实自己并没有准备好,何去何从呢?开弓没有回头箭,他盘算着先要找一个地方落脚再做打算,就象古代未路英雄那样等待东山再起,尽管他根本还没有开始。
他心中装着这份悲壮投奔到一个同乡那和他做起了煤矿小工,每天在漆黑的坑道背煤的时候,他竟然在默背“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他特别喜欢这篇课文,背得滚瓜烂熟,为此破天荒地还受到老师的表扬,老师说他在文学,文字方面很有天赋,那一句表扬激发他背会了不少的唐诗宋词。
攒了一些钱以后,他觉得自己可以初涉江湖了;他辞别了小老乡踏上了去福建的路途,他手里捏着一个早已皱巴巴的地址,但他一直小心地收藏着,那个地方也许就是梦的起点。
他要去找得人是大哥春舞的一个牢友,据说在福建一个沙洲县的地方打下了一片天下。在那里他受到了礼遇,他喊他“大哥”像模像样地做起小弟来,他斗殴时的狠劲很受“大哥”的赏识。“大哥”常常给他零花钱,甚至给他找小姐,把他当成心腹,没有人在乎他是否已经成年,只知道他是“大哥”身边的一个红人。
在他“大哥”被捉进去之前他的感觉好极了,飘飘然以为已经找到了他想要找得江湖。当警察当着他得面把他的“大哥”带走的时候,他经受了人生第一次的打击,因为他将要面临再一次的选择;也看到了江湖真正的险恶是来自于法治,也许他将来也是这样的下场,毕竟只有十五岁,正值花一样的年龄,他不想早早就走上绝路,他的江湖路才刚刚开始。
他想过要早点打开局面不能再在这个小地方混了,他毅然选择闯荡“冒险家的乐园”—上海。
在上海的一年他打打杀杀,东躲西藏,他体会到江湖远没有武侠书中写得那么神奇和浪漫,有的是不知道还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有的是心飘浮无归宿的痛苦;有的是居无定所的茫然;他以前以为自己会快乐地行走在江湖,做一个神气活显的“大哥”,做一个中国最好的流氓!现在离这个理想却越来越远!
他的哥哥春舞在他面前又一次被警察带走的时候,这次的打击远胜第一次,这可是他的亲哥哥啊#蝴甚至想过就此退出江湖,并不是因为英雄未路等待东山再起,而是现在的江湖跟古代江湖无法相提并论,没有滋生江湖英雄的土壤,却有法律制约公众生存的规则。
他决定跟二哥去学厨艺以后总可以混到一口饭吃吧,二哥以淮扬菜名扬南京,他愿意学,当哥的当然愿意教了,他以为刚满十六周岁的弟弟终于懂事了,父母从二哥那得到这个消息以后,提在嗓子眼两年的心才算放下。他在南京真得沉寂了一阵,跟哥哥跑各大饭店,做帮手,学手艺。三个月下来他发现自己的江湖梦不但没有淡化却变得强烈起来,他不甘心自己连“大哥”的滋味还没有尝到就消声匿迹,太窝囊!
一天夜里他乘二哥家人熟睡之际偷偷地溜走了,他早在半个月前就看准了一个再次施展“抱负”的舞台—江东门。
他发现这个地方是一个外来人口的聚集地,店铺林立,地坯流氓混杂其中,是一个很理想开展“事业”的风水宝地,而且他已经物色到第一个合作者,在小菜场卖肉的郭锋。他留心观察了几天发现在这个市场没有人敢惹他,他够横,身上有一股子霸气,目光中透出的狠劲,很符合他的条件,而且他相信跟他肯定会一拍既合。
这天晚上从哥哥家“逃”走以后直接就去找郭锋了,他知道在哪能找到他,虽然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