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声隆隆,枪声阵阵。
燃烧着的房屋从缺口窗门处冒着烈火浓烟,中弹的战车发出“霹雳扒拉”的弹药爆炸声。
火光中,奔跑冲突的人影在废墟间跳跃着,手中的武器喷吐着火焰和钢铁弹丸;手榴弹和燃烧瓶炸出团团的火焰和纷飞的弹片,枪榴弹和火箭弹布下死亡的罗网。
核心工事里燃烧起熊熊大火,把周围的废墟照亮。
已经利用沙包和各种建材将厂区变成一个布满通道、壕沟、枪堡、陷阱的核心工事,在敌人的强攻下,终于失陷了他的外围工事,被敌人冲进了厂区。
守卫者已经死伤累累;在短短的时间里,敌人倚仗其强大的火力和不断投入的新的作战单位的高强度攻击,使得防守的民兵和一个加强连的正规军战士失去的众多的战友。
虽然他们战斗的非常顽强,使用一切可以使用的武器进行了抵抗,但在敌人优势的火力和兵力的攻击下,在付出巨大伤亡的代价下,还是没能保住核心阵地;唯一让他们欣慰的是,他们的坚守让平民和受伤的弟兄撤了出去。
披挂着反应装甲的战车撞开墙壁和半塌的房屋,对着一切可能存在抵抗的地方抵近射击,35MM的高爆弹将沙袋工事和各种障碍物炸的四处乱飞。
穿戴着防弹衣和钢盔的敌人猫着腰,在炮火已经开辟的通道里前进,在每个拐弯的地方都投掷着手榴弹,然后是猛烈的扫射或用火焰喷射器一通乱烧:他们在每个被他们攻占的废墟中都遇到了从尸体和火焰中发出的突然袭击,那些没了子弹的狂怒的中国人用刺刀,枪托甚至是木棍和工兵锹对他们进行近身的攻击。更可怕的是那些还有着手榴弹或者是燃烧瓶的中国伤兵:先进的防弹衣可以不怕刀刺,但面对着冒烟的手榴弹和抱着自己的燃烧着的人,再先进的装备也在这近乎于原始的攻击中失去的效用。
仿佛是在外围的战斗中已经失去了太多的兵力,工事中的美国大兵们并没遇到什么太多的抵抗,只有被火焰炸弹引爆的地雷带来一些不大的伤亡。
渐渐突入了阵地的核心,远离了被各种杂物所阻挡在外面的装甲车。
尤如三月惊雷滚滚,一连串的爆炸在敌人的脚下响起,翻滚而起的烟雾和灰尘伴着残缺的人体和各种垃圾在映红了小城夜空的大火中飞舞。在黑暗中的角落和被猛然掀开的,上面盖着燃烧着的杂物的钢板下面,无数的火力点一起开了腔。
几枚火箭弹从废墟的高处射下,碎甲弹将正在开火的战车的顶装甲撕裂,炮塔在爆炸声里飞了起来。
燃烧着的大火让空气灼热,四飞的燃烧瓶还在点燃更多的火头,强烈的红外辐射使得敌人的红外仪器的保护系统自动启动,先进的夜视装置成了沉重的累赘。滚滚的浓烟和被故意用各种机器和杂物弄的复杂的通道让他们团团打转;混杂在一起的近身战斗使得他们的强大的支援火力无从发挥。几架匆匆赶到的武装直升飞机也被地面上飞起的火箭弹和单兵导弹攻击,虽然没有把他们打下来,也使得他们被远远的驱赶开去。
激烈的战斗吸引着敌人的注意,像一块蜜糖一样吸引着更多的敌人。
在它的掩护下,黑暗中的安全通道中,分散撤退的民兵带着受伤的战友悄悄的消失在城外的树林里。
就在敌人的支援即将到达的时候,轰鸣的发动机推动着十几吨重战车的钢铁身躯,撞开半倒塌的砖墙,从掩蔽着它们的厂房里露出了他们的炮塔,75MM火炮和平射的30MM自行高炮,还有25MM机关炮的炮弹封锁了落入陷阱的敌人的退路,12.7MM机枪和火力点里的各种轻重火力一起,在火海和浓烟中收割着人类脆弱的生命。
急急赶来的敌人的装甲战车队刚刚转过路口,看到了沐浴在弹雨烈火下的战场时,闷雷样的爆炸响起,临时安装的超量的炸药炸碎了临街大楼的底楼,高大的建筑废墟在烟尘中倒塌,将沉重的混凝土块和飞舞着的砖石砸落在敌人头上。
远远的,高地的背后飞出成群的迫击炮弹,和战车的炮火一起在核心工事外围布起一道密集的火力网。
在炮火的掩护下,担任阻击任务的战士们撤出了火力点,乘坐上前来接应的装甲车冲出了阵地。
几辆自行高炮一边后退,一边对着空中已经发现了撤退行动的敌机开着火,密集的弹雨拖弋着长长的光芒,编织出死亡的网。
敌机闪避着,成串的火箭弹和20MM的炮弹追杀着后退的战车,应他们的呼唤而来的敌人的炮火也在战车驶过的道路上炸起一条烟与火的走廊。
依靠着先进的电子地图,被倒塌下来的楼房阻挡的敌人战车部队,也迅速找到新的路线,斜斜的从侧面包抄过来。
几枚单兵防空导弹从远远的黑暗中飞来,敌机抛洒着红外干扰器做着机动,以至于没有注意到从海岸的废墟里跳出许多黑影:那是埋伏在废墟里的担任掩护的战士,他们跳上战车,但在道路上留下许多的反坦克地雷。
几团爆炸的烟云腾起,碾上了威力巨大的反坦克地雷的敌人轻型战车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