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
我隐约听到一阵马蹄声,幽幽转醒过来,当感到有一只手还和我的手紧紧握在一起时,心中不觉一阵宽慰。
躺在我身旁的邓咏诗也苏醒了过来,劫后余生的我俩,对望了一眼,均是一脸庆幸之色。望了观四周,发现我们身处在一个空旷的山坳。
“这是哪儿?”
“不知道!”
“其他人呢?”
“不知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知道……”
“你……不会吓傻了吧?”我一连三个“不知道”,让邓咏诗微微皱眉。
“唉!这种超自然的状况我经历的比你多,也算有点免疫力了。外面好像有人,我们出去看看吧!”
外面传来的马蹄声已经很接近了,我和邓咏诗携手走出了山坳,来到一片平谷,只见到两大队人马正在对峙,其中人数占优的一方面是明朝的军士,领队的是一名威武的将军,手里持着一柄斩马刀,气势凌人。被围困的一方都是一副土匪打扮,带头的是一名虬髯大汉,扛着一柄大斧,守在一驾马车旁。
那名威武将军扬起手中的斩马刀,朗声喝道:“刘宗敏你个狗贼,你给我听着,李闯贼已经一败涂地了,快将我妻陈圆圆速速交还,本将军可以开恩饶你一条狗命!”
虬髯汉子针锋相对地大骂道:“我呸!吴三桂,你给老子听好了,圆圆已经是我老婆了。不会再跟你这个投敌卖国的汉奸!你有种放马过来,看老子不把你劈成两半!”
听到这一番对白,我算是彻底晕菜了,竟然跑到天下大乱的崇祯末年来了?这算怎么回事啊?邓咏诗也是跟我一样傻了眼,而在这时又见到马车中,一个娇美、柔弱的女子站了出来,深情款款地说道:“三桂,你不要再追了,请放了我和刘将军去吧。不要因妾身而大动干戈,再生杀戮了,这样只会让妾身感到自己的罪孽更加深重……你为我已经付出太多了,那一份恩情圆圆无以为报,只求来生再……”
美貌的陈圆圆已是眼泪婆娑,但她的深情对白还没有讲完,却听到一个从扩音器里传出一个喊话声:“Cut!”
我和邓咏诗又同时吃了一惊,刚才我们的注意力都被这两对人马吸引了,现在寻声望去,这才发现另一面不远处,搭着钢架,架着许多台摄影机,下面还有一大堆电视和录影设备,以及很多工作人员,其中一个穿着西服的大胖子导演正提着喊话筒大发脾气。
“搞什么飞机?那两个临时演员是哪一个组的,跑出来干什么?什么素质!好好的一场戏就被搅坏了!这一组戏再拍不过,今天大家都不要收工了!”
这边的“吴三桂”、“刘宗敏”和“陈圆圆”以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和邓咏诗的身上,我们两个顿时有一种被石化了的感觉。
天啊!原来这里是在拍戏?那我们两个岂不是回到现代了?正当那大胖子导演准备冲过来再狠狠批评我和邓咏诗这两个破坏拍摄的“龙套演员”时,突然有一部加长型的奔驰房车开到了剧组。
“场记,你去叫那两个龙套换服装,给他们结了钱,让他们马上滚蛋!我这部戏要准备进军奥斯卡的。我经常跟你们讲,临时演员也很重要!再搞些这种素质的,咱们中国电影还怎么冲向世界啊!”
胖子导演忿忿地骂咧了几句,对身边的副手交待一番后,便立刻转变了一张笑脸迎接那辆豪华房车去了。
那个老场记连带受了责,也是一脸不爽地走了走来,对我和邓咏诗说道:“你们两个快把服装换下来,一会儿到会计那儿结钱走人,别在留剧组了,免得连带我也挨骂!”
我和邓咏诗一连串错乱的心情此时也稍为平静了一点,对望了一眼后,我开口问道:“老哥,请问你一下,现在是公元哪一年啊?”
“我说你们两个犯什么昏?现在当然是二零零八年!”老场记有些疑惑道,“对了,我好像没见过你们?你们两个到底是哪个组的临时演员?”
“咏诗,你听清楚了吗?”
“嗯!听清楚了,是二零零八!”
“呵呵!也不知道赶不赶得及去北京看奥运?”
“咯咯!我还想看欧洲杯呢!”
“哈哈哈……”
我和邓咏诗欢庆地拥抱在一起,相对大笑,就像发了疯一般。
“哼!两个神精病!你们走得时候记得还衣服,不然别想在会计那儿领钱。”那老场记哪里会明白我和邓咏诗现在的心情,哼了一声,也不再理会我们,转向走了。
我心中暗笑,自己这身衣服哪能脱给你,这可是正宗的明朝货,别的不说,光是腰带上那颗蓝玉宝石起码就得值好上千万。要是我和邓咏诗两个全套的行头从上到下都两去拍卖了,随随便便也能混成个亿万富翁。
邓咏诗果然和我是心有灵犀,此时她正摘下了她头上的金丝翡翠宝钗,一脸财迷地拿在手中晃悠,笑得合不上嘴。
这时,我们又听到那胖导演在发话道:“周老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