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大帐,我也不让护卫跟随,问明了司马玲所在的营帐,便打主意过去看看她,不过走到小帐篷外,就听到里面一对男女的对话声,原来江彬已经先一步来此了,我不由悄然停下了脚步。
“玲儿,见到你没事就好了,这些日子可把我担心坏了!”
“还说没事!人家屁股现在还疼哩!”
“玲儿,我给你拿了去淤止痛的药,一会儿你睡前涂上,伤会好很快的。”
“那好,你快帮我上药吧!”
“可是,这个……”
“怎么了,你上次挨了军棍,屁股被打开了花,人家不是一样亲手给你敷药的吗?哼!现在让你帮我,你就不愿意了?”
“不是的,玲儿,这个……男女授受不亲,我……”
“咯咯!说笑呢,你还当真了?江彬你该不会真想占人家便宜吧?”
“玲儿,我……”
我听到这里,都忍不住笑了,司马玲想不到还有这么鬼马的一面,此时可以想像江彬的表情定是说不出的尴尬。
“江彬,其实刚开始被鞑子抓走的时候,我心里真有点害怕。但是一想到你肯定会来救我的,我便不怕了。”
“玲儿,等回去后,我便向侯爷提亲!你愿意嫁给我吗?”
这回轮到司马玲愣住了,只得江彬接着说道:“玲儿,我对你的心意,你该明白!”
“江彬,从小到大,你都护着我,宠着我,你对我的心意,玲儿怎么会不明白。”司马玲笑笑道,“嘻!不过你以前怎么不敢讲?发现你现在可是越来越大胆了!”
“为了玲儿,我江彬什么都敢做!”江彬一番信誓旦旦,又问道:“玲儿,你肯答应嫁给我吗?”
司马玲娇笑道:“哪有这样求婚的,三媒六聘什么都没有,人家才不要。嘻嘻!你先念首诗来给我听听!”
“哈哈!用不用朕来给你们做媒啊?”我一把掀了帐门,笑着走了进去。
江彬见我突然出现,一把放开怀抱中的司马玲,涨红了脸,慌忙给我行礼,“末将叩见皇上……”
司马玲娇羞之下,嗔道:“皇上,你躲在外面偷听人家说话,可真不要脸!”
我讪讪一笑道:“这怎么能怪朕呢?嘿嘿!谁叫你们两个亲嘴的声音响得连帐外老远都能听见。”
东方鱼肚翻白,红日升满了天空。我将六合至尊功运行了几个周天,已然感到精力充沛。昨晚一战,由于夜袭比较顺利,我们几乎没有什么损伤,牺牲了的不过十几人,还有几十人只是受了轻伤,经过后半夜的休整,已全然无碍了。
李凤姐已经苏醒过来了,她也得知了我皇帝的身份,当我在帐中见到她时,她拖着病柔的身躯,要给我下跪叩头。
“民女叩见皇上……”
“凤姐快起来。”
我上次一步,伸手便把她扶住。李凤姐并没有挣脱,或许以她的柔弱根本挣脱不了,只是望着我的目光有些茫然。
“奴家只知道李公子并非是寻常人物,却没想到您就是当今圣上,更想不到皇上竟会为了奴家这么一个平凡女子,亲身犯险,一路追到关外。若是皇上因我这个微末女子而受了什么损伤,那奴家岂非是罪以祸国,百死难赎。”
李凤姐深明大义,竟会有如此一番说词。我昨晚才听过江彬的表白,于是也就现妙现卖,“凤姐何出此言,朕对若兰你的心意,难道你不明白吗?”
李凤姐眼神几闪,有感动之色,也有彷徨之色。按照常理来说,一个平民女子若能得到皇帝的钟爱,肯定不会有什么犹豫,而李凤姐只是低声答道:“凤姐福薄,承受不起皇上厚爱。”
此时此地,并不太适合谈情说爱,于是我也没再多讲什么。刚才与李凤姐谈话的时候,刘锦儿已识趣地退出帐外,我又将她唤了进来,叮嘱道:“锦儿,现在有个任务交给你。你替朕贴身保护和照顾凤姐,一至返回大同府。”
“皇上放心,锦儿一定办到!”刘锦儿坚定地点了点头。
半夜休息后,大队已是整装待发。江彬整理好戎装,前来见驾。虽然经历昨夜的尴尬一面,但此时已完全投入了状态。
“皇上,我军昨夜虽然击退了鞑靼小王子,但他必定北上逃去与鞑靼的大军会合了。鞑子的军队若是合流之后,军力不在十万之下,而且在这草原上,他们的骑兵更有非常大的优势。我军的骁骑虽然精悍,但敌众我寡。依末将之见,应该立刻南撤,返回大同。”
我摸了摸鼻梁,心想前几日,是那鞑靼小王子在逃,我们在后面追,现在看来是要风水轮流转了。
“那鞑靼小王子丢了这么大的面子,肯定不会善罢干休的。而且蒙人的骑兵也不是吃素的,我们如果直接往南走,搞不好会落进他们的包围之中。”
“皇上您的意思是?”
“往南不成,往北去硬碰也不可能,不如先往东走。鞑子军就算有十万二十万也不可能一拥而上,而我军集中优势兵力,突围应该不成问题。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