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一问,让锦儿有些发愣,她的面色一滞,没有答话,虽然表情依然冷淡、平静,但内心似乎生出一阵波澜。
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谈谈地道:“把她好生安葬了吧。”
今天这一役,虽然在大同府内闹出了不少的动静,不过场面上的事都有马永成这个大内士卫统领出面解决,知县等地方官员也不敢过多的过问。这次多亏了有姬三娘赶来通报,不然真被朱俊伟等人暗中谋刺我,真是后果难料。
回到客栈后,我让梅儿等伺候着,轻松地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吃过晚饭,傍晚时分,马永成已从外面安排完诸事后,赶回来向我汇报。
“老马,别告诉朕朱俊伟那死贱种又没抓到?”我点上了纸烟,悠然吸了起来。
马永成跪下请罪道:“皇上恕罪,是微臣等办事不利!”
“好了,起来说话吧。”
“微臣已经命大同知县吴京封闭了城门,全城搜索,一定会将漏网的逆贼擒拿归案!”
“那好,这回可别让朱俊伟再有活路了。”
“皇上,逆贼楚江月现在就收押在客栈中,请问皇上如何发落?”
“暂时不要杀他,先关起来吧。不过楚江月的武功可不一般,可别让他跑了。”
“皇上请放心,锦儿小姐已给他喂了东厂密制的化功散,他武功被制住了,已和常人无异,而且微臣派了张学友了郭富城专门负责看押,绝对不会有什么散失。”
“嗯,那就给他好酒好肉,不要怠慢了。此人是个人才,朕想收为己用。”
“皇上圣明!微臣遵旨!”
“在城里闹出这么大动静,镇北侯他应该知道朕已经来了,为什么不见他来见驾?”
“回禀皇上,据微臣所知,镇北侯司马威是两朝老臣,久居边关,统领重兵,必定自视甚重。不过也可能镇北侯并不知道圣驾亲临了……微臣不敢妄言。”
“呵!这次来大同是朕找他帮助,他要摆谱也是正常的,回头还是我亲自上门去拜会他吧。”
“请问皇上还有什么吩咐?”
“没事了,你下去把锦儿招来单独见驾吧。”
“是!微臣告退了。”
这次是为了对付刘瑾才来大同府,于是我也让刘锦儿暂时放下所有工作,暗中随行前来。其目的很简单,就是要把刘瑾的这名义女彻底拉到我这边来。
在厢房内坐了一会儿,刚刚一灭掉手中的烟头,刘锦儿便跚跚而至了。我让小诚子和梅儿他们都退了出去,只与锦儿单独会晤。
“少爷,您传召锦儿有何吩咐?”
“呵!没什么特别的事,只是想找锦儿陪我聊聊天。”
刘锦儿对着我时,虽然不像她平常那般冷漠,但往往话语也不太多。我突然说要她陪我聊天,让她感觉有些疑惑。
“少爷想让锦儿陪你聊什么?”
“就说说那小宁王吧。朕全国通缉了朱俊伟这么久,都没能抓到他,你说是什么人把他给窝藏起来了?”
刘锦儿默默不答,我又继续问道:“锦儿,你说朱俊伟怎么会知道朕的行踪?又是什么人指示他暗中潜来大同试机行刺?”
“……”
我连问了两个问题,其实答案很显明,刘锦儿脸色一变,她知道我指提谁,但却仍然不出口,只是将头低了下去,不让我瞧见她神色的变化。
“锦儿,怎么不说话?”
“皇上想让锦儿说什么?”刘锦儿终不是个柔弱的女子,此刻已是抬起了头与我的目光直视。
我微微一笑道:“当然是说说心里话。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锦儿有什么话都可以讲。”
刘锦儿思虑了一阵,脸色十分矛盾,然而最后只是答道:“皇上,锦儿无话可说。”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又说道:“锦儿,你应该知道我这次来大同府的目的吧?”
“起初锦儿并不知道,但现在已经清楚了……”刘锦儿的语很冷静,但脸色已然沉了下去。她知道刘瑾已经生出了反意,而我也开始准备着手对付刘瑾了。不管此事是谁先挑的头,她终是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我忽然问道:“锦儿,你以前可曾想过,我与你义父早晚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刘锦儿没有回答,只是蓦地跪了下来,冷然道:“皇上,请您下旨赐锦儿一死吧!”
“为什么?这不是你的错。”
“不!义父现在心里想什么,锦儿已经不知道了。若义父有罪,锦儿不敢替他求情,但锦儿确曾做过背叛皇上的事。锦儿应该以死谢罪!”
“锦儿,你起来吧。过去的事情又何须再提。我找你来谈话,并不是想逼迫你什么。”我伸手扶起了刘锦儿。
刘锦儿怔怔地望着我,少有地露出迷茫之色,缓缓说道:“皇上,锦儿自小便是孤儿,不知道父母是谁,五岁时便流露市井,饱受饥寒之苦,若没有义父的收养,早已经死了。十岁那年,锦儿有幸入宫与皇上作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