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第三个人看上去也不过三十岁,生得一张如杀手般冷峻的脸面,脸上带着一道细长的刀痕,头上系着的长巾微微飘扬,中等身材,穿着一身白色的浪人服,怀中抱着一把东瀛武士刀,神情冷漠,很像个日本剑客,而最后一个人更让我好奇,因为那家伙棕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头上戴着一顶插着羽毛的水手帽,手里还拿着个直筒望远镜,腰间配一把西洋刺剑,根本就是个外国人。
我并未关注圈内的打斗,只是先将船头上的四人先后打量了一翻,心中惊奇,真是一个奇怪的组合,想不到他们到底会是什么来路,柳飘飘也怎么会和他们掐上架的。
两大护卫没有我的指示,自然不会上前动手,只是撑着雨伞,护在了我与刘陵和沈玉楼的身前。而沈玉楼见到有高手过招,便是技痒了,不由撒娇地对我说道:“老公,那柳公子正打得难解难分呢。您可准让奴家上前动手?”
我想到上次那个黄河帮的二当家钟鸿扬手底下的功夫太烂,没让沈玉楼打得过隐,不由微笑道:“小师妹,你的凤鸣宝剑好像没随身带出来吧?”
沈玉楼娇笑道:“老公,除了百凤朝阳剑法,人家可还会一套飞鸿落霞掌。您就让我上去试一试身手吧。”
我点头笑道:“呵呵!我还没见你使过哩。正好去表演一下吧。”
沈玉楼请得了我的同意,当下欢喜地娇呼了一声,身子一跃,跳进了战图,“你们三个打一个好不公平,快来一个与我拆拆招!”
“黎明、德华,快上去帮夫人掠阵,可别让她伤着了。”
我吩咐了一句,刘德华和黎明立刻也跟着跃了上前,全神贯注地分立两侧,准备随时出手应接。
沈玉楼一加入战局,柳飘飘凭添助力,哈哈一笑,越战越勇,渐渐和沈玉楼联手出击,对手三人已是被逼入了下风。
这时候,船头上的那名红袍女子忽然开口叫道:“大家住手!”
三名男子听到叫唤声,立刻收手退了回去。柳飘飘也没有趁势追击,沈玉楼却是撅了撅嘴,似乎还没打得过瘾,怏怏地退到我身边。
“呵呵!怎么,见到本公子的帮手来了,你们便怕了吧?”柳飘飘经过刚才的激斗,内息大耗,胸口一阵起伏,却是打开纸扇,轻轻摇动,故作潇洒之姿。
船头那名红袍女子平静地说道:“这位公子,我们大家本来只是一场误会,你又何必要与我们为难?”
我看对方数人,个个都是好手,也不知道好事的柳飘飘是怎么样与他们招惹上的,便上前两步,对柳飘飘问道:“柳兄,你昨晚又跑去做什么了,怎么会了这几位打起架来了?”
柳飘飘答道:“李兄,你不是收拾了黄河帮吗?却没有清理干净,昨晚让我发现这些和也和黄河帮有勾结。你说现在怎么办?”
这些人看打扮各有古怪,又是日本人又是欧洲人,还真让人摸不清他们的来路,不过我想他们和犯卖人口的黄河帮应该扯不上什么关系,于是上前一步,开口说道:“几位朋友,在下李逍遥。这位是我的朋友柳公子,不知她与你们几位之间有什么误会?”
船首的红袍女子没有答话,她身边的那个中年男子在她耳边低身说道:“小姐,货物已经拿到了,我们也不要结外生枝,赶快离开吧。”
红袍女子看上去像是对方的领导者,她微微一点头,便对我回答道:“李公子,我们是只普通商人,来这里做一笔买卖,本来已经给这里的黄河帮下了订金,只是没想到来到码头,却正赶上黄河帮被官家查抄。我们与黄河帮也是第一次往来,并不知他们到底犯了什么事,不过听说黄河帮的两二个当家已经身死,而我们买的货还在他们的货仓里,所以我们无奈之下,只好自行去取货。却不想正好被这位柳公子遇上,双方发生了点误会,好在大家都没有受什么损伤。既是如此,我看不如此事就此揭过,我们也要准备起航离开了。”
红袍女子一翻解释之后,我也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也不想与对方留难,但还未应话,柳飘飘却是抢前一步叫道:“想走可没那么容易。你们昨夜诡诡祟祟地从县府查封的货仓里偷出来的东西,我看定不是什么好货,本公子现在就要瞧瞧到底那些箱子里藏着些什么东西。”
柳飘飘说罢,便是纵身一跃,跳上了对方的帆船上。红袍女子脸色一沉,守在用帆布俺住的几个箱子前的几十水手都戒备了起来。
柳飘飘得意地一笑,正欲大步上前,却突然被红袍女子身旁的东瀛士刀伸刀拦住了。那柄细长的东洋刀虽在鞘中,但却和那人冷峻的眼神一般,散发地夺人的杀气。
柳飘飘被对方的气势所慑,不由微微一愣,但却是毫不示弱,扬了扬眉,仍在大步往前闯。
“铮!”
东瀛武士的手突然动了一下,一道寒芒乍闪。柳飘飘闷哼了一声,一个后空翻身,被逼落到了岸上,手中的折扇碎成了两截,掉落在地上,显然刚才她吃了个暗亏。
“好快的刀!”
我见状之外,心中一凛,刚才那东瀛浪人出刀和还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