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
惊堂木重重一响,刘芳被我那股皇者气势所震慑,又被他身边的马永成狠狠瞪了一眼,吓得双腿一软,当场跪了下来。
“马大人,下官冤枉啊!”刘芳不清楚我的身份,不好向我乱开口,便是向马永成求饶道,“下官在这河西任上一直恪尽职守、忠于朝廷,还请大人明见……”
钟鸿声又叫道:“哼哼!我们黄河帮这几年塞给你的每一笔银子,都有记录在案。笔笔属实,你想赖也赖不掉……姓刘的,早知道会有今天,你不仁,我不义,要死就大家一起死吧!”
“你……”刘芳指着揭发他的钟鸿扬气得发抖,却又骂不出来什么话,只是又装出委屈道,“下官虽然收过有收过贿赂,但大多的财钱都孝敬给了平阳知府和充州布政司……”
刘芳为了给自开脱,又将自己的两个上级官员招供了出来,不过我的目的不是要查办贪官,也没兴趣再听他们在这里狗咬狗,当下打断了他的话,喝道:“好了!少说废话!钟鸿声,本少爷问你,你们黄河帮是不是抓到过一名叫萍儿的姑娘。你若老实交待了,本公少可饶你不死!”
“萍儿?这个……”
钟鸿声闻言,不觉发起愣来,他们黄河帮这两年坑害的良家女子不在少数,肯定大多不会知道那些女子的名字,听我这么说,感觉保命有一丝希望,但偏不知道萍儿是谁,脸上一阵茫然之色,努力思索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我没有理会仍跪在地上忐忑不安的知县刘芳,只是又跪在堂下的一众黄河帮的人说道:“黄河帮的人都听好了,你们其中若有谁能说得出萍儿姑娘的下落,本少爷我就饶谁一条命。若是找不到萍儿,你们全部别想活了!”
堂下三四十个黄河帮的犯人本来都是垂头丧气,当听到我的话后,纷纷交头接耳。我心中亦是充满了期待,希望这样一定能问到关于萍儿下落的线索。
“啊!我知道!我知道!”
片刻之后,其中一个小喽罗冒了出声来。我激动是望向他,却只他又怯声问道,“公子你是否真能放过小人?小人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
我心里急了,随手就将惊堂木给砸了过去,虽没有用真劲,但也把那小喽罗砸得惨叫一声,翻倒在地上,同时我冷喝道:“少废话!快说!知道多少说多少!”
其他黄河帮众的目光都向那小喽罗投了过去,只见他捂着额头,惨哼起爬起来,唯唯诺诺地说道:“公子爷,我们上一次有笔买卖……我们抓的十来名姑娘是北上运去顺德府的……那是一个月前的事了,小人记得当时有两个小姑娘趁机逃走了,其中有一个被我追赶着抓到了,那个姑娘好像就叫做萍儿……”
我听那喽罗所说,想到与叶小青之前的描述十分吻合,便已信了八九分,又急着追问道:“后来你们把萍儿怎么样了?快说!”
“这个……小人……”
那喽罗见到我如此关心“萍儿”之事,吓得吞吞吐吐,半天没有回答出来。他的老大钟鸿声也是急了,帮着追问道:“张二,不要磨蹭了,快把你知道的情况都告诉公子爷!”
张二连连点头,又颤声说道:“是……是……公子爷恕罪,小人我……我背着其他兄弟,暗地把那个姑娘卖给顺德府的一家妓院了……”
“什么?”我听到这样的消息,怒不可遏,一掌拍了下去,“轰!”的一声,把那张硬实的堂案都劈成了两半。
堂下黄河帮众见到我勃然大怒,个个噤若寒蝉,就连身边的柳飘飘,也是吃了一惊,她没想到平时谈笑随和的我会突然发这么大的气火。
“少爷请息怒!”马永成见到我动怒,连忙劝了一句,接着走下去要将那小喽罗抓过来暴打,为我出气。
“公子爷,饶命哇!”
张二哭嚷着连连告饶,我吁了口气,说道:“算了,先把话问清楚再说。”
“是!”马永成应了一声,一脚将张二踢倒在地上,喝问道:“快说!你这混账东西,将萍儿姑娘卖到顺德府哪家妓院了?”
“是……醉花楼……公子爷饶命啊!”
得到萍儿准确的下落之后,我再也坐不住了,霍然起身,说道:“马永成,这儿交给你处理了,那些人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少爷我亲自回顺德府找萍儿!”
柳飘飘好奇我为何对那个叫萍儿的女子这般关心,开口道:“李兄,我跟你一起去吧。”
马永成连忙说道:“少爷,您是万金之体,不宜奔波劳累,就让黎明和刘德华赶去顺德府,属下等一定会将萍儿姑娘找回的!”
我摇了摇头道:“不用多言,给我备马!”
我的话便是圣旨,马永成虽然不放心我一个前去顺德府,但也没敢多言,更因知道我急切的心情,毫不怠慢,连忙命县衙内的人准备快马。
柳飘飘本想跟我同去,但被我拒绝后,讨了个没趣。她玩心甚大,便也留了下来,继续整治河西县里官匪勾结的一干败类。
我抛开一切不顾,驾着马儿直出河西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