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凤来仪!”
沈玉楼娇叱一声,期待已久的她将手中的凤鸣剑展成,舞动出绚丽的剑招。被我强行抛过去的钟鸿扬,慌忙举刀招架。
“空山凤鸣!”
沈玉楼展开嫚妙的身形,将玉腕一抖,又递出了第二招,宝剑斜刺,快若闪电,杀得勉强招架一剑的钟鸿扬狼狈不堪,连忙后退了两步。
我封住钟鸿扬的逃路,在一旁给沈玉楼掠阵助威,同时托着腮,侥有兴致地观看着沈玉楼施展出她那套“百凤朝阳”剑法。沈玉楼的武功传至他爹沈万海,自然非同等闲,我想比之柳飘飘也不会逊色,更何况那钟鸿扬信心早失,在沈玉楼凌厉的剑招下,被打得没有半点还手之力。因此这场比试,便真成了沈玉楼的漂亮赛。
“小师妹好厉害,下一招该使百鸟朝凤了吧?”
有我和柳飘飘在旁助威,拍手叫好,更使沈玉楼信心倍增,剑招越发越快,手中的凤鸣宝剑已化作一道道绚丽的彩虹。战局呈现一面倒,钟鸿扬已连招架都越发吃力,被打得左闪右避,苟延残喘地挥刀防卫。
“铮!”
锋利的凤鸣剑在硬碰之下,已将钟鸿扬手中的钢刀斫断,沈玉楼的剑法并未练到收放自如,因此那一剑紧接着刺了下去,快速划过空气,引起一阵嗡鸣声,一直透过了对手中左胸。
“呜啊!”
钟鸿扬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像棵被伐倒的树般,仰头倒在了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哎哟!我杀人了!”
沈玉楼的剑法虽强,但身为贵妃的她以前一直没有真正与人动过手,更别提杀人了,她见自己一剑刺死了对手,惊吓着丢掉了手中染血的宝剑,不知所措地望向了我。
我微微一笑,上前两步,俯身查检了钟鸿扬的胸前的伤口,虽然血如泉涌,但并没有伤到心脉,而且他还带着微弱的呼吸,看来这家伙的生命力还是满顽强的,于是出手封住他的穴道,帮他止住了血。
我对钟鸿扬简单施救以后,回头对沈玉楼笑道:“小师妹,放心吧,这家伙还没死。”
沈玉楼闻言,放心宽慰,紧繃的玉脸上渐渐舒展开笑颜,“嘻!老公,人家的剑法使得好吗?”
“好是好,下次记得招式再灵活点就更好了。”
我拍了拍手,回到刘陵身边。这时,大堂内的打斗已基本上结束了,带头来找麻烦的钟鸿扬重伤不起,而那些黄河帮的喽罗也被马永成和两大护卫收拾的七七八八了,一个个都倒在地上呻吟不起。
我笑道:“衙县的官差呢?怎么还不来收拾残局?”
柳飘飘摇起纸扇道:“这黄河帮与官府有勾结,那么他们与官府之间自然有所默契,才会这么光天白日,堂皇动手逞凶。”
这间客栈也处在城中的热闹处,在这里打架斗殴,闹这么大的动静,却没有惊动官差,唯一的理由就是黄河帮来之前早已和官府通了气。柳飘飘言之有理,我不觉点了点头。
“我们就自己动手吧。黎明、德华,先把这些不知好歹的凶徒全部绑了,押到县衙门去。今天本少爷就把在这河西县作恶多端的黄河帮给清洗了!”
柳飘飘拍手笑道:“好啊!昨晚一架本公子还没打够,我们就现在就去黄河帮的老巢给掀了!”
我吩咐了马永成和两大护卫先把这一帮人押去县衙,然后叫知县带齐官兵,直接去扫黄河帮的地头。
河西知县刘芳虽然以往与黄河帮通好,收授了大量的贿赂,但此刻在大内士卫统领这样的京城高官面前,他为求自保,哪敢有半点怠慢,立刻点齐了县衙所有的差兵,并亲自带队,与我们一起前去清先黄河帮。
“动作麻利点,这批是上等货,可不能有什么闪失。”
黄河帮的老大钟鸿声正气发风发地在码头上指挥着手下搬运货物上船,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弟弟已经一剑刺得只剩下半条命了,而他自己也即将面临灭顶之灾。
“咦!刘大人,您怎么来了?”
钟鸿声见到知县刘芳,本来客气地迎了上来,但见到刘芳带着全县的衙差出动,又见到我和柳飘飘等人,不觉脸色微变,意识到了事情不妙。
“小的们,听本官的号令,快将这帮黄河帮的凶犯统统拿下!”
刘芳早已经人不认人了,摆出官威,指挥着手下的差兵要将黄河帮众捉拿。
钟鸿声虽还不明原由,但也还是反应的过来,连忙口了声口哨,码头上的黄河帮众都聚了过来,一下子涌出近百上,比之县衙的五十来名差兵,人物到还是占了优势,不过黑社会毕竟不敢和官家势力公然对抗,因此双方便僵持了起来。
这时,我对马永成低声说了一句,“把头目抓了便是,那些小喽罗先不管了。”
马永成收到我的指示,立刻朗声说道:“众人听令,快将作恶的首犯钟鸿声捉拿归案!胆敢反抗者敢杀无论!”
几名衙差听令,拿起链铐、夹板朝着钟鸿声逼了上去。钟鸿声也不甘心束手就擒,冷喝一声,挥拳迫退了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