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人马出济南府,北往直上,经过十多天的缓慢行驶,已离开了山东地境,进入了直隶地境。虽然身为九五之尊的大明皇帝,坐的是最豪华的马车,走的是最宽敞的官道,但我仍深深感觉到古时候的交通是多么不发达。坐着马车一路上摇摇晃晃十来天,真是让我受不了,好在有刘陵为我弹琴解闷。
“刘公公,这还有多久才到京城啊?”我已经是第三次向刘瑾问这个问题了。
“皇上路上辛苦了,是老奴服侍不周。”刘瑾也发现了我对旅途的厌烦,连声说道:“禀皇上,明天我们就改走水路,乘船过天津府北上,可以直抵京城。”
我笑道:“坐船?呵,好啊!”
刘瑾向我行了个礼,又吩咐身边的小诚道:“小诚子,还不快过来伺候着,为皇上安排膳食。”
第二天,大队人马就到了渡口,改乘了早已备好的大船,开船北上。其实这一路上,我都没闲着,一直让小诚子给我讲解关于皇宫的事。因为我“失忆”了,回了宫若是一无所知,哪不就遭了。小诚子年纪虽轻,但人却是聪明、机灵,这次出宫,才会被刘瑾带在身边办事。
小诚子将他所熟知的宫廷事务都一一讲给我听,由于太过于繁锁了,听得我一头雾水,不过心里总算有了点谱,对于皇宫和皇帝的事不再是茫然无知。
这下子自己除了样子长得像之外,更多了点冒充的本钱,再加上自己的演技,这个“皇帝”肯定是能继续当下去的。想到这里,心里高兴,不由得夸奖小诚子道:“小诚子,你小子倒是很聪明,我喜欢。回头我跟刘公公说一声,回宫后让你继续留在身边伺候我。”
小诚子闻言,受宠若惊,连忙跪地谢恩道:“谢主隆恩,奴才一定全心全意服侍皇上,为皇上办事。”
我微微一笑道:“好了,去传膳吧,记着朕减肥,不吃高热量的东西,还有刘小姐喜欢的菜色,你该清楚的吧?”
“记得,记得,皇上请稍候,奴才这就去为皇上准备。”小诚子应了一声,打个机灵,退了下去。
刘陵在旁说道:“皇上,小诚子公公是很会讨人喜欢,刘陵也很喜欢他。”
我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心里却在奸笑,其实让小诚子继续伺候我,主要是皇宫里的那些个宫女、太监,我一个都不认识,而以前在正德身边的人肯定对正德的言行习惯非常熟习,我当然要换新人,不然大有被看破的可能。
……
“我本清都山水郎,生性烂漫放疏狂。曾因醉酒鞭名马,犹恐多情误佳人。”
看着自己那手已经进步了很多的毛笔字,心里有些欣慰,对于我这样一个用贯了电脑,连钢笔都很少拿的人来说,毛笔能写到这样的水平,已经是很了不起了。
一旁帮我磨墨的刘陵说道:“皇上,您学东西真快,真是聪明过人,这手字已经进步了好多,很快就能自成一体了。”
我放下毛笔,望着刘陵笑道:“呵呵,都是因为有你这个好老师。这就叫名师出高徒啊!”
“谢皇上称赞。”刘陵捧起我的作品轻声吟了一遍,佩服地问道,“皇上,这首诗顿挫有力,意境高深,又带着一股不羁之气,实乃佳作。刘陵以前从未读过。可是您作的吗?”
“哈!只是朕一时兴致,随手拈来的,不值一提。”我嘿嘿一笑,就这么毫不知耻地将郁达夫的诗句剽窃了。
刘陵有些诧异地望着我,在她的眼中,我这个皇帝不会弹琴,却有作得出奇妙的曲子,写不好毛笔字,却又能顺手写出超群的诗词,到最后眼中的疑惑变成了钦佩之色,“皇上的情才出众,可说无人能及,好比作宋朝的徽宗皇帝和南唐的李后主。”
我莞尔道:“这两个皇帝,到最后一个当了俘虏,一个亡了国。”
刘陵惶然赔罪道:“皇上恕罪,是刘陵失言了。”
我又笑道:“没关系,小陵不用紧张。你也算是一位才女了,不如就来合一首诗吧。”
刘陵见我并无不悦,这下放下心来,微微一笑,接着笔在纸上合上了一句七绝诗。见到刘陵埋头写诗,我心中却是一阵感慨,虽然和这位出色的美女已经非常之亲密了,但贵为皇帝,更加我来至二十一世纪这个巨大的时空差异,让我根本无法与任何人交心。
这一点令我总有些孤独的感觉,不禁想起了那位和我一同流落到异时空的漂亮恶女警——邓咏诗。也不知道她现在是生是死。只希望她能平安无事就好了。
回想起当初接到她错拔的电话,在电话里整蛊她,后来因为脏款,被她追得像如丧家之犬,再后来又被抓到暴打得像猪头一样,之后遇上超级龙卷风,我被萍儿爷俩所救,再展转流浪,几经丧命,最后鬼使神差地当了皇帝,这一切就像一场绮丽的梦。
“呵!恶女警,你在哪儿呢?我真有点想你……”
想到与邓咏诗短暂的相识,想到她被我耍逗时,那又嗔又怒的模样,我的嘴角不自觉地弯起了暧昧的笑意。
“皇上……”
刘陵的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