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的笑了。
铁木真不杀他,是为了让他为奴为仆体会失败的滋味。
但是他想错了,完颜洪烈看得出他已是重病缠身之人,他看得出他已时日无多,深谙政治的他也从他身边的众多儿子的脸上看出了虎狼之心贪婪之意,在和他照的第一面开始,完颜洪烈忽然下定了一个决心,他要比他铁木真活的长,他要看着他比他先死,他要看着他的众多儿子分崩离析争权夺位糟蹋他辛苦一生挣下的江山,他要让他知道最后胜利的还是他完颜洪烈。
一行囚车在缤纷大雪中静静远去了,路边的林中,转出两个身影。
“你看见了?”
洪七公叹了一声,问身边望着囚车方向沉默不语的丹阳子马钰。
马钰神情不知是喜是背,喃喃说道:
“原来洪老前辈是想让贫道来看这副场景……”
“当然不是喽,”洪七公呵呵一笑,神情之中却有几分心痛凄凉,“也算老叫花我多管闲事,谁叫我现在也没什么事做呢?我实在不想看这个孩子在你们唾骂的唾沫中淹死。”
马钰反应过来:
“洪老前辈知道先说无益,所以带贫道先来见杨康这些时日的表现,好让贫道先对他有个不同认识?”
“是啊,要不老叫花我嘴皮笨,还真跟你们讲不清……”洪七公撇撇嘴,掏出酒葫芦来灌来一口,“真冷啊~”
马钰犹豫道:
“我们是否还要继续跟上去?”
“不用啦,”洪七公摆摆手,“杨小子自己拿定了主意,别人是改不得的,随他去吧。老叫花想你也看的差不多了。”
“那现在洪前辈是否可以告之杨康是如何死而复生的?”
洪七公挥挥手:
“咱们先去寻个暖和地方吧,老叫花可是人老啦~!”
……
六年前……
瓢泼大雨无情的冲刷着这座孤庙,肆虐的狂风在林间呜呜怒吼,随着狂风摇摆的树木在雨中艰难的挣扎着,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断掉。
虽说身上武功已大不如前,但是也不至于缺了一个高手的水准,但是再高的高手对这样的天气都是无可奈何,担心宝贝徒儿黄蓉的洪七公一路随着丐帮弟子的消息追踪到这里,应该离那老毒物不远了,可就是这一场雨,来得太是时候了,他尽可能的施展轻功在荒野中飞奔着,寻找一个可以躲雨的地方,正巧见到一座孤庙,待到他进到庙里后,才隐约的看清破败的神龛之后斜挂的牌匾:“铁枪庙”。
“对不住啦,今儿个老叫花在这叨扰一宿了。”
接着四下打量,破败的庙中一片死寂,和外面的风雨交加正好是鲜明的对比,可马上洪七公就觉察到了不对的地方,厚厚的灰尘上分明有多个人留下的新鲜足迹,在神龛下面,他还找到了一摊新鲜的灰色血迹,洪七公蹲下细细观察了良久,怎么看怎么像是中过老毒物的人留下的血迹。
难道黄蓉那丫头中了老毒物的招啦?
洪七公心下一惊,随即猛的摇了摇头甩开这样的想法,黄蓉聪明伶俐古灵精怪,对付一个欧阳锋还不至于会被他算计。
心下正疑惑是谁,一阵狂风猛然从外面吹进,挟着豆大的雨点打在洪七公身上,洪七公站起身想向里走走,紧接着风后却是一道闪电乍起,照亮了王彦章凛然生威的面庞,洪七公一楞,还没反应过来,当下又是一道闪电照向庙后,暴起的狂雷仿佛就在耳边,震的生疼。
洪七公心中疑惑,转向庙后,见不远处靠着一片疏林的是一个矮小的土丘,闪电已回复平常一般在天上不时勾勒出土丘剪影样的形状,可能是刚才的闪电劈到了上面,土丘已塌了大半,随着雨水的冲刷不时的还有泥土滚落到一边,洪七公联想起刚才的闪电狂雷还有神像,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他虽然不十分迷信鬼神,可是生死轮回因果报应这些他还是信其有的。
心下好奇,也不甚在意大雨了,他走到风雨当中,来到土丘前面,近处一看这竟是一处新冢,塌陷的土丘前已被风雨吹歪了一块木牌,天上的闪电再次一闪而逝,借着短暂的光亮,他虽只看清了牌上的四个大字便已足够:
“杨康之墓”!
洪七公哼哼冷笑了一声,转身欲走,可目光还没有离开塌陷的土堆,就僵住挪也挪不动了。
一只手,正缓慢的从土堆里深出……
洪七公活着这么多年,这样的情景却是第一次见,虽然没有感觉到恐惧,但是头皮还是免不了的阵阵发麻。
那只手艰难的移动着,缓缓扒住了一边比较坚硬的泥土,接着从土中又伸出了另一只手,两只手扒住两边,突然已被雨水冲成的湿泥向两边翻涌开来,一个人上半身便冒了出来。
洪七公向后退了一步,心中惊疑:
难不成杨康这小子诈尸了?
但是他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从坟中坐起的人现在身子歪向一边,分明正在大雨中大口的喘气,死尸是不会喘气的。
原来那杨康在早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