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猛地一下坐了起身,惊奇自己原来是躺身在了一张竹床之上。他向四周瞧了瞧,却发现这里已经并不是鬼庄了,而是一处幽静雅致的竹屋之内。屋内摆设得很典雅,古朴,墙上更是挂了不少字画,可元宝却一点也瞧不懂那上面鬼画符般的是些什么。可最为显眼的还要数一张长桌架子上摆放的一竿红缨银枪,也就是这杆枪与这竹屋的清雅有些格格不入。
“芙蓉,芙蓉。”元宝猛然想起自己晕到之前,还一只手抱着芙蓉,另一只手搂着那绿衣母老虎。可现在并不见芙蓉在身边,却不知她在哪里。
竹屋的门被轻轻的推开,从门外进来一位身材婀娜多姿的绝色美妇人。这位美妇一袭流云般的雪白长衣在身,虽然脸庞之上并未施有脂粉,可依旧难掩其绝色艳丽之姿。元宝一眼看来,差点又是口水横流的丑态。
美妇手中捧着一件干净的新衣裳,一进屋便瞧见已经醒转,并坐于竹床上的元宝。只见美妇急忙就将手中的衣物放于竹桌之上,然后来到了竹床边坐下,轻轻握住元宝的手,一脸关切的问道:“羽儿,你终于醒了。”
元宝可没想到这位国色天香的美妇人方一见面,竟然就一下拉住自己的手。不过这美妇的手甚是滑嫩,元宝乐得享受。可这美妇一开口,却让元宝有些莫名其妙了。
“美女姐姐,你是在和我说话吗?”元宝一脸的白痴相,然后用手指着自己问道。
美妇脸颊不由得一红,嗔道:“羽儿,你这孩子怎么一醒来就乱说话,娘亲怎么就成了姐姐啦,不许没大没小的。”
这一句话差点没让元宝一蹦三尺高,惊讶的问道:“什么,你,你的意思是说你是我娘吗?”
“羽儿,你怎么连娘都认不出来了。”
元宝一下将手抽了回来,然后怪笑道:“嘿,你别想骗老子,其实你就是那没脸‘鬼’变的,想来骗老子喊你娘想都别想,你当老子是傻瓜吗。”
“羽儿,怎么这么和你娘说话?”元宝这正说着,从竹屋外又行入了一位白衣中年人,此人身材英武,面貌英俊非凡。在元宝看来,这中年人甚至比逍遥那小白脸还要英俊。不过他身上却似乎透露着一股摄人的气魄,感觉他更像是说书先生嘴里的盖世大英雄一般。
元宝嘴一撇,道:“什么娘不娘的,你们这些鬼真是无聊。要杀就快杀,别弄这些破玩意儿来耍老子开心,老子才不上你们的当。”
中年人脸色一沉,一个箭步就来到竹床前,右手高高举了起来,怒道:“羽儿,你怎么敢这样和我们说话。今次你私自偷跑出去玩耍,害得你娘担心了你几天几夜,如今还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爹今天就要好好的教训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美妇见中年人要动手,急忙将他的手拉住,道:“天哥,羽儿还小,也许是一时调皮贪玩,你怎么能当真呢。”
中年人看了美妇一眼,始终还是软了下来,叹了口气将手缓缓放下:“慈母多败儿,燕儿你太宠羽儿了。”
元宝在一边看着,不由得打了个呵欠,懒懒的道:“你们别在那里废话了,快点告诉老子你们把我的可爱小老婆与那母老虎弄到哪里去了。”
美妇不解的问道:“羽儿,莫非你今次出外,有结识了心仪的姑娘吗?”
元宝刚欲开口,不想从屋外又连滚带爬的冲进一名身着银甲,浑身满是鲜血的军士:“寒大将军,方将军带领着大队人马已经将我们这里重重包围了。”
“什么!”中年人猛然转身,并一把将趴倒在地的军士扶起,问道:“此处如此隐秘,为什么他们还会找到这里?”
“莫将也不知,如今所有追随大将军你出来的‘寒冰羽卫’都全部被俘了,您还是快点带着夫人与少爷先逃吧。”
中年人愤怒的一掌拍在了竹桌之上,怒吼一般的叫道:“圣皇这个昏君,真是逼人太甚了!伏羲宝石乃是我寒家祖传之物,即便是要赔上我寒天这条性命,也绝不能让宝石落入昏君之手,我更不能为了一己而让所有的羽卫兄弟为我而死!”
中年人寒天回头看了一眼美妇与元宝后,向那军士命令道:“罗霸,你先护送夫人与少爷离开这里,我去阻挡方霍的大军!”说完,一把取下放于长桌木架之上的那竿红缨银枪。
美妇突然一把拉住寒天的手:“天哥,让我与你一同去吧,即便是要死,我们也要死在一块。”
寒天用力将美妇的手甩开,无奈的道:“燕儿,你一定要原谅我,羽儿还需要你来照顾。”说完这句话,寒天便头也不回的冲出了竹屋。
元宝在一边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心中着实不明白究竟这些“鬼”在弄些什么名堂。他这正奇怪着,那军士罗霸见寒天已去,顿时就换了一副模样,并将腰间的佩剑抽了出来,大笑道:“寒天再怎么英勇无敌,可终还是想不到他最信任的亲信会出卖他。”
美妇见寒天离开,自然也知道他此去乃是凶多吉少,一时间已经是哭成了个泪人一般。如今,又见罗霸突露凶相,不由得惊惧道:“罗副将,难道你也是圣皇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