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回到房中,正巧大夫也已经为元宝诊脉完毕:“大夫,我这位朋友怎么样了,为何会一直昏迷不醒?”
大夫沉吟了一番,这才面露难色道:“这位小兄弟虽然只是受了皮外伤,不过这连日来的马车颠簸,却让他全身上下的血脉扩张。虽然现在可用药物调理,可千万记住不可再让他乘坐马车或者是赶路。他需要静静调养数日。我这里再开张方子,按方抓药每日喂他服下。到时候,自然就会痊愈。”
这药是苦的元宝是已经领教过了,本来他是准备打死也不让大夫再开药方子了。可这一转念回想,这喝药的时候总是清儿一口一口的喂自己喝下。一想到能靠着清儿的娇躯之上,喝着她亲手喂下的药,哪怕那会是毒药,元宝也会乐此不疲。
清儿怎么会想到大夫原来已经被元宝的银子收买了,竟然是与他联合一气在这胡说八道。元宝的伤势虽然不轻,可他体质有异于常人,加之多日来清儿细心照顾,早就好了有七八层了。元宝为了想多接近清儿,那自然得继续装得伤势严重。
之后,大夫也是装模作样的开了张方子,然后清儿便送他出门而去。见得他们关门离去,元宝一下便坐了起来,并且跳到了床下活动起自己的筋骨来。元宝本就好动,这几日来又装睡连活动的机会都没有,早就憋得是浑身难受。
活动了一阵后,元宝猛然想起一件事情,连忙从腰间取下那又扁又皱的小黑袋子:“乖乖得不得了,那日被那群龟孙子咬了,这小袋子也被压得不成样子了,加上这几日也没机会给那小蟾蜍喂食物。却不知道它究竟是不是还活着,万一要是死了那秃顶老头子来找我算帐,那小命可能就难保了。”
元宝忙将袋口解开了一点小缝,眼睛就瞄了进去发现袋中的小蟾蜍依旧还活蹦乱跳的,这才略微安心了下来。他从怀里将大夫手里要来的蒙汗药取了出来,后又犹豫了:“那老头子临走的时候却没教我如何喂这蟾蜍,这可怎么办呢?不过,想这蟾蜍既然是有毒的东西,那老子才不会傻到自己伸手去碰它。算了,管它三七二十一的,老子直接把药粉倒进袋子里去,它饿了自然就会去吃了。万一一个不小心它不吃饿死了,到时候老头子追问起来,老子也大可推说他没告诉过老子不能把药粉倒到袋子里去。”
既然有了主意,元宝便真个儿将一小包蒙汗药一股脑儿都倒进了小袋中,口中还振振有词道:“小蟾蜍啊小蟾蜍,想我元宝也算对你不错了。这么一小包的蒙汗药也是我花银两买来的,想我自己都舍不得买吃的,如今却给你买了。如果你真有灵性的话,回头我差你做点什么事情,你可别给我偷懒,尤其是让那白脸小子逍遥倒霉的时候。”说着话,元宝将袋口重又扎了起来,并放到了枕头边上,转身就翻倒回了床上,不一会儿就呼呼大睡,到梦中去与清儿相会了。
入夜之后,公孙府上掌起了灯,这忙碌了一天也热闹了一天的府第这才渐渐安静了下来。公孙伯几乎是忙了一天,不过老当益壮的他,依旧显得神采奕奕的。毕竟,那些远道而来的贵客都是来向他祝寿的。
可公孙伯这才刚坐下,后又听得公孙原说雪儿郡主替父前来祝寿,不由责怪其没有及时通报。于是,便让公孙原将雪儿、逍遥与清儿请到了大厅中一见。
公孙伯与雪儿之父,也就是‘圣国’为数不多的几位王爷中最为有能力的云王。二人虽然是忘年之交,可是却情如兄弟。公孙伯在数年前还常有到云王府中作客。而雪儿这小丫头,还有逍遥与清儿那都是他很熟悉的,三人也都称其为公孙伯伯。
“哟,想不到几年不见,雪儿却是越发的漂亮了。”
雪儿俏脸微红,腼腆道:“哪有,公孙伯伯取笑雪儿。”
“呵呵,清儿与逍遥想不到你们也来为老夫祝寿,当真是好啊。”
清儿与逍遥双双行礼:“公孙伯伯好。”
“恩,乖了。这清儿的美貌,加上逍遥的人品,你们二人当是天生的绝配了。可是不知,老夫何时才能喝上你们的喜酒呢?”
清儿闻言不由得低垂下娇首,小女儿家的羞涩立时现了出来。逍遥则是微微一笑,神情难掩其心中的欢愉。
待几人都入座奉过茶之后,清儿这才小心地取出了一个精致的五彩锦盒,并恭敬地捧到了公孙伯的面前:“清儿代王爷恭祝福公孙伯伯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紧跟着,逍遥与雪儿也是异口同声道。
公孙伯欣然接过锦盒,又从逍遥那里接得了一封云王写下的亲笔密信:“请待老夫向王爷表示谢意。”一阵客套过后,公孙伯又与三人闲聊了一会,三人便都起身请退而去了。
公孙伯便命公孙原送走三人,自己则先是将锦盒小心的打开。这锦盒一开,厅中顿时便被盒中所射出的华丽光彩照得五光十色,光彩耀眼。公孙伯被盒中之物惊呆了,久久也不能回过神来:“原来,原来这便是传说中的伏羲宝石吗?”在那锦盒之中静静摆放着一颗龙眼般大小,色彩斑斓的光滑圆状宝石。这颗宝石的光芒极其耀眼,几乎让人无法直视,一眼之下便可知此物绝非凡间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