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道,“主公此言有些言之过早了”。
“哦!?。曹操终于等到了自己想要的笑慰,当即抬起头来,小眼睛当即闪过一丝精光,“公达此言何意?”
“固然,河东能出动的兵马决计不少,但此时此刻,已经动用了接近四十万大军,在我看来,已经是他们的极限了。要知道,这一场战争。河东已经开始伤筋动骨,是万万不会再损耗内力增援前线了,他们想要的是统一天下,但既然要统一天下,就决计不会拼着大伤元气,毕竟还有孙坚坐拥长江天险,还有刘表虎踮荆襄!”说道此处,荀攸又似恢复了往日里指点江山的睿智,继续道,“说到底,河东如果真如我堂叔所言,已经开始请动蛮人出兵了,那么也间接说明,河东本体已经开始虚弱不堪,虽然不如我军,但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其实卫宁还要难受一些,”
“公达请继续!”曹操听了,耸耸眉头,示意荀攸
“主公该是知道,卫宁在北方大刀阔斧的改制,已经让许多士族不满,但碍于卫宁强压,这些人只是敢怒不敢言,所以,河东一旦衰弱。这些人的反抗力量就会越来越大。河东必然要留下不少力量控制这些人反弹,所以说”现在河东请用蛮人,便说明了河东似乎已经到了极限”荀攸点了点头,理清思路继续道,“正是如此,我军与河东的僵持,将会扩大这些矛盾。换个角度来说,想要战决,河东的信念怕是要比我军还要急迫,,!”
“哦!?”曹操沉吟了一下。眉宇间显然也浮起了几分喜色,但很快又阴沉了下幕,“公达此话所有理,但要知道,关中失败,便正是因为杨氏诈降才使我军损失惨重!”
“不错,关中失败的确因为杨氏使诈,但仔细一想,何尝不也是卫宁一手导演?假若杨氏不肯听从。此刻便是灭门之祸,其实我等早该知道”荀攸叹息了一声,显然因为自己没能及时看破这点而愧疚不已。“但事实上,河东士族彼此对卫宁不满,却是事实,若非如此,当初我等又岂会如此容易掉入卫宁设计,”
曹操点了点头,也是叹息一声,半晌又将心思放到荀彧的信上,“公达之言虽是不错,但是,如今卫宁已经有大军在我军后背,如今不过只得妙才两万兵马防御东阿,这可有退敌良策!?”
被问及此事,荀攸终于一正身体,肃然道,“我先前所言,正是与此事有关。我那小堂叔心思缜密,做事果断,既在字里行间如此肯定。那便真是看出端倪,事实上。下官早前也觉得其中有诈,只是无人帮助分析,资料太少,如今看来。卫宁图谋克东恐怕已久”
“但如此,正可说明了,河东内部纷争已经开始白热化,若非如此。岂会动用蛮人?”说道此处,荀攸又道。“蛮族何人?不过嗜血贪婪禽兽而已,不知教化,不通礼仪。不学兵法,不懂尊卑,不晓忠义,不论纪律,这样射狼之师,作战固然勇猛,但却最难约束,短时日还好。若长此下去,必成大祸临头!”
荀攸的分析又如同荀彧不谋而合,“正如同我那小堂叔所言,假若以大军放松蛮人,专以大军闻堵黄忠,则彼军必然心急而催促蛮人配合作战,蛮人不懂兵法,不懂军纪,必使两军生出隔阂,届时,分而击之。则两军大势,可除!”
随着荀攸的分析,曹操脸色稍微有些好看了点,但还走出口问道,“但睢县,尉氏为徐荣攻打甚急,又如你所言,徐晃进攻中路,恐怕也是为了断孙坚北上救援我军的可能,那么我军自然不能坐视不理,这杞县兵马迟早是要与徐晃一战,若如此。可如何还有余力增兵东阿?”
说道此处,曹操紧锁眉又,“何况充州虽为文若逮住一支河东匪患。但另外一支不平,充州不得安宁!”
“主公不妨劝孙坚放弃豫南。退缩豫东!”荀攸沉沉吸了口气,艰难出口。
“放弃豫南,固守豫东?”曹操眼神微微一凝,呆了呆。
脸上阴晴不定连连变换,他终于无可奈何的叹息了一声,“走了,也只有这样才能保护住我军实力了,若徐晃出兵大梁成功,将孙坚与我军从中斩断,后方再来一支兵马。这侧翼其实要来和没要也是一样,还不如省下孙坚的兵马将后方牢牢把手住。只要陈留不失,那么河东军在充州便无任何作为。反之,有淮河水道,孙坚军要自保也是游刃有余”
他并不是没有看到,而不愿意去想。这样一来。中原一带就会失去一大块战略要冲落入河东军的手中。事实上,就算孙坚后撤,但陈留还是陷入了危险之地,只不过让后方给稳固了而已。
若孙坚再退,也只是退到诓县。现在河东军的攻略重心已经昭然所显。显然就是要先灭掉他的根本充州,再平定剩余四方,南方如同太史慈。张颌之辈,其实都不过只是为了对孙坚军的牵制而已。
所以,这场战争的胜负,摆明了就是他曹军的兴衰。
只是,他不能肯宾孙坚会不会和他配合,,
“孙坚一定会退,我闻豫南如今已经难以保持,听说南顿为河东所偷袭,粮草被毁,孙坚坐守陈留,但为张颌所牵制,又有徐晃在北面切断,实际上,已经陷入了三路夹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