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还是你赢了!果然,是被你猜中了啊!”田丰苦笑着摇了摇头,放下从南面邺城袁绍怒斥于他的书函。
面对袁绍疯狂的做法,显然,田丰并不愿意看到整个冀州和幽州用尽元气来赌博的疯狂。事实上,没有任何人不清楚,强自征兵三十余万带来的后果,不管胜负,终究整个河北都将会大伤元气根基,甚至在短时间内,根本就无力恢复。
就算击垮了河东,面对这样一个满目疮痍的烂摊子来说,河北便是胜利了,又将如何?
嘴角的苦笑越发盛了几分,田丰能从袁绍书函中字里行间,已经看到了对他深深的厌恶,甚至已经抵达了临界点,只要自己再做出,或者说出任何一件违逆袁绍的事情或者话来,必定将要承受袁绍的彻底放弃……
“唉本就不是一场应该发生的战争啊!而且……还发生得如此突然!沮授为何不明此理?”田丰想到一直与他理念颇为相同的盟友,却在这个关头站在了他的对立面上,不禁一阵气苦。
早前,田丰书信南下,谏言使袁绍速战速决,以如今强兵,全力而为强攻朝歌,牧野。本意便是趁着河东兵力还为集合,而先发制人,用最短的时间里,将战火烧往河东本土,以战养战。至少,以速战为上,必可使冀州,幽州的征兵事宜所落下,则可缓和两州的民生,不至于动荡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但终究,不管是袁绍还是麾下各个谋士,显然对田丰的建议不置可否。速战固然是好,但袁绍的打算,显然是不愿意是击溃,或者是削弱河东的实力,他更垂涎的是河东的土地。四州的版图。倘若凭借现在地人马与卫宁厮杀,胜率并不算明朗,即便卫宁兵少,但有了朝歌和牧野之间的防御带,以区区十五万对付对方的十万,显然并不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袁绍的孤注一掷。注定了他不愿意在局部上取得一两场胜负,而是希望一口气将对方整口吞下。
所以,袁绍的战争步伐,并不显得有多快,根本原因便是他在等,等候冀州和幽州源源不断地兵马征调集合。
一但大军的数量成为三十万之巨,那么河东在心里上或是在军力的差距上,才能达到袁绍想要的效果。
征兵,集强势。这是许攸的建议,确实敲打在了卫宁的软肋上。但显然,这征集兵马的时间。却足够给卫宁一些喘息的空间。而田丰就是瞅准了这点破绽,希望能够打动袁绍的心,但终究还是无功而返,甚至,已经越发触犯到了袁绍对他地容忍底线。
“现在北还没败。主公还没败……就算被你说中了!我还有机会……不管是昔日地杨氏还有你。也需要等到这一战结束之后。方能见分晓罢!”田丰喃喃地低语了一声。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那当初乌巢之时地小叙。
“南面战场显然。将是两军集合之后地一场决战。而壶关一线。却该是我出力地时候了!只要挡住壶关地兵锋。必然可以为南面缓解无数地压力……显然。他也绝对不会放弃壶关这个重要地突破口吧……?”田丰抿了抿嘴唇。又看了案几上另外一封密报。喃喃道。“徐荣……若是这个人地话。恐怕却也是有些棘手了。何况壶关。还是颇为有些易守难攻。他可以随时出兵。而我军却唯有被动防守……唉……”
“大人……!二公子遣小人前来相请商议军情!”忽而。书房外。一声高呼蓦然响起。打断了田丰地思路。
心中微微一惊。他本就在袁氏父子眼中不待见。事实上。虽然名义上是辅佐袁熙。但自从移兵到了邯郸后。基本上袁熙便没有将他放在心上。加上袁绍如今地一封书函。想必却是瞒不住这个袁绍次子地……
“二公子召唤?可是有何事?”田丰慌忙起身。或是大腿跪坐长久。血液不畅。却是一个踉跄又倒下蒲团上了。
门外地人闻得田丰地话。当即回到。“小人身份卑微。如何能知军机要事……不过似乎听人说。是壶关来人……”
“壶关?徐荣有动作了!”田丰脑中一惊,浑然不顾身体的虚弱,当即便一跃飞出府门……
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慵懒神色的中年谋士,徐荣颇为觉得有些愕然。事实上,当初在卫宁引荐的时候的,便让他生出了几分熟悉感。当闻得他名号的时候,徐荣心中才生出了几分了然,是地,两人昔日毕竟同样从属于凉州集团,但这样一个人物却是在李郭之乱后方名声昭显,而即使如此,若不是如今徐荣投身在河东门下,恐怕,也不会知道这个家伙的能量有多庞大。
他的名声在天下并没有多么响亮,但仅止于其余地方,河东之人,没有任何人会怀疑郭嘉的谋略,但,却连番被他戏耍了两次!
而当卫宁亲自郑重其事的对徐荣引荐介绍,甚至语气还颇有尊敬之意,徐荣不管如何,都不可能对他有小觑之心。
他,自然,便是北上安邑的贾诩了……
用贾诩这样的顶尖谋士,加上徐荣这样一个统御名将,对于壶关一带的战事,卫宁已经放下了一百个心!
“先生凉州来并州的毋丘兴将军,统兵三万,昼夜不休,已近了北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