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心中的野心在遇到了一次又一次的挫折过后,反而更加猛烈,更加的渴望击败昔日带给他耻辱地对手,无论是曹操,无论是卫宁,刘备无时无刻不渴望,将她们彻底的踩到脚下。
但如今他还是知道,自己必须要低调,必须要隐忍,纵然此时此刻简雍那毫不掩饰的欢喜,刘备的脸上也依旧没有表情,上位喜怒不形于色,在刘备的身上,终于得到了体现。
“卫侯毕竟是当朝太尉,国之栋梁,孙曹以不义之师,伐王师,名不正言不顺,我怎可助纣为虐,岂不是与那叛贼无二般?”刘备淡淡的摇了摇头,回话道。
事实上,刘备很意动,他也觉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地绝好时机,但是一直以来,卫宁的沉重压力,便仿佛一座高山,让他喘息得无比困难,而自从被打到泰安后,吃一堑长一智,也越低调做人,但是看到整个北方,那飞跃式的展,却让他更加的心凉。
他也想趁乱而起,从此翻身,但是却又因为以前的挫折,而越谨慎小心,没有完全地把握,他绝对不敢轻易再出手而了。
何况,这么多年来,他苦心争取的名望,苦心经营地人心,若再这个时候背上了背叛的耻辱烙印,一朝一夕地苦功毁于一旦,若还不能将卫宁彻底的压死,那便是血本无归。
这其中涉及地东西太多,也就是太多的顾虑,让他的身上也背负了一层厚厚的枷锁。
简雍跟随刘备多年,这个时候也从刚才的激动中渐渐开始了冷静下来,却也终于明白了自己主公担忧的到底是什么,但是现在可是绝佳的时机,无论如何,也不应该就这样轻易放弃。若是等到战局已经定下了胜负,那最后留给他们的也不过是残羹剩菜,如何让人甘心?
简雍终于还是出口道,“主公!机不可失啊!”
“出师无名啊!”刘备长叹一声道。
“未必!”这个时候,刘备下手位处,一名长髯儒士蓦然出声道。
“哦!?单先生,可有见解?”见那文士出声,刘备不禁正了正身子,慌忙问道。
此人乃是一年前于泰安作词高歌大放诳语为刘备乘车听到,从而与其一谈,却从言语中察觉到对方腹内的经纶莫测,以士礼相待,后才得知对方正是因为自己的贤名而故意做歌引起他的注意,正是有投效之心。
在将对方收下后,却见对方无论政务军事,无一不通,无一不晓,偌大一个泰安郡的郡务竟然在他一手中处理的井井有条,纵是他地心腹简雍也在他面前表示敬佩不已,甘愿让出了一郡文官之长治中的位子。
这个人,名叫单福,自称颍川人士,刘备并没有听过有有单福这样一个名士,但对方的才华,却让他不能不将对方引做左膀右臂。尤其在一年前,单福接替了简雍的治中之位后,将泰安治理得井井有条,为刘备地实力增加数倍立下了许多功劳,刘备更加器重与他,恨不得睡寝同床了。
面对刘备的询问,单福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却反而问道,“主公可不知,年前卫宁会宴朝中百官,有人进言让卫宁封公否?”
刘备微微一愣,点了点头道,“此事却有耳闻,大汉到如今,非刘姓不得封王公,已经成了国策,卫宁……卫侯封公,自不合规矩!不过……先生为何有此一问,我却闻,卫宁再三推辞不受,这不正表明他无意犯上?”
“哈哈#蝴推辞再三不受,又岂知这是否假仁假义?主公又知否,那提出请卫宁封公,却是杨氏当代的族长,太傅杨彪!”单福哈哈大笑一声,眼睛炯炯有神道,“杨氏与卫氏之仇,已是天下共知,那杨彪亲自出头,又岂是外表看上去那般简单?一,便是卫宁胁迫,逼使杨氏承认他继承杨奉的合法性,以示杨氏的彻底臣服,但若如此,便是他卫宁不忠不义的铁证,就算他再善待杨奉之子,也改变不了他压迫故主族人的事实!而他压迫杨彪,那便是证明他的确有封公之意,更是犯上忤逆之举,无德无能之人,有何功绩胆敢称公!?二,若是杨彪自己提出,那岂不是更说明了杨彪对卫氏之间已经成了水火,杨氏已经渐渐开始矛头反对卫宁了,而如今河东卫氏一家独大,又有什么理由让杨彪不
悬殊设局谋害卫宁声誉?”
“你是说……”刘备眼皮一跳,情不自禁的看了西南面一眼。
“呵呵!不管怎么说,当杨彪出面请了这么一声,那卫宁地声誉便已经毁了,而若再有人群起而攻之……嘿嘿,恐怕,他河东便该后院起火了……那么,得益谁?不正是南面那两大诸侯?”单福笑了笑,道。
“那么若如先生所言,卫宁迟早便会落下个奸佞的名声?”刘备皱了皱眉头,惑道。
“不错!就算他卫宁不愿意,也迟早为有心人所污蔑!不过嘛,他抰天子以令诸侯,本身便是行奸臣之举,也不能叫做污蔑,本身便是逆贼,迟早为天下所不容!”单福眼中闪过一丝鄙夷,很快又道,“所以说,主公若要出兵,不必在乎士人眼光,只求一最佳时机了!”
“那先生以为,何时为最佳?”刘备胸膛里某点火焰开始了熊熊的燃烧,仿佛随时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