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视线中,他便知道要夺取皇帝几乎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那二十多人,都是他埋伏在禁军中的各个将校,本是准备再起事的时候杀上司掌握兵权,如今已是一网打尽……
“国舅朕待你不薄,何故反耶!?”而这个时候。禁军中分开一道人流,刘协一脸悲愤的走出来,满脸涨红,怒不可揭。
“陛下……!臣忠心耿耿,天地可鉴,岂有反心,那卫宁明为汉臣,实乃汉贼,若不除之……倾我大汉者必为此人……”董承双垂泪当即跪倒在地。泣声道。
明明是为了皇帝,却被说为反贼,更是被自己希望扶立的对象斥责,董承地心里,便仿佛被针刺一般……
却不闻刘协脸上更加悲愤不已,“果是如此!果是如此!黄将军说你察觉事败,必然便会以此事推搪,却是分毫不差!董承,河内侯为我大汉南征北讨,击败反贼袁绍。如此功劳,又岂是反贼!?”
禁军统领黄叙当即对刘协道,“陛下!董贼冥顽不灵,恐伤陛下龙体,还请陛下先行回宫,让末将处理吧!”
“罢了!罢了刘协怒不可揭,最后看了董承一眼,眼睛里却也挂着泪水,挥袖而去……“董大人还是束手就擒吧”黄叙叹了口气。最后劝道。
“哈哈卫宁小儿如今在城东,必早已殒命。卫宁一死,必使河东大乱,你父亲如今坐镇青州,不若早降,放了陛下,他日,必保你父亲黄忠为大将军,若何!?”董承爬起身来。看着三千禁军,缓缓整顿了心情,蓦然道。
“大人既然一心求死,便容不得末将不念你皇亲身份了!”黄叙脸色大变,寒声道。
“你等为虎作伥,必受人神共弃董承怒不可揭,指着黄叙大声唾骂起来,回头挥舞宝剑高呼道,“陛下受小人蒙蔽,尔等可随我杀入宫中。将陛下救出!”
“……杀黄叙叹了口气,一摆手,禁军终于冲将了上去。
一场血腥的厮杀,又再宫廷中上演了起来。
另一厢边,当卫宁终于被救回车架之中,早躲在车内的卫和甄宓眼看卫宁一身鲜血,惊恐不已的爬了上前。早已经哭得满脸泪水。
甄宓倒也罢了。卫何尝见过卫宁浑身染血的模样,卫宁便是河东卫氏的支柱。他却是明白的,甚至都不敢想象,他这个叔父一但倒下了,整个河东将会变成什么模样。
那小手一把抓住卫宁衣襟,惊慌悲戚的哇哇大哭,甚至已经惊慌失措,“叔父……叔父……你不要有事啊……!叔父……”
卫宁哭笑不得,探出手来抹上卫的脑袋,连连宽慰道,“莫要慌乱,莫要慌乱!这是贼子血迹,为子龙,子义所杀,是以溅在我软甲上,叔父无碍……!”
卫这才将信将疑地上下模了又摸,却是发觉卫宁浑身染血,但一身软甲却无损伤,终于抽咽着放下心来,“叔父没事便好……没事便好……”
“一群贼子!又能奈我何!儿……你若遇事这般慌乱,却是不行啊!”卫宁狠狠的怒骂了一句,这才对卫板着脸道。
卫却也是刚才陡然看到卫宁一身血迹下怀了,此刻想起,才低下头来,道,“叔父教训得是!”
而便在这个时候,一群刺客几乎已经死了大半,剩余的部分人,也自然而然的将目标全部集中在卫宁的那辆马车上了,他们人人早是心存死志,但一个一个同伴的倒下却也让他们更加疯狂,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埋伏的那些弓箭手怎么就没有了动静……
蓦而……从城北处陡然又杀出一彪兵马,为首一年轻文人,身着官袍,麾下近千人,在他一声令下,猛然便杀入了人群中,也疏理开了人流。
“下官裴潜救驾来迟,卫侯何在!?”那为首年轻官员,高声做呼,一便手擒佩剑,一边带领兵马急速的向着卫宁马车靠拢而去。
在车中,卫宁霎时间,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嘴角却也多了一丝苦涩,“没想到……你却还是来了!”
很快,在裴潜杀出的兵马冲突下,便杀出了一条道路,比起卫宁的护卫队来说,这一千人,显然狠辣无情得太多。一边高呼有刺客扮作百姓,一边毫不留情地将屠刀向手无寸铁的平民舞去。
只为了用最短的时间靠近卫宁,裴潜的眼中,已经是燃起汹汹的野心烈火……
眼前只有两百宿卫,而他自信自己没有暴露过身份,只要能接近……接近卫宁的马车,暴起发难……大事可定!
可正当他领兵近前的时候,却陡然看着那三百宿卫,冰凉无比的眼神……
在高楼上肆意品酒的郭嘉看着眼前这一幕,微微叹了口气,摆手道,“他终于还是来了,下令吧!”
摆了摆手,守候多时地护卫当即吹响了手中号角……
苍凉的号角声在城中响起,有种别样的杀念……
裴潜心中咯噔一跳,而身边的兵马已经泛起了此起彼伏的惨号,对面的宿卫还保持着投戟的姿势,显然……卫宁的态度不言而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