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猜不准,也不想知道,只是在如今大势所趋下,做好最后地防范。事实上,涉案者众,杀一人,或能威众人,但同样,也会让人更加怨恨,人心永远是个复杂的东西,没有任何人能够彻底看清对方,自然也只能用自己判断的最直接的结论而去行事。
郭嘉除了将自己收集的名单,证据都送到了卫宁地手上,却也没有提到多少自己的见解,这已经让他为难了。他毕竟不是卫宁这样地高度,而事情的两面性,利弊都几乎相当,这却不能再擅自干扰卫宁的判断。
或许,郭嘉也很想,给这些家伙一个机会,只要再卫宁抵达了河东之后,这些家伙继续安安分分的,不要有丝毫念想,或许还能让卫宁表演一出收买人心的手段,若能继续沉默,或许还能够让人理解,他们不过是一时鬼迷心窍而已……但若动了,便也再没了回头之路。
“卫五先生……将消息散播出去吧……另外,也差人将我这封手书送到兄长手上,要选最可靠的人,切忌,切忌!”郭嘉取出一封书函,谨慎的交到卫五手上,连连道。
卫五看着郭嘉肃然的脸色,似乎也能够察觉到这书函的分量,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道,“先生放心!既然如此重要……我便亲自去一趟吧卫五自荐,郭嘉心中也放心了许多,“先生此去见兄长,小心谨慎为上,莫让他人知道了先生地去处!”
“呵呵……我处理这些事务多年,这些自然是知道地,先生大可放心!”卫五咧开嘴微微一笑,道。
郭嘉炯炯有神的盯着卫五,事实上。在卫宁将他留下安邑地时候,却才是真正的接触到卫宁地这个潜势力网络。在此前。他也是知道这样一个构架,但当他插手其中的时候,才知道,这样一个庞大地机构到底有多么大的力量,十年的积累。又为卫宁带来了多少有利的条件,不管是当初的讨伐董卓还是远征长安凉州。甚至再如今地北方统一大战中,都可以看到这样一个组织在幕后中飘荡的身影。
或许到了现在,郭嘉才真正发觉到卫宁淡薄表象下地老练。
正当刘表和袁术对峙汝南的时候,一道消息,传遍了整个荆州军和袁术军中。
张济举宛城。投降河东!
“没想到……我才收到张绣在卫宁麾下的消息,不过半个多月而已。河东便已经这么快做出了后续之策!没想到!没想到!”刘表脸色阴沉的将目光将目光放在手上的竹帛上,狠狠地叨唠道,“这张济,既然早便是卫宁的暗棋,却可笑,我何袁术,都以为张济不过区区兵微将寡地小势力,而各自都将对方当成了首先要除去的敌人!反而……让张济抽出了空隙,得到了喘息时间!”
“啪!”刘表狠狠的拍在案几上,颇为不甘。
在此前。和孙坚一同攻打袁术时。张济有两万兵马入主宛城。本着张济安分守己,只守不出。刘表和孙坚在面临袁术二十万大军的压力下,也没有牺牲兵马将宛城夺取的念头。本来,张济表面上便是被卫宁逐走的董卓旧部,在他们看来,也绝对不会为卫宁所容,等到何袁术分出了胜负,大可从容收复宛城不迟。
就是那么一点点心痛兵马损伤的心态,竟然便让局势陡然失控了起来,刘表又如何不怒?
“主公江东孙坚,也派使者送来了手书……”下手处蒯良微微提醒道。
“哼刘表冷冷一笑,“那孙坚虽名与我荆州共图袁术,却自攻下淮南后举步不前,现在竟然还作书让我起兵夺取宛城?”
蒯良和蒯越两兄弟闻言双目而视,也自然而然能从刘表的口气中听出对孙坚的强烈不满。
事实上,和袁术战到现在,不单单已经将袁术拖垮,自己荆州充当了最主力,何尝不也是疲惫不堪,纵然荆襄之地富庶,但也不可能这样长时间的用兵下去。
刘表对孙坚不满,蒯氏兄弟自然也知道孙坚打地什么主意,偏偏孙坚这个狡猾地猛虎,表面上是卯足气力,背地里却是拖拖沓沓。刘表的荆南和袁术地荆北,注定了只有一方胜者,而孙坚反而不过是助拳的角色,他的消极怠工,实际上,是让刘表承受了大部分袁术的压力。
蒯良兄弟,心中早已经有了隐忧,在几个月前,便已经劝告过让刘表索性退兵修养,甚至一口道破了孙坚可能存在的险恶用
但刘表在前翻伤亡颇巨的压力和怒火下,已然失去了平日里的冷静,在迷惑于孙坚这个盟友所谓“帮助”,以及袁术渐渐不支的形势下,却还是没有听从两兄弟的劝谏,兀自强忍着要将荆北彻底收复。
事实上,到了现在,水一带,除了完成基本上已经重新归附在了荆州的治下,袁术的势力已经急速缩小,只剩下了豫州一带。
从汝南开始,形成的战线,反而是刘表的贪念,以及袁术的不甘,而形成胶着。或许,还有孙坚故意收缩兵马去徐州边境,让袁术抽出人手增援西线的险恶手段在其中。
刘表杀红了眼睛,仿佛汝南近在咫尺,一触手便可及一般,使得他也不愿意就这样忍住诱惑而退兵回荆州。
“主公州与袁术征战了许久,孙坚此人,表面粗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