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退下了。
“唉……取我绢笔来!”郭嘉踱步返回主席,敲了敲案几,当即对亲卫命道。
“如今也看我能否劝得兄长回心转意了……若实在不行,要破长安,唯有……再一次伤天害理了!”郭嘉摇了摇头,眼睛闪过一丝怜悯,不由道。
黄忠微微一愣,显然从郭嘉口中,已经听出了他有破长安坚城之法。不论如何,心中也算稍微安顿了下来。
从郭嘉的分析中。又经过了陈宫和徐荣的谏言,他也算稍微理解卫宁如今倾巢而出所选择的时机确是不妥,理智上虽偏向于郭嘉,陈宫,徐荣等人,但与典韦之间的友谊,还是对马腾韩遂的西凉军颇为怨恨。
伤我袍泽。此仇不报,如何能了?
很快一篇行文,洋洋洒洒,郭嘉皱眉吹干墨迹,斟酌了一番,这才叹了口气道。“但愿,此信能使兄长稍微冷静下来了!”
“汉升,你且差人将随同信使而来的人。一并送往兄长处吧……那宿卫领了五十军棍,恐怕是不能骑马了……”郭嘉这才将信包好,递到黄忠手中,一脸疲倦。
黄忠接过信帛。点了点头,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那我军此刻当如何?按兵不动?”
郭嘉摇了摇头,“既然兄长已下军令,在他未改变主意下,我还需按令行事,且让全军拔寨起营。向长安缓行吧!”
黄忠松了口气。这才点了点头,抱拳道。“那末将先行告退了!”
“慢着……”正待黄忠要跨出帐外,郭嘉蓦然将他唤停道,“汉升,你且将张绣唤来与我!”
黄忠不明所以,只能点了点头应诺一声。
“还有几日可到咸阳……!”却说扶风以西,与陈仓之间,数万人马匆匆急行,韩遂眉宇自接到马腾书信后,便一直不曾舒展开来。
自从过了陈仓后,大军更是片刻不曾停留,每日里皆行走四十里路程,勉强使得大军不至于首尾掉落太多。
“回禀主公,恐怕到再行二十里,便该到了扶风!若过扶风向东行三十里,便该是咸阳了……以我军行程,要到长安,也不过只需三日!”部将程银当即出列,禀道。
“需要三日么?”韩遂微微掴弄了一下胡须,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踌躇了片刻,当即道,“传我军令,全军再加快行军,天黑前,前军必须要到扶风!”
程银脸色一苦,大军奔波了近五日,片刻不停,人人精疲力竭,韩遂却又刚好掐准将士体力,能走,却累,如今骤然还要加快行军步伐,那么即便到了扶风,全军恐怕也再难保持急行军地状态了。
程银犹豫了一下,还是出声道,“主公……我军如今已是疲惫不堪,若再提军速,恐怕再到长安,便我战力了……”
韩遂笑了笑,“便是这般行军,虽能到长安,又能有几分战力?”
程银语气一滞,这一反问反而使他不知道如何回答。好像,大军有没有战力不是他韩遂的事情,反而归他程银来管了一般。
韩遂敲了敲马鞭,叹了口气,眼睛望向东面,这才道,“今日全军急行,到了扶风,我军便不再匆匆行军。每日日行二十里,足矣……”
程银蓦然醒悟,当即道,“若如此,即便长安有敌,以我军凉州儿郎地武勇,也大可即到,即战!”
却没有人发现,韩遂眼中闪过一丝恼恨,“马腾如此不智,竟使其子擅自攻打河东大将,我本意不过是取长安粮秣经营凉州,且等日后兵马雄壮,再图关中……若不是他极力要盘踞长安,又岂会惹出这般麻烦!哼……若不是他一家在羌氐之族中颇有名望,武艺不俗,我当早便取而代之……”
“砰马腾猛然从席上一跃而起,大手因为愤怒拍案,赫然将那檀木案几拍开一层龟裂。
“什……什么……!?我儿中伏,被河东军所擒下!”马腾眼睛蓦然一片猩红,仿佛噬人一般,只叫堂前那禀报军情的小卒吓得瑟瑟发抖,心中叫苦连天。
“少……少将军……攻下霸陵后,那敌军故意引诱追击,谁知那霸陵长陵之间,竟是早伏有两万兵马!少将军带伤出战,被那赵云生擒马下……”那小卒几乎将他地那个长官全家全部问候了一遍。只能哭丧着脸,面对着眼前那犹如狮子一般的马腾。
“庞德呢!庞德何在!?”马腾一脚将眼前地案几踢开。本就被他一掌拍的龟裂,此刻更是在空中变散架分崩离析。
看着眼前飞来的案几残骸,那小卒心中更是一片凄苦,想躲却不敢躲开分毫,只能闭上眼睛硬是承受上去。
只觉得额头一片火辣疼痛,继而是冰凉如水,眼角微微蒙起一层血色。便是额头被砸开一道骇人伤口。那小卒疼痛难耐,擦了一把额头血迹,当即低下头来,惶恐道,“主公息怒!庞德将军先被赵云用计击败,而后少将军上前。使人讲他送于后军修养,敌军反攻霸陵,此刻正被人护送回长安路上……”
“哈……哈哈!好个庞德!好个庞德!”马超被河东擒下。早使得马腾失去了平日里地冷静,怒极反笑,“我使他领兵五千,攻打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