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只要能够等到公孙瓒大军……未必不能一举击溃鲜卑人,倘若再等一小段时间,成功击溃步度根,檀石槐留下的黄金部落,草原纷争必然乱起,可以为我争取大量的时间……”
典韦木然,声音有些颤抖,“但若是河东被破……家主,老夫人,夫人还有……小姐……而若是杨奉彻底猜忌公子的话……”
“不必多言了……老典,我卫宁虽贪图享乐,虽怕死惜命,虽重家重亲,但,咳咳一次,我始终难以抛下边疆重地,难以容忍汉土任由这些满意践踏啊沉默了许久,卫宁一摆袖口,声音却多了几分铿锵,面色几经变换,神色复杂。
“公子之心,典韦定当以血铺路,誓不相负!”典韦猛然跪地,举拳猛捶胸口,大声吼道。
“说得好赵阳生平最瞧不起世家子弟,文弱书生,但今天,有公子一语,某当以死保全!”却在这时,城楼闪出一魁梧身影,却正是刀疤赵。只看他满脸涨红,几步上前,却与典韦一般半跪在卫宁身前,神色肃然铿锵道,“有某在,云中三万儿郎,便为任意驱策,万死不悔!”
卫宁身体一僵,慌忙将二人扶起。双手隐隐有些颤抖,半晌,握紧双拳,指尖几乎陷入肉中,“赵将军……你可愿与上郡一行……”
赵阳眼中闪过一丝浓烈杀气,当即一拍胸口狠声道,“公子放心,我并州边疆六郡,同气连枝,服的自然是响当当的汉人汉子,某即刻便带兄弟去上郡,保管,那狗屁穆顺有来无回,休想带走我们半个兄弟!”
“赵将军切勿如此,若杀穆顺,便将宁推向万劫不复之地矣!只需囚禁于他,便可……”卫宁心中一惊,看着刀疤赵一脸凶恶,不禁慌忙止道。
赵阳这才想到卫宁家眷还在河东,受杨奉控制在手,不禁脸色一红,又有些犹豫道,“公子若私囚那杨奉遣将,若其恼羞成怒……若……该当如何……?”
卫宁苦笑摇了摇头,“若囚穆顺,将军必知我已尽收六郡兵马之心,手握十万,只要我未公然反叛,他必不会擅杀我家眷。但……今日之后,卫宁再难跻身杨氏大伞之下矣……”
还有一句话,卫宁不说,却所有人都知道,“这一条路,不管如何,都是凶险万分,倘若董卓攻破河东安邑,卫家必然会受到毁灭般的打击,就算杨奉,陈宫能够挡住董卓,等到卫宁击溃步度根南下,等待卫宁的,也必然是杨奉的严惩,甚至是夷族之祸……”
为了所谓的民族大义,卫宁这一步陷得太深,甚至带来的是无比凶险,就算成功的走了下去,面对他的也将是一条他根本就没有想过的位子。即便再懒惰,再贪乐的人,总归还是有一丝最后的坚持,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