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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州,冯城中一处朴素小宅,整座房屋颇为简陋,可遍观堂中,却竟是竹简古书,倘若细看之时,却见书堆中一中年文士仰天倒睡,万分不羁。
不知何时,只听小宅大门猛然开时,一英武青年将军飞奔而入,好似对周围环境万般熟悉般,根本不寻别处,直入大堂内,便将书堆中那中年文士找了出来。
“先生却又在此处偷睡了!我便听那并州杨奉帐下军师有个叫卫宁地,便是这般懒散,莫非你们这些文人都喜欢偷懒度日么?”那英气逼人地青年将军很是无奈地将那中年文士唤醒,很是郁闷道。
“唉,少将军又来我此处何故?扰人清梦,可是大罪呀!”中年文士被人打断睡眠却也不恼,只整了整衣袍缓缓坐起,淡淡道。
“哇……先生果然忘记前几日我所托了!”那青年将军眉目一瞪,气恼地哇哇大叫道。
中年文士不禁苦笑一声,这才道,“十八路诸侯声势浩大,军中帐下勇猛之士不少,你去又有何用?何况此战终究又不大胜,去了徒劳奔走,跑来跑去何苦道哉……?”
“先生又如何得知主公不胜?哼哼……若我现在去与牛辅将军禀报,说你动摇军心,嘿嘿……”那英气将军眉头一挑,当即哼哼对中年文士怪笑道。
“唉……你让我去说牛辅将军将你调往前线,不提来回奔波,便要一月,恐怕战事便是早已结束。我知你一腔热血难平,建功立业之心,但你又何必舍近而求远呢?”中年文士无所谓地伸了伸懒腰,这才叹了口气对身边小将低声道。
“啊?诸侯大军齐聚酸枣,四十万人马叩关甚急,这冯远离京师,何来战事?我出入郡守府中,都曾闻牛辅大人深憾不能随主公大破诸侯联军呢!想我当初苦苦哀求叔父,才勉强将我调往牛辅将军麾下,却不想主公一纸调令,连带着我也跟着牛将军跑来这偏远之地……好生恼人!如今此处,离我叔父不过数十里外,百般央求,浪费了我多少精力啊!”小将明显不信,撇了撇嘴道,一想起往日所做苦工,顿时大吐苦水起来。
“呵呵……正是相国亲提大军以拒诸侯,此处才有战事呀!而且恐怕来者不善,战事惨烈哦!”那中年文士眨了眨眼睛,微微一笑,胸有成绣道。
那英武小将脸色微微一变,眼睛炯炯有神盯着眼前文士,别人或是不知道这中年文士韬略,但他却是深深明了。既得他如此保证,这青年将军却也不由得重视起来。
“如先生所言,莫非是并州杨奉会引兵来犯?”想了半晌,小将眼睛大冒精光,不禁舔了舔嘴唇,浑身战意高昂起来,“早闻杨奉帐下有大将徐晃善使大斧猛不可挡,若杨奉引军来犯,我正可会一会此人!”
那中年文士微微摇了摇头,闭目不语。但眉宇间却依稀浮起一丝担忧,冯城虽有牛辅举兵把手,但兵不过万,倘若杨奉举兵来犯,必然难以抵挡,若要破敌,恐怕当真要眼前这个小将出手才行,这也是他千方百计阻他西去争功地真正意图了。
毕竟长安,还有数万大军可用,而他叔父正是这长安城中的主将啊……
“李儒虽然多智,然董卓非可成事之人,杨奉亲来,必有必胜之心,是否该寻好出路了呢?唉……”这中年文士瞥了身旁那浑身热血的青年小将,嘴角不禁浮起一丝淡淡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