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丁离再次醒来时,他已经被马车颠得浑身酸痛,喉中干渴,如火烧一般,想是长时间缺水所至。
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丁离无助的望向哭三,见他依然在软榻上休息,对丁离不闻不问,丁离难受以极,用尽力气敲打着车厢的地板,想引起他的注意,可是半天也没有反映。
丁离不禁开始后悔,他没有想到这人竟然如此虐待他,现在他还有利用价值尚且如此,若是以后没了利用价值,岂不是难逃一死?
马车又行了大约有一个时辰,缓缓的停了下来,丁离在车上也隐约听到外面杂乱的声音,叫卖呼喊声不断,应是到了一个热闹的集市上。
又过了片刻,见笑四走了进来,手里掂着些饭食和酒水。走进车厢唤起哭三,两人径自吃喝起来,依旧对丁离不闻不问。
丁离心中大恼,想到这两人如此虐待,以后少不得要受更多屈辱,还不如死了干脆。想着便把脑袋对准车厢地板用力的撞了下去。
砰的一声轻响,丁离被自己撞的头昏脑涨,却没有任何损伤。因为他不能起身,头离地不过一尺,力不足十斤,怎么可能撞的死人。
丁离悲愤之下只有拼命撞头。
车上的哭三笑四却谈笑着吃喝。笑四道:“哈哈,小娃娃,这不过年,不过节的为什么给我们磕头啊?”
哭三冷笑道:“定是有事要求你。”
笑四乐道:“求我?那好啊,我就最喜欢别人求我,小娃娃,你说说你要求我什么?”
丁离听他们两个又在那里说风凉话,更觉得难受,头上使的力道更大。
哭三道:“你看他磕得如此卖力,莫不是要认你做爹?”
笑四拿起一块牛肉,对丁离晃了晃,道:“小娃娃,你要做我儿子?那可不成,我的年纪能做你爷爷了,你唤我一声爷爷,我便给你肉吃,如何?”
丁离访若未闻,依然故我。
哭三笑四见他无趣,也不再逗他,笑四转身出去赶车,而哭三依旧在车上假寐。
如此过了两日,丁离也早已经没有任何力气,莫说是撞头,便是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他已经感受到他的灵魂逐渐离开自己的身体。
身体极度缺水的他开始回想着他穿越来的这些天过的多么痛苦,当日若是不去给他们说自己知道什么天下武功,而是跟着他父亲去开封寻找平一指,也许现在还能活下去。若不是窥视这两人的武功秘籍,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这两人明明要他帮他们分析天下武功,为何又要饿死他呢?
丁离废力的睁开眼睛,怨毒的看着哭三,恨不能把天下最恶毒的诅咒都下在他的身上。
“如果我还能活下来,一定用这残忍的方法报复这两个人。我要让他们提前感受满清十大酷刑。”丁离心中发狠,口中却发苦,“怎么才能活下去呢?难道这两人真的就这么,让我死了?那他们为什么要把我给带出来呢?”
“啊!是了是了。”丁离突然想到哭三曾问他的问题,他问了落英神剑掌的破法,而这哭三又说过会这武功的人三十几年前打败过他们,他们定是要找这人报仇了,而恰好我又知道这掌法的破解之法,他们打听之后,为了不让自己在众人面前失信,故意把我带出来,以后不管我是死是活,他们只要随便找个借口就能对付过去。“
想到此,丁离更恨自己多事,总以为凭借自己知道那点东西,便想学绝世武功,到头来,反要把性命给赔了。
“你们两个败类终于回来了。”马车还在急行,一个声音远远传来,由低沉到高昂,带着诡异的气息钻进了丁离的耳朵里。
“什么人敢在哀乐谷放肆?”哭三突然睁开眼睛,坐直了身躯,冷声道。
“呦,好威风,好煞气啊。什么哀乐谷,不如叫死人谷好了。”这道声音极为阴柔尖锐,一听便是女人的声音,看来这两人的对头不止一人。
“哈哈,有架打了,不知道小娃娃们,叫你们看看爷爷天下第一的武功。”笑四停下马车,嚣张的叫嚷起来。
“好一对不要脸的败类,还敢说自己的武功天下第一,在我桃花岛的绝技面前你们的武功简直如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不错不错,他们简直就是放屁,好臭好臭。”第一次出现的声音也随声附和。
“我们兄弟武功如何,倒是要两位亲自领教一下才行,不知黄志山与两位怎么称呼?”
“我爹爹的姓名岂是你这狗贼随意称呼的?”
“你们两个若是识相,便交出我派的弹指神通绝学,或可饶你们不死,不然,就叫你们血溅五步。”
哭三缓缓走出车子,冷哼一声道:“三十几年前,你爹便说我们兄弟拿了你们的什么狗屁弹指神通,要与我兄弟为难,被我兄弟使计逼走,想不到三十几年后,你们还拿如此借口与我兄弟为难,莫不是把我们兄弟当成柿子,任你们随意拿捏?”
就听外面的那两人对哭三的说法极为不屑,口中冷嘲热讽不断。
丁离初听时,知道这哭三笑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