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从她和云姐姐一到山上说起,看见他昏迷在地,衣服都被扒了,身上还插着好多针,又说那中年人要收他为徒,带他回师门学武,今天就要过来拜访,说的是眉飞色舞,活灵活现。
鸿渐听了以后,半天没回过神来,呆呆的问:“他要收我做徒弟?那我不是可以学武了?”想清楚后激动的看看杨小玉又看看林云,“这是真的吗?真的?”
林云看他那欣喜若狂的表情不禁莞尔,便点点头。心道本来还怕他不愿,只是现在看来自己是多虑了,这难道真的是缘分莫?
鸿渐哈哈大笑,跟拣到宝似的,连嘴都合不拢。
杨小玉看他那得意忘形的劲,觉得又是失落又是气闷,正好这时鸿渐乐过后,才想起件事,就悄声问她:“你说我衣服都扒了,那,那,那。”
杨小玉没好气的说:“那什么?”
鸿渐涨红着脸,声如蚊咬道:“那裤子还在吗?”
见他一脸紧张,杨小玉毫不犹豫的说:“扒了。”
鸿渐颇为幽怨愤恨的瞪了眼,一头钻进被子,直到屋里没人了,才探出头来,心里仍旧懊恼不已。
小玉不是说那个药丸是仙丹吗?那自己吃了是不是成仙人了?想到这里,赶紧迫不及待的跳下床,仔细感觉了下,只觉得周身说不出的清爽,身边的一景一物都异常清晰,身体很轻,好象用力一跳就能像鸟儿一样腾空飞去,想着就使劲的跳了几下,别说,还真比以前跳的高,只不过离飞还差个十万八千里,又自墙角拣了块石子,闭上眼睛,心里默念三遍:变成金子!然后猛的睁眼,摊开手掌一看,还是石子,连块铁都没变来。不由悻悻道这是什么仙丹啊,唬小孩的吧。
杨小玉在厨房帮着添柴生火,林云一边理菜一边说:“今天真是托鸿渐的福,能吃上兰嫂的炸酱面,哎哟,好久没尝,想着口水都下来了。”兰嫂听着就笑了,手上忙活不停,香菜末芹菜末黄瓜丝莴笋丝一样不少,往锅子里一洒,伴着油滋滋的声,一股香味扑鼻而来,杨小玉低下头想,原来被一个人深爱着竟是这么的好,是羡慕莫?两眼一潮,继续拨弄着炉火。
早上吃过后,林云便离去了。兰嫂在门前找了个光亮的地方,就拿出个凳子坐着,一边缝织衣物一边时不时抬头张望,看有没有人过来。
巳时初,但见个二十许的女子缓步而来,只见她一身淡红衣裙,裁剪有致,衬着身姿窈窕,兰嫂忙放下手里活计,道:“红莲姑娘,你怎么来了?稀客啊。”
红衣女子笑了笑,道:“什么稀客哦,不过是授命来的。”
“难得见你,来,来屋里坐。”
红衣女子看着屋子破旧,皱着眉道:“不用了,夫人要见你,让我领你过去,你快点收拾下随我来。”
兰嫂莫名道:“夫人要见我?”心想自己来南宫别院这些年头,也只是远远见过夫人几面,到底是何事夫人竟要点名见自己。
红衣女子见她愣住不动,颇不耐烦道:“别多想了,快随我去见过夫人,对了,把你儿子也叫上。”
兰嫂见她神色不耐,不敢多怠慢,招呼出二小,稍做整理就出了房间。红衣女子看了眼杨小玉,问:“这是哪家孩子?”
兰嫂陪着笑说:“表亲家的,来这里住段日子,姑娘别见怪。”
红衣女子哼了声,爱理不理的转过身,道:“你们随我来吧。”
杨小玉看这女子一副傲慢的态度就觉厌恶,心想长的又不好看,还做出副死人样,好象人人都欠她几吊钱似的。心里这么想,脸上就显得冷淡,偏着头,多一眼都不愿看。那红衣女子虽说生得不甚美,双眉偏高,脸型瘦长,上面还有少许斑点,不过青春正好,倒也说不上丑。
红衣女子领着三人行至南厢,杨小玉自是没来过。南厢是夫人日常歇息处,道边繁花覆地,深柳疏芦,深得山野之趣,这一路走去又见曲桥、曲水、曲岸、曲廊、曲树,只看得杨小玉心旷神怡,觉得一生从未见过如此美景,若不是鸿渐在边不时拉扯,她早已忘了身在何处。
忽然听见有人欢笑不断,原来是几个小丫鬟在玩笑嬉闹,却不料煞神路过,只见那红衣女子,眉梢一挑,指着就骂道:“你们几个小蹄子不去干活,却在这里撒疯,可是嫌日子舒坦。”那几个小丫鬟吓得把头一低,嘴里连声道不是。红衣女子哼道:“我此刻有事,懒得计较,过会再来整治你们。”说完转头示意兰嫂等人跟上,径直走去。
杨小玉见几个丫鬟战战兢兢的立在一旁,神色郁闷,暗自咋舌,这红衣女子当真凶恶,跟母老虎转世投胎似的。她却不知这唤做红莲的红衣女子与林云正是夫人身边的两个通房丫鬟,南宫别院的老管家前几年辞世,这院子里的事大都是红莲接管,林云却是在院外多做些采购办置。这红莲生性泼辣,争强斗狠比男子更有甚之,加之一身武功了得,口角不输人,拳脚亦是不让,看见不顺眼的事就要多管,南宫别院的下人看见她就是看见鬼了,又怕又怒,却是无人敢得罪。
又走过一条幽静小径,眼前忽然开朗。一座二层竹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