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顺强回到白江你不知道吗?!”白江市公安局的讯问室里,景东仁双眼逼视着一脸淡然的顾海蛟冷声说道:“你骗谁呢?!和燕顺强一起被人打成重伤的五人里,有三个是你们公司的,这一点你怎么说?”
顾海蛟耸耸肩膀,苦起一张脸说道:“我又不是燕顺强他爹,他回到白江也不会先上我这里来报到。多少年前他就和我没什么关系了,这事是尽人皆知的。他虽然离开了我们公司,和我是没什么联系了,但他和公司其他人有联系却是有可能的,毕竟是同事一场嘛,对吧景队。至于他们为什么会在一起,或是在一起都干些什么,这我就不可能清楚了!”
景东仁冷冷地看看他,又看看他旁边正襟危坐的律师,哼声说道:“你现在跟警方合作还来得及!燕顺强被收拾得生死两难,这本身就说明那个和你对立的外来势力已经把收拾你列入了正式议程之中。配合我们解决了他们也是替你排忧解难,难道你真以为凭你自已的力量,能够在来无影、去无踪的大关刀面前全身而退吗?!”
顾海蛟对景东仁的话毫无反应,仍是满脸无奈地说道:“景队,我只是一个本份的生意人,老老实实做事,踏踏实实做人,谁会无缘无故地就要收拾我啊?!您说的什么大关刀我根本听都没听说过,你让我跟你们合作什么啊?!”
“好!好!”景东仁指点着顾海蛟,缓步走回到桌后坐下:“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有恃无恐。但我多余地提醒你一句,在这个国家里,任何与政府、社会为敌的势力最终都会自食苦果!你这样一味的冥顽不灵,对我而言,我倒是希望你这样。”望着顾海蛟压低声音,冷笑着说道:“我并不愿意看到你和我们合作,那样你只不过蹲上几年牢就又出来了,那样就太便宜你了!象你这样的人渣,就应该让大关刀那些杂碎好好收拾一下,那样也算是为民除害!我也乐得坐看狗咬狗!”
也不等顾海蛟身边的律师提出抗议,景东仁低笑着起身走到门边,一把拉开房门,回头对顾海蛟说道:“我们还有权利让你在这儿多呆一会儿,你就等到时间到了再走吧!”说完,扬长而去,房门在他身后砰然关严。
顾海蛟咬咬牙,凑近律师耳边,用极轻的声音说道:“你等会出去给宋行打个电话,问问他那边的情况。看来,我们得在这儿呆到中午。”律师点头答应着。
临江高层十四楼的那一间屋子里,宋行和水蛇谢福宽已经把那三个顾海蛟手下的中层头目叫到了房间里,只等土猴他们回来就可以正式进行讯问。
可回来的却是二具尸体、重伤的土猴和身受轻伤的随行弟兄。
宋行死盯着摆放在地上,身体已经僵直发硬的木豺尸体,冷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土猴身上中了两箭,一箭刺穿大腿,一箭射中背部重创了肺部,此时虽然止了血,却只能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双手无力地比划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那受轻伤的弟兄结结巴巴地说道:“还没,没进山,在孟平路口树林前,许多圆木挡住了路,我和小孙、冯哥下车去挪木头,朱哥刚下车,一支箭飞来当场就把冯哥射死了!朱哥抢过来救冯哥,结果被一箭射中大腿。我和小孙还没缓过神来,又是两箭射来,一箭射中我的肩膀,我就滚到圆木后面。小孙没躲过去,也被当场射死。”
宋行皱起眉头:“说关键的,敌人的箭这么急,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
“朱哥滚动圆木做掩护,叫我扯着小孙的尸体,他自已拉住冯哥的尸体,一路爬到车子边上。我们都上了车,可他在往驾驶位跑的时候又被一箭射中背部,还伤了肺。是朱哥一路咳着血把车子开回来的。”
宋行扫了土猴一眼,摆手说道:“现在赶快把土猴送到十三楼医务中心去,先把伤口处理一下,把箭拔下来。”身边几个人答应着,架着两人走了出去。
就在这时,顾海蛟的律师打来电话。
“事情基本已经清楚,你让顾总尽快打电话过来,我要向他汇报整体情况。”宋行拿着电话冷然说道。
十几分钟后,躲在市局厕所里的顾海蛟打来了电话。
“你已经弄清楚了?到底是哪个王八蛋?!”顾海蛟在那边压低声音骂道。
宋行挥退了身边所有人,当房间里空无一人后,他走到窗边低声说道:“是顾总很亲密的兄弟!我在昨天之前就清查了公司大部分人的财务情况,只有这个人拥有一明一暗两个银行户头,而暗的那个户头里在上个星期有一笔二十万的入帐。”接着,宋行又将木豺和土猴的遭遇和那个受伤兄弟的话语复述了一遍。
顾海蛟咬牙切齿地说道:“操他奶奶的,木豺也死了?!”
宋行点头称是:“从那个受伤兄弟的话语里顾总听出一些别的东西没有?”
顾海蛟冷哼道:“土猴有问题!”
宋行冷笑:“那个有秘密帐户的就是他。根据那个受伤兄弟的说法,木豺和另一个兄弟都是被敌人一箭射杀,而土猴连中两箭却仍能活命,这能说明什么呢?木豺和那个兄弟身上的箭都是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