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负未分呢!”不远处的屋脊后,白衣人悠然站起:“看来我们还是对那头畜生他妈的估计不足啊!它怎么知道我们在空屋里预伏下人了呢?!我们在那人身周都撒了驱狗粉,一般的狗绝对无法嗅出什么异常的呀?!”
雷停在屋顶上屈膝坐了下去,摇头说道:“不是虎影闻出来的,是我猜出来的。”
“你猜出来的?!”
“你们选择的时间、地点和火力的布置都可以看出是高手所为,而一个真正高手布置的伏击计划是不可能有漏洞的。可是如果你们只是依靠房上的这两个火力点做为主要手段的话,对付我就远远不够。因为受环境所限,只要我拼力向外跳开或者躲进巷旁的空屋里,受到两侧屋檐的遮挡,屋顶上的两支枪就没有了丝毫的杀伤力。而且你们铺撒碎玻璃的地方,刚好在右侧有一间空屋,难道这是你们故意留出来让我保命逃生的吗?当然不是!如果我是这个计划的制定者,我就会在这个空屋里安设一到两个枪手,做为真正隐藏的杀手锏。任何一个暗杀计划都需要一明一暗并可以相互转换的两个系统,这个是我深知的。所以当我猜到你们真正杀着所在的时候,我就叫虎影进屋查看,并做出了不必留情的指令。你看,它完成的不是很好吗?!”雷停缓缓的甚至有些语重心长地说道。
“我怎么没有看到你给那只狗发什么狗屁指令?!”白衣人语气仍很平稳,但用词已经用些气急败坏了。
雷停扬扬手:“有时候指令是不需要用说的,对于象虎影这样训练有素、视觉超强的动物,手势就已经完全够用了。”
“嘿嘿。”白衣人点头:“我承认我低估了你和那头畜生的默契程度。但现在的情况好象也没有好到那儿去!你不是一样不敢向前分毫吗?不是一样要尽量缩小自已的目标吗?!还煞有介事的坐下来,看似轻松,实际上不也是畏惧我的两支枪吗?!”
雷停呵呵一笑,双腿使力,猛地站了起来。
他站起的方式很是奇特。未站起时,双腿已屈膝到胸前,上身在一瞬间向上拔起,屈起的双腿象被压缩到极至的弹簧一样猛弹而起,强猛的双腿撑力使得雷停瘦长的身躯在刹那间弹起老高斜斜向前窜出,疾似灵猫,矫若惊猿。
在跳起的同时,半空中雷停手臂挥动,四道月白色的光芒电射而出,脚一落地立刻仆倒侧翻,落脚无声,动作迅捷,如星丸跳掷,捷如交电。
白衣人一声低呼,右手疾出,“卟”一声轻响,一蓬火花在手中乍现。
白衣人身后不远处的屋脊处也同时爆出两蓬火花,那正是两支狙击枪射击时发出的枪火。
“噗、秃、秃。”三声闷响分别在雷停弹起和落下的地方响起,铺着油毡纸的屋顶上多出了三个斜长的弹孔。
“铿铿”雷停手中射出的四道锐芒中的两道,迅逾冷电般分别打在两个狙击手潜伏的屋脊上,直打得火花四溅,砖屑纷飞,吓得两个狙击手同时缩头躲避。
“铿”另外两道锐芒在距离白衣人不到一米的空中交击在一起,一声清若裂帛的脆响声中,火花大闪,好似夜空中猝然爆起的璀璨烟火;两枚硬币对撞粉碎,碎片四处飞射。
白衣人急忙退避,却忘了身在屋脊斜面上,脚下一滑,险些摔倒,急退两步,刚刚站稳脚步,却突然觉得脖子一凉,一只冷冰冰的大手已紧紧扼住了他的咽喉。
“我不怕你的那两支枪。”白衣人倒吸了一口凉气,松手扔掉手中短枪,抬眼就看到嘴边噙着一丝嘲讽冷笑的雷停。
“真可惜,还以为能看到你的庐山真面目呢?!”雷停手上微微用力,看着白衣人头上套的黑布面罩摇头叹息:“现在你那两支枪还能开吗?以他们枪膛里的子弹,可以轻松的穿透你的身体再将我打死,你可以让他们试试看。”
白衣人忽然呵呵一笑,压低声音,带着些许愤然地说道:“我们的计划失败了!”话音未落,双手疾翻,两道猝厉的刀光蓦地亮起,一道劈向雷停扼住他咽喉的手臂,一道径直刺向雷停胸口。
雷停好象再就知道他会有这一招一样,放手松开白衣人的脖子,缩臂让开斩向手臂的一刀;另一只手环回抓去,“啪”一把抓住了白衣人另一只手的手腕。
“好!”白衣人仿佛也早知雷停会抓他那只手一样,发出一声切齿的厉吼。原本劈斩雷停手臂的刀猛地回转过来,毫不犹豫地砍在被雷停抓住手腕的前臂上,鲜血迸溅,白衣人的整个手腕被这一刀齐腕斩下。
借着电光石火般一纵即逝的时光,白衣人抱着鲜血直喷的断臂,抽身向后弹跳,从屋脊高处直滚下去,消失在黑暗中。
两人交手不过三五秒的工夫,白衣人出刀、献手、断腕,所有动作一气呵成,中间毫无犹疑停顿。就连雷停都没有想到他的心计如此悍狠,竟可以为了脱身而放弃一只手。
猝不及防之下,雷停不及反击,被白衣人断腕潜逃,刚要上前追击时,白衣人已滚落屋脊,雷停急忙扔下断手,蹲伏在地。
“秃、秃。”白衣人滚落的屋脊上爆起两声闷响,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