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花山寨主伸出一根手指,对准昏睡的女孩的仁仲遥遥地轻轻一点。女孩啊地一声,睁开了眼睛。她似乎不知发生了一系列的变故,只是睡了一觉似的。她睁大眼睛,打量着这陌生的环境。
忽然,女孩的眼睛一亮,盯着潘东新,吃惊地问:“你?怎么是你?”
潘东新发现女孩不眨眼地盯着自己,也觉得这个女孩眼熟。
正在这时,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汉子走过来,对花山寨主说:“嬉翁执法请你去一趟。说是逍遥岛有人求见。”
“逍遥岛?”花山寨主眉毛一扬,“告诉嬉翁,我马上就来。”很多年前,他和嬉翁执法云游四海,路过东海,曾与逍遥岛主枭一绝面晤,也比过几招。枭一绝修为博深,简直匪夷所思。花山寨主与嬉翁联手,也不曾占得半点便宜。不知他派人来我花山寨做什么?花山寨主对潘东新说:“你和这女孩在这房里休息一下。”他忽然用力击掌三次。击掌声刚落,一个穿紧身圆领短衫的姑娘走了进来。花山寨主对她说,“珍翠,你负责他们吃晚饭、休息。”
那个名叫珍翠的姑娘恭恭敬敬说:“是。”
花山寨主又交待潘东新:“晚上不要到处乱跑。我明天再找你。”然后走出了这栋大院。
潘东新这才有时间仔细打量女孩。那白白净净的面庞,那亭亭玉立的身姿,那略带挑衅的眼神,啊呀,这女孩不就是中午在米粉摊踹了自己一脚的沈玉莲?
“你叫沈玉莲?”潘东新微笑着问。
“是啊是啊。你怎么知道的?”沈玉莲惊奇地瞪着眼睛。“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潘东新的眼睛躲开了。怎么知道她的名字?听人说过嘛:“你踹了我一脚,我记仇在心,自然要打听你的名字。”潘东新拉下脸,冷冷地地说。
沈玉莲却笑了:“本小姐不怕别人报仇的,随时恭候。哎呀,想起来了,我好像是从悬崖上摔下来了。嗯,是的,是从悬崖上摔下来了。是你救了我?嗯,我吓得迷迷糊糊,好像看见你把我接住了。嗯,是你,把我一下子顶昏迷过去了。哟,从那样高的地方摔下,还没伤着哪里?”沈玉莲动动胳膊踢踢腿。“嘻,本小姐命大,没有摔死,也没伤着。”
瞧着沈玉莲那活泼得意样儿,潘东新又忽然为自己的丑样子恼怒起来。他冲沈玉莲发泄道:“老天爷宠爱你,摔都摔不伤。要是把下巴摔掉说好了。”
沈玉莲忽然哈哈大笑:“没有下巴,哈,那本小姐不难看死了,今后嫁不出去啦。哼,想不到你年纪不大,心肠蛮毒哟。喂,你叫什么名字?这是哪里?你能送我去索溪峪宾馆吗?我们明天要回上海啦。”
面临沈玉莲一连串的发问,潘东新的恼怒渐渐平息。他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漂亮女孩也怪可怜的。从大都市上海到张家界来旅游,玩得高高兴兴,却叫花山寨主劫持到这里来了。这里,这里是什么地方?鬼才知道。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走出这花山寨,又怎么送你回索溪峪宾馆?潘东新心里想,还是安慰她一下吧。便说:“你到这里来了,就不要急,玩几天后再回上海。”
沈玉莲哈哈大笑:“我们约好一同回去的。老爸老妈看见他们回去了,我没有回去,不要急死啊。谢谢你的好意,玩几天?一天都不能玩哪!哎,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哪。”
“我叫潘东新。”
“哎呀呀,这名字同我的名字一样,好土气。哈哈哈,潘东新。不好听不好听。”
潘东新不高兴了:“你,爸妈取的名,管他好听不好听。”
“哈哈。潘东新。你不要生气。你看,天都快黑了,快送我去索溪峪宾馆吧。”沈玉莲欢快活泼,语气却有点着急了。
潘东新看见沈玉莲着急起来,只得实话实说:“我也不知道怎么走出去。刚才那位没,没有下巴的老人才知道怎么出去。”
沈玉莲不笑了:“你不要想耍我啊。你住在这里,还不知道去索溪峪的路?”
潘东新瞪着眼睛,十分恼火:“我耍你?我也是那老人领来的,只知道这里叫花山寨。”
看见潘东新发火,沈玉莲吃了一惊。她目不转睛地瞧了潘东新一会儿,说:“你不要发火嘛。在女孩面前要讲绅士风度哟。你带我去找那位没下巴的老人,好不好?”
女孩这一问,好温柔的,潘东新的脾气也收敛了一些。他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花山寨主在哪里。不过,刚才那位叫珍翠的丫头应当知道。”说着,站在门边大喊:“珍翠!珍翠!”
不远处的房里有人应了一声,旋即,珍翠笑模悠悠走了过来。
潘东新便把沈玉莲想去找花山寨主的事由讲了一遍。潘东新刚讲完,沈玉莲便恳求说:“好姐姐,带我去找花山寨主吧。”
珍翠不假思索地说:“我不能带你们去找寨主。他和嬉翁执法议事的地方,闲人是不准去的。”
“你告诉我们地方,我们自己去。”潘东新连忙说。
沈玉莲睢了潘东新一眼,觉得他反应奇快,也是真心在帮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