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什么感情的变化。
侏儒男人露出了一丝笑容:“你们坐吧。”他把摆在大门连接椅子搬到塔里。“你们能治些什么病?”
龙云说:“感冒发烧,跌打损伤,手到病除;就是那些手脚不灵活的,我们也可以治疗,而且肯定有效。”他怕说残疾人几个字伤了侏儒的自尊心,便说手脚不灵活。
侏儒男人听了,将信将疑:“我的孩子,今年十二岁了。他六岁那年,得了怪病,由于没有钱治,腿子落下残疾,走路很困难。你们能治吗?”
“不能百分之百打包票,但可以肯定,经我们治疗后,肯定要好得多。”龙云和和气气说。
侏儒男人便对着屋后边大喊:“洪四巴!洪四巴!”
“哎!”屋后传来答应声。好久,从屋后走出一个小孩,他脚一走一摆,走得很慢。原来这个洪四巴,是小儿麻痹后遗症。他看见塔里坐了几个陌生人,不敢往前走了。
龙云看了侏儒一眼,说:“你叫他不要怕,我给他把腿脚拉一拉,看看效果如何?”
侏儒走过去,对孩子说:“四巴,伯伯给你看看,不要怕,啊?”他牵着孩子的手,朝龙云走来。
龙云站起来,把椅子让给洪四巴坐了。蹲下,抬起洪四巴的腿。那腿细细的,脚板上粘了不少泥巴。龙云手摸着洪四巴的脚,突然用力,疼得洪四巴哎哟大叫一声。而龙云和额头,也渗出了豆大汗珠。
龙云拍拍手,站起来,笑着说:“走几步,走几步看看。”
侏儒男人狐疑地瞧着自己的儿子。洪四巴站起来,看了父亲一眼,朝他走去。他慢慢走着,眼晴里是一片迷茫。当他朝父亲走了几步时,眼睛忽然闪出一缕光芒。与此同时,侏儒男人的脸上一片灿烂。
莫纤瞧着父子俩的笑容,也露出了微笑。她亲切地问洪四巴:“小兄弟,走路不晃动了吧?”
洪四巴瞧着这个美丽的女孩,那友好而亲切的笑容,让他忘记了腼腆与害怕,他高兴地点点头。
侏儒男人突然对龙云跪下,泪流满面:“啊,你真是好医生。我求求你,彻底给我孩子治好吧。我好容易才有了这么一个儿子,我没有能力给他治病,害了他,我看着他那样子,心里比刀割还要难受。我这个做父亲的没有用啊,是我害了他啊。啊,医生,我求求你,答应给我的儿子治好啊。”
龙云没有想到侏儒突然跪在他的面前,连忙拉侏儒起来:“兄弟,别这样,起来,起来。”
侏儒男人说:“你不答应治好我的儿子,我就不起来。”
龙云弯腰,用力把侏儒拉起来,真诚地说:“我一定尽我的能力给四巴治疗。你放心吧。”
侏儒破涕为笑,说:“啊,我的儿子有希望了。恩人哪,你高姓大名?”
龙云笑了:“我叫龙云。”
侏儒男人拉过洪四巴,说:“给你的龙伯伯磕头,谢龙伯伯。”
洪四巴眼睛里尽是笑,咚咚咚,给龙云磕了三个响头。
龙云抱起洪四巴,亲了一下。然后,对侏儒男人说:“洪大哥,你孩子的病,基本上能治好,我们半个月来治疗一次,三次就差不多了。不过最终那只腿还会比另一只腿细一点。但上学走路绝没有问题。洪大哥,我们四人都可以治病的,这附近还有人家吧?”
“有有有,我们这一片,方圆十几里,有十几户人家呢。同我儿子一样毛病的孩子就有六七个。”
于是,龙云便安排小楼听雨同莫纤一起,自己与冷石一起,在这方圆二十多里的怪人村用气功和法术给一些残疾人治病。直到天黑的时候,几人才汇合在一起。
太阳便下山了。山里立即显得幽静冷寂了许多。一只只归鸟卜卜卜忽闪着翅膀,从远方飞来,钻进树林里,不时发出一二声啼啭,好像在探询归来的同伴。
望着小楼听雨和莫纤,龙云神彩奕奕,说:“我和冷师兄走了九户。这里真有不少跛足驼背的孩子。你们走了几家?”
小楼听雨说:“哎,一户人家相隔六七里路,我们只走了六家。”
几人边说边走。走了六七里路,天完全黑了。好在有朦胧的星光,不至于摸黑而行。在这隐隐约约的夜里走路,速度快了许多。几人也很少说话了,只听见脚步嗖嗖,衣袂飘忽,不时有被子绊到的草木发出唰唰的轻响。
又走了半个多小时,龙云忽然惊咦一声:“哎呀,不对,我们又转回原地了,看,路边这三棵枞树,是我们刚刚走过了的。”
莫纤听了,格格格笑起来:“我们迷路了,格格格,这可有趣极了。”
小楼听雨望着走在前边的冷石一眼,故意挖苦说:“冷师兄,你不认识路就不走前边,害得我们走冤枉路。”她十分恼怒冷石对她的冷漠,只要有机会,她就会冷嘲热讽,发泄一番。
冷石站在那里,东张西望,分辨着方向,并不理会小楼听雨。
龙云左看右看了一会儿,发现他们总是在绕着山转圈子,忽然警觉起来:“白天来的时候,我仔细看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