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把她推下悬崖的,能伤着哪里?”
“是你推的啊?!”潘东新瞪着花山寨主,又不满了。
花山寨主一笑:“她是学法的一块好料啊,我老婆叮嘱我很久了,要我给她找一个徒弟。嘎嘎嘎,我跟踪她好久了,今天才有机会下手。你看,她不小心摔下了悬崖,谁会怀疑是有人暗中下手?嘎嘎嘎,走。替我背她去花山寨。”
潘东新不满地瞪着花山寨主:“你就让她回去吧,你制造了一个让她摔死的假象,她的父母会伤心的。”
花山寨主眼睛一翻:“小杂种,怎么这么多废话!背上!”
“不背!”
“嚯,你还是个犟卵哪。”
“我不想做的事,就坚决不做!”
花山寨主面色微变,对准潘东新的肩骨凌空轻轻一弹。潘东新忽觉奇疼难忍,呲牙咧嘴哼哼起来。花山寨主好像没有看见一样,仍是手指连连微动。潘东新觉得一下比一下狠,而且一次比一次疼,终于疼得大声嚎叫起来。
花山寨主冷冷盯着潘东新。他的脸拉得老长。似乎那长长的门牙也透出无情的冷光。
潘东新只觉得肩骨撕心裂肺地疼,再也无法忍受。心里想,这老不死的手段真狠,唉,大丈夫能屈能伸,跟他死抗着,还不是自己皮肉受苦?且躲过这一灾再说。于是一边嚎叫,一边嚷:“我背!我背!你,住手。”
花山寨主微微一笑:“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随即,手凌空虚抓,竟将昏睡不醒的女孩放在了潘东新的背上。
潘东新没有想到花山寨主相距三丈多远,能用手吸起女孩放在他的背上。心中大为震撼。啊,花山寨主还有这么大的本领。自己若能学得一点,还怕社会上那些混混欺负不成?于是嘻嘻笑着,问:“师父,把这女孩背到花山寨去?往哪边走啊?”
花山寨主并不回答,从腰里取下一双草鞋,丢到潘东新脚步下:“穿上,跟我走。”
潘东新瞧瞧自己的解放鞋,虽然有一只破了指甲大一个洞,绿色的帆布也洗得发白,但是还穿半年不成问题。于是说:“我的鞋子还能穿,不需要换。”
花山寨主出长长的门牙上的嘴皮歪了一歪:“套在解放鞋上穿。”
潘东新一想,也行,套在解放鞋上穿着,走路不至于打滑,也不至于把自己的鞋底磨坏。于是便把草鞋穿上。刚一迈步,忽然脚步飘逸轻捷,心里便觉这草鞋不是一般草鞋了。
潘东新跟着花山寨主走向了石壑深处,然后踅进了古木参天的原始森林。走了一段路,潘动新觉得奇怪了。自己往日攀岩走壁,总是十分吃力,稍不注意就会滑倒。今天背了个女孩,却身轻如燕,走山石岣岩,如履平地。看来,花山寨主这双草鞋,真是魔力无边。心里对花山寨主更是充满好奇。七年前与花山寨主相遇,他只教自己修炼心法健体,识百草以治病,还不曾说过他有这么大的能耐。这老不死的,莫不是神仙下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