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之后,他拿出自己的那把消逝战笔,问道:“那我的这把兵器属于哪种类型的,在实战中又要如何运用才能达到它最好的效果呢?”
说实话,白凌虽然见张旭用过几次战笔,但她还不知道这把比普通毛笔大好几倍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兵器。她将张旭的那支战笔接过去,拿在手上端详着。
梦童也趁机凑过去将自己送给张旭的这支宝贝又炫耀了一番。
“其实,这种尺寸的兵器是最不讨巧的。”白凌看了这支战笔之后,得出了这样一个让人沮丧的结论。
梦童的脸色有点不快,但在兵器上他知道自己的水平肯定不如自己的徒弟。
“兵器一寸短一寸险,这是一个实战的真理。但你们看这把战笔,如果论长度,它比不上刀剑;如果论轻巧灵活,它又比判官笔来得笨重,所以如果要用这样的兵器去对付一个高手的话,那只能让自己处于被动的地位。”白凌又说道。
张旭也有点不服气,他道:“可是昨天晚上的那一幕你也看到了,那两个黑铁武士的长剑一下子就被我的战笔挑飞了!”
白凌微微一笑,应道:“你知道他们两个是什么阶位的武士吗?他们是最低阶位的黑铁武士,而黑铁武士最主要的长处在于他们的蛮力,如果没有了蛮力他们就什么都不是了。所以,昨晚你虽然打败了他们,但也只能算是侥幸取胜而已,如果你面对的是像楚中天这样的白银武士,恐怕在兵器的使用上你就要吃亏了!”
梦童还是第一次听到他们昨晚碰到了黑铁武士,他问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怎么没有告诉我?”
张旭看了一眼白凌,他知道这件事不能瞒梦童,因此就将昨晚所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梦童听完,既没有责怪他们也没有称赞他们,而是皱着眉头若有所思。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地道:“凌儿的话不无道理,其实帮我做这支战笔的老友也跟我说到了这个问题。不过,你们昨晚的事倒让我有了一个奇妙的想法。”
“哦?”张旭和白凌听到梦童的这句话都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梦童道:“其实我的这个想法是受阿旭用战笔虚空画符灵箓的启发,而且我也想起了长生秘石被抢那晚所发生的一些情景。”
张旭问道:“你是说那个身怀符灵力的道士?”
梦童点点头道:“没错,那个道士打败我们的时间很短,我们三个圣导术士几乎都还未看清楚他是如何施展法术的,就全部受伤了。这样的情况对于我们来说从未有过,而且后来我们在医治的时候,发现各自的伤情竟然像是自己把自己打伤的一样。当时我们都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而我现在回想起来,他似乎是用了一种很特别的攻击方法。”
“怎么个特别法?”白凌这时兴致也上来了,因为自从长生秘石被抢之后,梦童从来不在她面前再说起这件事的细节,她也不敢问,怕伤到了师父的自尊心。所以,今天梦童主动讲起这件事,她才会觉得兴趣盎然。
梦童又想了一会儿,才道:“怎么说呢?他的那种方法就好比是我们对着镜子在练剑,如果我们比划一下,镜中的影像也会跟着自己比划一下。但是那个道士的攻击方法并不是单纯地模仿和复制对手的招式,而是——”
“师父,您别卖关子了,快说吧。”白凌听到这里已经是兴奋异常了。
“他是在复制对手出招的效果,就像是镜子反射影像一样,比如当对手发出剑气的时候,他能迅速地复制和对手一模一样的剑气。在这种情况下,对手往往会猝不及防。”
张旭听完,自言自语地道:“这听起来像是一种镜像攻击啊,”说到这里,他忽然想到了《灵符经》里的一句话:“天地大造化,总在气场中,人能知此窍,万法总能通。”
“我知道了,”张旭觉得脑中灵光一闪,他对着梦童和白凌说道:“其实这个道士所用的镜像攻击方法就是利用了符灵力本身所产生的气场,也就是说当对手处在符灵力的气场之中,他的一招一式都会在符灵力的气场中留下痕迹,而那个道士很有可能就是利用符灵力迅速地复制这些痕迹,然后反作用于他的对手。”
梦童听到张旭的解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老夫现在终于明白为何三个圣导术士为何会输得那么惨了,原来我们是拿自己的手在打自己的脸啊!”
张旭不想让梦童在沉浸在对往事的伤感中,因此他马上接过梦童的话道:“前辈,莫非您的意思就是让我运用这种镜像攻击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