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顺利,他可以先接管洚州军马。洚州虽是弹丸之地,兵少将寡,财力、人力皆薄,却胜在远离中原战场。如今商、周大战不息,刀兵四起,人人自危,绝无余暇顾及其他,而这正是自己慢慢发展势力的天赐良机,先逐步收服周围诸侯,加强自身的实力,等到时机成熟后,他将率着精兵铁骑踏平山河。到了那时,再也不必管什么神魔之争、封神之榜,因为他成为商、周之外另一个有足够实力问鼎中原的国君!
或许,这才是改变天下苍生气运的最好方法!
姜惑一朝解开心头死结,豪然大叫:“笑笑,你想不想做皇后?”闻笑笑嘻嘻一笑:“恐怕在姜大哥的心里,最好能把浅姐姐、青妍姐姐一并收做东宫、西宫吧?”姜惑想起与浅和寄风分别三年,不知佳人、义弟如今身在何处,是否无恙,陡生挂念。
闻笑笑见姜惑神情,便知他心思,笑骂道:“你先不要尽想着好事。等你找齐了宝物也不知是多少年后,恐怕那时天下早已太平,也不由得你自立为王了。嗯,说不定我们也都变成老太婆,送给你也不肯要呢。”
姜惑啼笑皆非:“那我也一定成了老头子,干脆就一起去那极北冰川之上,做逍遥快活的老神仙。哈哈,我就北极仙翁好了……”
闻笑笑垂首沉思,无尽遐想。忽又想起一事,跳脚道:“对了,那‘勇者之手’既然以手为名,应该有五指,恐怕你还会遇见什么生有紫色胎记的有缘人,哼哼,到时候可不许忘了我。”
“到底是怕我忘了‘你’还是‘你们’啊?”姜惑装腔作势地大叫,“本王还以为闻皇后胸无城府,容得下东、西二宫,原来竟看错了你。”
闻笑笑大羞“呸呸呸,谁是你的皇后!”毫不客气地重重一拳擂下,打得姜惑皱眉苦脸,连声告饶。两人正打闹着,忽见前方一骑疾速行来,闻笑笑瞧不清来人相貌,只远远见到他胯下竟是一只吊睛白额的大虎,又是吃惊又是羡慕:“姜大哥,什么时候你也给我捉只老虎来骑骑……”
却见姜惑并无回应,只是吸了一口气,手抚腰间独息剑,如临大敌。对闻笑笑低声道:“此人曾在朝歌呆过一段时间,恐怕认得你的相貌,快把面目蒙住,免得多生事端。”
闻笑笑应言以布遮面。离得近了,看清虎上之人青袍高冠,雪白长髯,竟是一个老道士,隐隐觉得面熟,却想不起在何处见过。
那道人在两人二十步外,停虎不前:“前面莫非是姜施主么?”
姜惑冷然道:“申道长好眼力。”这位道人竟是当日在费仲府内遇见的申公豹。姜惑得了独息剑后神功大涨,再不惧他,但知此人工于心计,口蜜腹剑、笑里藏刀,仍是颇为忌惮。申公豹笑道:“姜施主好久不见。贫道原以为你丧命于虿盆之中,谁知你不但逃出生天,更力助武成王过关斩将逃入西岐,果然是少年英雄。亦不枉贫道那么看重你。”
姜惑淡淡道:“不知道长欲往何处去?”
申公豹叹道:“西周势大,朝歌连战无功,姜子牙那老儿亦越发嚣张,贫道这就去遍访五湖四海,寻道友助商伐周。”
姜惑一怔:“难道殷商已败了么?”
“嘿嘿,虽战局不利,妄言胜负尚早。”申公豹哪知姜惑这几年远离中原,根本不知两国战情,奇怪地望了一眼他,“不过姜子牙这三年间先杀青龙总兵张桂芳,又冰冻岐山斩鲁雄、费仲、尤浑,十绝阵前箭射异人赵公明,一月之前更在绝龙岭上伏杀闻太师,猖獗不可一世。但有贫道在此,又岂容姜子牙撒野……”“咕咚”一声,闻笑笑乍听到太师闻仲的死讯,心痛难挡,一口气缓步上来,竟倒地昏了过去。
姜惑亦是大吃一惊,连忙扶起闻笑笑:“闻太师被镜子呀害了?申道长此言是真是假?”“姜子牙夜劫兵营,又在绝龙岭上设下埋伏,竟已通天神火柱活活烧死了闻太师!”申公豹扼腕长叹,复又冷笑道,“闻太师虽为国捐躯,但他摆下的十绝阵亦令西周损兵折将,元气大伤。如今朝歌又派三山关总兵邓九公讨伐叛贼,且看姜子牙能撑到几时?”
姜惑遥想闻仲慈爱目光、儒雅风范,心中沉痛,一时怔在当场,无心理睬申公豹。申公豹又道:“姜施主莫忘了你我结盟对付姜子牙之事,待贫道邀齐三山五岳的道友后,便会与那老儿再斗上一场,届时务请相助。”言罢骑虎而去。姜惑连忙救治闻笑笑,一指掐在她人中上,闻笑笑悠悠醒转:“我爷爷真的死了吗?”
姜惑只得点点头,闻笑笑呆了半晌,放声大哭,恨声道:“姜子牙,我决不会放过你。”姜惑目射神光:“你放心,他也是我的仇人,我定会助你报仇!”闻笑笑严重血泪长流,再无言语,浑如痴呆。
姜惑恐闻笑笑心伤难禁,抱她入怀,细心安慰。闻笑笑却推开他:“姜大哥,你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儿,我要好好想一想。”姜惑只得静立一旁,看着她哭得凄楚难忍,直至泪干。
良久,闻笑笑面露坚忍之色,跪在地上朝东方叩首九拜,对姜惑道:“姜大哥,请你去买些香烛纸钱来可好,我要祭奠我爷爷。”
姜惑遥望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