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胜点了点头,道:“赵括想的办法十分可行,只要先后把公子增和信陵君的膀臂除掉,他们双方之间肯定会乱咬起来,混乱形势对我们十分有利,你要时刻盯着钜子令存放的地方,一旦有异动,马上想办法告诉我。”
孟胜肯定道:“放心吧!只要钜子令真的在那里,赵括肯定会拿到,那个金库还难不倒他,你把地图留下就走吧!免得引起旁人的怀疑。”孟胜将卧底打发走后,仔细的看了一遍魏王宫的地图,然后将地图付之一炬,准备行动。
这次的刺杀任务非孟胜莫属,旁人也许可能会成功,但孟胜不想冒险,在这非常时期出不得半点差错,还是他亲自出手更保险一些。
大凡刺杀都发生在夜晚,孟胜却反其道而行,大白天就潜入了王宫,轻而易举撂倒一名宫人后把衣服剥下来换到自己身上,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向公子魏增居住的宫殿。
“你们这些笨蛋,再来呀!”少年将四个年龄相仿的孩童打倒在地后,冲着四个孩童连连扬手,让孩童们再和他摔打,他就是魏王最喜欢的儿子,公子魏增。
孩童们自然顾忌魏增的身份,他们是很倒霉的,既要当好陪练,又要让魏增赢的倍儿有面子,其中的尺度很不好拿捏,听到魏增再次叫战,孩童们互相看了看再次扑向魏增,只是离魏增还有几步距离的时候,脚下已经故意软了,有一个更是直接摔倒在地,上演了狗啃屎的戏码。
孟胜走过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这一幕,看到那些孩童装作不堪一击被魏增击倒,又看到魏增得胜后的无比喜悦,不禁冷笑,俗话说三岁看到老,魏增如此性格,只怕将来就是继承王位也没有多大的作为。
“大胆,这里是你能来的地方吗?”魏增把四个孩童再次打到,转首发现一个身穿杂役服饰的宫人在一旁看热闹,小脸立即绷紧,道:“你们几个,把他打出去,我重重有赏。”
孩童们畏惧魏增,所以不敢动手,对别人却没有惧怕之心,听了魏增的吩咐,齐齐扑向孟胜,似乎是想把从魏增身上受的气撒到孟胜身上,这也许会让他们心里痛快一些。
孟胜的目标很明确,因此没有必要多杀人,只见他利剑没有出鞘,而是用剑鞘连续刺击,四个孩童的大腿顿时中招,伤势不致命,但是想要站起来短时间内办不到,孟胜把剑指向魏增,道:“倚仗权势欺人,这就是你喜欢做的吗?”
魏增毕竟还是一个孩子,哪里遇到过这个,他见孟胜眨眼间就把四个“陪练”击倒了,听着那些孩童的惨叫声,他的心也跟着抖了两下,好在从小养成了几分镇定功夫,脸上并不见慌张神色,而是朝左右喊道:“来人,有刺客。”
孟胜从来不做无用功,一按手上利剑的绷簧,剑鞘仿佛离弦的羽箭射向魏增的面门,脚下接连两蹬,身子跃起朝魏增扑去。
就在孟胜跃起的刹那,嗖嗖两声异响跟着响起,是两支弩箭,一支射向孟胜,一支射向那剑鞘,弩箭奇准,剑鞘在离魏增的鼻尖还有毫厘的时候被击落,而孟胜也不得不被迫空中变向,躲避犀利的弩箭。
孟胜的脚刚沾地,在魏增身边已经多了七八个护卫,纷纷亮出刀剑把魏增护在中央,孟胜看了看形势,眼前有八个护卫,暗中肯定藏有两名弩箭手,,而此时已经惊动了王宫的守卫,给他的时间不多了,如果在一刻钟内不能解决战斗离开王宫,他将埋骨在此。
形势紧迫,孟胜大喝一声,连人带剑冲向魏增,他已经给弩箭手留下了装弩箭的时间,绝不能给弩箭手射击的机会,手中的利剑突然出手,好似斜挂天际的彩虹,距离他最近的那名护卫被这道彩虹一划,胸前已然现出狭长的深深剑痕,随即喷洒出一抹鲜血,孟胜没有丝毫停留,继续直奔目标。
此时,作为墨者世家钜子孟胜的真功夫才迸发出来,没有丝毫的花巧,一切以杀人为目的,每一次出剑,必有一人溅血倒地,呼吸之间已经被他干掉了四名护卫。
血腥味道在院子里弥漫开来,护卫们此时才如梦方醒,这也怨不得他们,因为孟胜的剑太快了,就像不时出现的晴空闪电,他们防御起来也是显得漏洞百出,而且孟胜出剑的角度非常刁钻,专挑那些极难防御的地方,比如脚踝,肋下等等,在速度上拼不过孟胜,护卫们也只有挨打的份了。
“嗖!”
孟胜杀的兴起的时候,弩箭再次袭来,尽管孟胜早有心理准备,可弩箭的速度实在非人力所能比拟,还是在他的肩上划出了一道血槽,这也让他加快了进攻的节奏,又有两名护卫死在了他的剑下。
“抓刺客啦……就在这边……快呀……弓箭手快过来……。”孟胜已经可以听见踏踏传来的脚步声,士兵们抽取羽箭声,刀剑出鞘声,看情形,他马上就要被包围了。
魏增也听到了,紧张的神色略微放松,致命的危险看来是没有了,他看着孟胜的眼神不禁冒出凶光,喝道:“不要一剑把他刺死了,我要一刀一刀的剐了他……。”魏增的话突然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的心口处出现了一个血洞,鲜血正汩汩流出,钻心的痛苦让他身体直打摆子,他不能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