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陵君介绍的第一个客人名叫白树,大概三十岁左右,体态肥胖,那双眼睛看起来总是笑眯眯的一团和气,得知其的身份却让赵括心中一惊,白树是魏国大富豪白圭之子,是没有爵位的王侯,家世非常显赫,就是魏王见到白树,只怕也得客客气气。
第三个客人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相貌也算英俊,但是鹰钩鼻子让人看不顺眼,给人以工于心计,城府极深的感觉,当赵括得知此人便是赵臻的未婚夫,公子魏昶的时候,不禁多看了两眼。
这三个人得知赵括的身份后,原本不甚在意的脸上多了些重视的意味,毕竟赵括是真正的当权贵族,其父又是赵国名将,钱虽然没多少,但是名声绝对够响亮,一时间寒暄之声此起彼伏。
就在赵括应付完三人准备落座的时候,门外想起了龙阳君那柔媚入骨的声音,笑声落人已到,和龙阳君一同登门的还有魏元籍侯凌主仆,另外几个人赵括却不认识,赵括往左右看了看,心说今天有够热闹的,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
信陵君对龙阳君的不请自到心中恼怒,可当着这些宾客的面怎能发作,只好强压怒火跟龙阳君打招呼哈哈笑,有二人挑起话头,大厅内顿时热闹起来,回到主位的如姬夫人更是让舞姬表演助兴,顿时一派融洽。
龙阳君趁舞姬歇住,笑着对赵括说道:“素闻括公子有马服子的美誉,对兵书战策颇有造诣,魏柔有一疑问,还望括公子予以解答。”
赵括脑袋里的学问不是摆设,听了龙阳君的话,笑道:“不知君上有何疑问,请君上不要让赵括在美人面前出糗露丑啊!”
龙阳君脸色一正道:“西有强秦,带甲百万,车千乘,为什么骑兵只有两万余骑呢?难道秦国没有养马之人吗?”龙阳君说话的时候有意无意的看了看猗顿和白树。
赵括笑道:“君上所说的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牲畜饲养不易,但是骑兵的培养更是艰难,一个人想要在飞驰骏马的颠簸中参加战斗,难度可想而知,而且骑兵的战斗力远不如步兵,因此强如秦国,也只有为数不多的骑兵。”赵括心中却在想,如果把马蹄铁等马具普及开来,只怕那就是步兵噩梦的开始了。
龙阳君哦了一声道:“如此说来,牲畜也是无用喽!”他说着又看了看猗顿和白树。
赵括终于明白龙阳君为何有此一问了,信陵君交好猗顿和白树,看中的就是猗顿的畜牧生意可以提供大量的战马,如果他所料不差,龙阳君还会围绕猗顿和白树来提问,想要以此来打击信陵君的信心。
果不其然,龙阳君接着道:“那么钱粮呢?打仗打的无非是钱粮,是不是钱粮充足就可以取得作战的胜利呢?”
“也不尽然,粮草军饷诚然是最重要的方面,但是战争的胜利因素是多方面的,不单单取决于粮草军饷和器械,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有晋以前,作战多在平原之地,敌对双方列好车阵互相厮杀,而现在的战斗往往发生在险要之地,除了后勤辎重之外,将领的运筹帷幄很重要,比如家父刚刚打完的阏与之战,完全没有考虑到后勤的补给,三天之内,急行军远途奔袭,一举占领高地,居高临下大破秦军……。”赵括的口才相当好,所说虽然是枯燥的军事,但也引人入胜。
龙阳君点点头道:“原来如此,奴家对马服君甚是神往,谈笑间强秦精锐灰飞烟灭,何等的意气风发啊!可惜,当今之世,能和马服君相比的名将屈指可数,余者皆碌碌之辈呀!”这回,龙阳君把目光落到了魏元籍和魏昶身上,碌碌之辈所指是谁,不言自明。(签约作品,非法转载请注明)
信陵君再也沉不住气了,龙阳君如此奚落猗顿和魏元籍等人,分明是指桑骂槐,什么骑兵,钱粮,说白了无非是说他信陵君和孟尝君一样,所交皆是鸡鸣狗盗之辈,是可忍孰不可忍。
龙阳君或许骨子里认为自己就是女人,还没等信陵君发难,他又抢先道:“君上的脸色不大好看啊!是不是猪肝吃的多了?猪肝生火,君上要润燥一些才好呢!”
信陵君听龙阳君如此挑衅,反倒压下了火气,道:“如姬夫人请我等来,可不是谈论兵戈之事,那岂不有伤风雅,括公子,如果龙阳有兴趣,不妨稍后给龙阳好好的上一课。”
赵括听出了信陵君言语中的不悦,认为自己不该被龙阳君当枪使唤,可这样的场合他怎么能拒绝龙阳君的提问呢?如果回避的话,丢自己的脸面倒没什么,丢了老爹赵奢的脸面就不好了。
如姬夫人早就看龙阳君不顺眼,可她的身份束缚她不能像个泼妇似的跟龙阳君比拼九阴白骨爪,但是她也不想让龙阳君太过嚣张,接着信陵君的话茬,道:“尚武岂有不好的地方,听说龙阳君的剑术非常精妙,不知道如姬有没有机会见识一下呢!”她说话的时候,悄悄的伸出了葱白似的尾指,有意无意指了指信陵君。
龙阳君暗道糟糕,刚才光想着怎么讽刺信陵君不自量力,却忘了此间还有一个争宠之人,他这个刚刚上位的龙阳君如果此时拒绝如姬夫人的要求,只怕声望会大跌探底,可如果应了如姬夫人的请求,只怕信陵君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