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一度占去玉在萍心目中的位置。赠书一事最能说明萍对芸的在乎。
芸一次来信说,喜欢安庆日报社一位叫沈鸿雁的诗。萍记在心里,每次逛书摊书店都特别留意,后来终于在新华书店找到一本沈诗人的小册子,立即邮寄给芸。由此可见芸当时在萍心目中的位置。
所以说,芸的闯入影响了萍对玉的感情,影响了玉在萍心目中的分量,影响了他们最终走到一起。如果没有芸的介入,也许萍和玉最终能够走到一起。萍因为芸的突然出现而犹豫退却,产生放弃玉的念头。
萍开始对两个人都故意隐瞒、极力掩盖自己的有妇之夫身份。说他喜新厌旧也好,说他朝秦暮楚也好,说他沾花惹草,见异思迁,脚踏二条船,玩弄别人感觉……怎么说都不为过。
萍有错在先,首先不应该。这是肯定的。但在与芸的“恋爱游戏”中,也不能完全怪萍,萍自始至终是被动的。
萍与芸有过两次约会。
第一次约会是芸主动提出来的。约萍到安庆见面,芸说她有个哥哥在安庆工作。
萍向兴请假,如约而至。
90年初冬,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萍由青阳来到安庆。
芸到轮船码头接萍,把萍带到她哥哥家。
哥嫂都上班去了,家中没有别的人,芸打开录音机,他们坐在沙发上静静地听着音乐,后来情不自禁地接了吻……
估计在哥嫂快要下班前,芸又把萍送到附近的旅馆住下。
第二天上午他们又去江边转了转,中午萍便离开安庆回到青阳。
匆匆一见,虽然短暂,但俩人都很愉快。
第二次约会是在91年初夏,萍在回家帮助农忙前去了芸的家乡,安庆华阳镇,一个濒临长江北岸的小港口。
阴差阳错,无巧不成书。就在这期间,玉又到青阳找萍。玉未遇到萍,就误以为萍有意躲避她。
第二次约会是萍提出来的。萍决定当面告诉芸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然后根据芸的反应再决定下一步这么办。
萍想做一个了断。可是见面后芸非常冷淡,萍立即改变了主意,感觉没有开口的必要了。
第一次约会他们还有亲吻,第二次约会他们在芸的家乡,在长江北岸长长的江堤上,那一天傍晚,风很大,他们走了有好长好长的路,彼此居然都没有拉一下手。
分别的时候,俩人已经无话可说。
这次相见不仅彻底破坏了俩人的关系,而且糟蹋了他们近一年书信往来留在萍脑海中美好而浪漫的记忆。
不如不相见!萍之后非常后悔。不相见起码还有回忆和思念,起码还有以往的交情和对未来的憧憬。
萍和芸除了亲吻,没有任何的身体接触,更不用说谁勉强谁,谁侵犯谁,他们的交往没有肉欲。也许这种关系用世俗的观念与标准来衡量,不能算真正的“爱情”。倘若他们这种关系还能称得上恋爱的话,那他们的恋爱绝对是清白的,纯洁的,神圣的,纯粹是精神层面上的,纯粹是柏拉图式的。
与芸不明不白分了手,很长时间萍一直莫名其妙。
萍后来猜想,可能是聪明的芸预感到了什么。芸预感到自己的神秘是一个危险的信号?预感到自己身上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是自己不自觉流露的东西,露了马脚?芸早已发现了自己故意隐瞒、极力掩盖的东西和自己的不正常,才果断转身离开?
也许芸的及时转身是明智的、正确的选择。男人是火,一不小心就会串到外面去。萍也是一把不安分的火,惹火会烧身。萍已经焚烧自己,焚毁了玉。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