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如果犯罪嫌疑人没有辩护人,根据法律规定,法院会给他指定辩护律师进行辩护的!”
我想了想,心里得到了稍许安慰,虽然根据方方面面的情形综合判断,潘天高基本上就可以认定为商诗所毒杀,但我觉得既然法律赋予咱辩护的权利,怎么着也要做一下垂死挣扎,我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辩护理由只有一点,那就是:潘天高是死于大出血引起的失血性休克,而并非警方认定的慢性中毒而亡。当然,虽然认定潘天高死于失血性休克实在太过荒谬,但至少可以干扰一下法官的思维,让他们去医院调取潘天高的病历资料组织医学鉴定机构做出鉴定结论,如果侥幸某个医学鉴定专家头脑发昏竟然认同了我的诊断,做出相应结论,那商诗真有可能就刀下余生了。
我也曾经想过,为了商诗,我甚至可以昧着良心去病案科将潘天高的病历找出来进行伪造,但主要是当时已经明确向警方交代了潘天高离奇死亡的情形,而且隔了这么久再伪造,现在的司法鉴定手段非常高明,通过字迹形成时间就可以轻松认定这是假病历,那只要稍加追查,就可以将我揪出来,使我锒铛入狱,那我就无法实现和商诗共同赴死的夙愿了!
我对刘警官郑重其事地说:“刘警官,如果法院给商诗指定了辩护律师,请一定要立刻告诉我,我要立即见他!”
刘警官好奇道:“难道你有什么有利于商诗的证据吗?那她为什么不委托你做她的辩护人呢?”
我叹道:“你们不了解我们的情形,其实我有很多话可以帮她说,可是你们又认为我不是她的亲属,没有权利帮助她,没有权利了解你们审讯的情况,这我就没着了,只能依赖唯一的这点权利表达我的观点了!”
刘警官意味深长地笑道:“那就祝李兄弟好运吧,但愿你能找到可以让商诗起死回生的绝招!”
我在这边下意识地重重点头,说:“谢谢,我会的!”
挂了电话后,我将手头几个比较急的事情匆匆处理完毕后,就跑到病案科要求查找潘天高的病历,结果病案科的工作人员在电脑上敲了几行字后告诉我,病历被医务处华浩借走了。
这小子,借潘天高的病历干什么呀?我匆匆忙忙又跑到医务处将他找到,向他要病历。结果他一翻白眼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起要他的病历,早被检察院来人封存,现在又被法院调走了!”
我半天回不过神来,这公检法办案还真不是吹的,方方面面都能想到,我自己还在这里自作聪明呢!
由此看来,他们是不是已经预感到辩护方会以此作为辩护理由?打算将这条本就十分渺茫的路也堵死?可是潘天高已死,到底还有谁和商诗有那么大的冤仇,非要置她于死地呢?难道我们的公检法为了匡扶正义,竟然可以用心到了这样的地步?
华浩拍拍我的肩膀,轻叹一口气道:“兄弟啊,我当初就劝告过你,商诗这样的妇人你最好不要沾,毕竟她当过潘天高的老婆,你享用不起的,现在把自己放进去了,出不来了吧!哎,罪过啊罪过!”
我瞪他一眼道:“你别胡说八道,我自己做过的事情我从不后悔,即便潘天高是被她害的,那也是潘天高罪孽深重,咎由自取!轮不到你说她!”
说完,我转身就走,我估计,华浩肯定在后边被我的话噎得直翻白眼。
我只有苦笑,我知道,其实华浩真是为我好,甚至为了我做了很多他不情愿做的事,这点我是要感谢他的,不过,他根本不能理解解我和商诗的爱情,所以他的话我完全可以不放在心上。
没看到病历其实也没什么,反正我也不打算伪造病历,只是想复习一下病历,将当初诊治潘天高的情况重新回忆一遍,给辩护律师提供素材的时候论述得完善一点,没有就没有吧,其实由于当初潘天高的病情太过怪异,因此我对他的整个诊疗过程记得还是比较清楚的,只是现在知道了公诉方对这一招也已经有了防备,不知道搬出这一招来还有多少辩护价值,想到这一点,让我很是彷徨不安。
两个星期后,刘警官就打电话告诉了我法院指定的辩护律师的姓名和联系地址,对于他在法律许可范围内的热心帮助,我真地很感动,看来那次天上人间真地没有白请,想想,我不由苦笑不迭。
我请了半天假去拜访那个律师,那个律师事务所的地址很不好找,我辗转大半个城市,费尽周折才终于找到,在很偏远的一个小胡同里,一个窄小的门面,里面就摆着几张破旧桌子,桌子上堆着一些材料,凌乱不堪的样子,有两张桌子后边各坐一个人,形容猥琐,根本就没有电视上见过的那种雄辩滔滔的大律师的风范,看到眼前的情景,我的心里一阵阵发凉。
看到我走了进去,两个人同时站起热情地向我打招呼,就好象招揽顾客一样。我好不尴尬,向他们说明了情况,这其中另一个人呼地就坐了下去,而那个稍显干瘦的人就有点不情愿地说:“你好,我就是!”
原来这个就是我要找的钱姓律师,虽然感觉不是很好,但毕竟他接下来要担负为商诗尽可能争取生命的重要使命,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