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以前的女朋友!”
老张头开始发傻。
我说:“老张哥,帮我办手续吧,殡仪馆的车等着呢!”
老张头醒转过来,微颤着手指给我把手续办完了,临了,他说:“李医生,多保重!小老头没什么能帮你的,还是那句话,太平间的门永远为你敞开着!”
我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和友好,牵着福娃嫩嫩的小手,离开。
老张头带着他的属下和殡仪馆的人去太平间搬运老邓的尸体,我没有跟着去,那里边现在正飘荡着罗萍的气息,我不敢进去感受,我怕自己控制不住会去看她的遗体,我实在是没有这份勇气再去接受心灵的打击了,我等了他们一会,就带着福娃随着老邓的尸体上了殡仪馆的车,在殡仪馆火化后,用骨灰盒装上老邓的骨灰,到商店里买了蜡烛、打火机及一些纸钱和佛香,我就带着福娃再次去了那座庞大的深山群。
我让福娃捧着他父亲的骨灰,我牵着他的手,我们沿着昔日商诗为我们指引的路踯躅前行。
福娃整个过程中一点都没有明白他手里捧着的是什么,他捧着它有着什么浓重的意义。他只是一直愣愣地听从我的安排和分配。我倒没给他苦口婆心地解释什么,他将来长大了,回忆起这一非凡的过程,自然就什么都明白了!
最后,在山洞里,我举着蜡烛给福娃照明,照亮他为他父母尽孝的路。
我们来到那个方圆十来米的山洞空间里,我在老乡埋葬了他妻子的那个小坟包前,双手合十鞠了一个躬,向那个可怜的妻子默默祷告了一番,说要暂时冒犯一下她的遗体,原因是要让她的丈夫来和她一起安睡,请求她的理解。
祷告完毕后,我让福娃举起蜡烛,我就蹲下身子来,用手刨开了这个小坟包,坟包上的土已经有点紧了,所以略微有点吃力。
最后,那个可怜的晚期肿瘤女病人显露在了我面前,当福娃看到他母亲后,哇的一声哭起来,手上的蜡烛晃了晃。
我赶忙起身,也不管手上的土疙瘩了,将他揽在怀里,轻轻摩挲他的臂,给他安慰,直到他平静一些了,我才顾得上表达自己的惊奇,我好奇地打量着我的那个女病人,她面容倒是没多大变化,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神奇的山洞可以养颜美容的缘故,但这不是令我惊讶的,令我惊讶的是,她竟然穿着一身宽大的男人衣服。
我凝神想了一会,脑子里闪了一下灵光,也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肯定就是潘天高的衣服,当初潘天高裸体现身在我的病床上,衣服不翼而飞,却原来是被这个女病人穿上了,很可能是老邓带他妻子离开的时候,不想让她穿着病号服太醒目,所以干脆把潘天高的衣服剥下来给她穿上,潘天高龌龊的裤衩当然不能用了,就随手扔在了床底下。
想到这里,我突然又想起了潘天高的手机,那一定也是在这衣服兜里了?我好奇心大盛,就伸手到衣服里去掏摸,果然,在裤兜里摸出了一个手机,当我看向手机屏幕的时候,吓一大跳,手机屏幕竟然是有显示的,而且正好显示一个电话号码,那个电话号码我太熟悉了,正好就是我自己的手机号码,我看屏幕上边有个标注为“已拨电话”,联想起以前来救福娃时在山洞里的神奇遭遇,顿时也就明白了八九分,我曾经给潘天高的手机打过电话,所以他手机上有我的号码,那次福娃被我和商诗惊吓之后一屁股坐在松软的坟包上,正好就将我的这个号码给拨了出来。所以我接到了尸体的电话。而为什么潘天高的手机先前是关机的,怎么突然就开机了,很有可能是老邓在将他妻子搬到这个坟墓里掩埋时巧之又巧地触发了手机开关键,于是手机开机了!当然,这一切都只能是推测,现在所有人都死了,也无从考证了!不过就算搞清楚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它不能给这个社会带来任何什么,吃人的人他总是要吃人的,活不下去的人也终究难逃惨死的命运!
就象我,时间不等人,我也得赶紧去死了!
我把潘天高的手机重新放了回去,但愿女病人在阴间可以通过它和她阳世的儿子进行交流,接着我在女病人的身体旁边再刨了一个小坑,然后让福娃把他父亲的骨灰盒亲手放了进去,再指引着他把刨开的黄土重新封了上去,这种动作必须由他来完成,等他长大了,知道自己的父母虽然惨遭横死,但终归是他亲手将他们安葬,他的怨恨和遗憾可能就要小一些了!
封上坟土堆后,我在坟前插上几支佛香,点着,再烧了一些纸钱,然后就让福娃跪在了她父母的坟前,福娃一直懵懵懂懂的,不太理解我让他做这些动作的涵义,但他经历了这些天来的情感冲击,似乎是有了一些感觉的,神情很是黯然的样子,一直很乖巧地听从着我的吩咐。
我说:“娃子,向你父亲母亲磕三个头!”
他就不知从哪里学来的样子,双手着地,瘦弱的身体前倾,匍匐在地上,头捣了三下。
我说:“娃子,告诉你父母,你以后一定会好好学习,乖乖长大,让他们放心,安心睡觉!”
福娃就说:“妈妈,你安心睡觉,福娃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