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淡淡地笑了。
我的感觉是,我们一家子的生活确实又回到了幸福美满的轨道上,虽然在以前我和商诗、福娃也有过好几段这样平静祥和的生活,但那几天的生活却是让我感觉最舒爽的,原因可能是因为潘天高的公司被判给方露后,我在心里认为从此商诗和潘天高再无任何关联,她完全彻底地成了我的小女人,在我眼里,她就是个可爱至极的小女人。
不过当然,这也带来了问题,有时候人生就是充满着这样的矛盾,这些天,我们的生活似乎都是由欣月过来接济的,一开始我没这样的感觉,只当她是顺便买点东西回来,但当欣月每隔一天就会来家一趟,必然拎着大包小包的食物,有那么几天后,我就开始意识到了,我们这些天吃的都是欣月带回家来的东西,意识到这点,让我心里顿生蹉跎,当然,即便欣月不给我们买东西,我们也并不是立刻就断绝生活供给,我们口袋里的余钱应付相当一段时间还绰绰有余,只是欣月的好意在不停地提醒我,我们家已经没有收入来源了,我作为这个家里的男人,现在是轮到我挺起腰杆的时候了。所以我心里就开始又是惆怅又是振奋地闹腾,心想,如果医院再不恢复我的工作,我无奈之下就只能想方设法另谋出路了!毕竟,将来我还要挣钱给商诗看病,实在实现不了毕生的医学理想,也没办法了!我不知道商诗有没有过我这样的意识,但我看她和欣月相处时一直笑意盈盈的样子,又放下心来,觉得或许是我心思有点重了!
我这个人不太会记时间,尤其对一些有意义的日子产生不了概念,比如,我连自己的生日是哪天都不知道,所以浑浑噩噩地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天,那天都已近日暮时分了,商诗突然向我提出来说:“小智,姐想去你租的那个房间看看!”
我好不惊愕,愣了好久,才说:“为什么突然想去看那里呢?”
商诗就淡然笑道:“以后姐的这栋大房子就是你的家了,你安心住过来吧,姐去帮你收拾收拾那个小屋,把它退了吧!”
我想了想,立刻明白了,还是商诗想得周到,我们现在暂时失去了收入来源,各方面可不得好好节省,既然这边有大房子住了,怎么还能在那边花房租呢?
我立刻对商诗点头说“好!”
商诗就说:“那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
我大吃一惊道:“啊!现在就去吗?”
商诗沉静地点头说:“是的,现在就去!”
我心想,这个商诗可真是说风就是雨,想起一出是一出啊,再没有钱,也不在乎多这一天的房租啊!不过我看她面上沉毅的表情,也就不敢拂她兴致了,连忙应和着说:“那好,我们走!”
然后,我看了看福娃,问:“福娃还跟我们去吗?”
商诗轻轻点头。
福娃就开心地跑了过来,各拉住我们一只手,晃个不停。
商诗的车进城之后,却没有走我们以前常走的那条通往医院方向的路,而是拐向另外一条似乎有点眼熟的路。
我好奇道:“怎么走这个方向了,这边要近一些吗?”
商诗却平淡地说:“跟欣月说好了,让福娃今天晚上跟着她!”
我惊讶道:“为什么不让福娃跟我们一起去呢?”
商诗回头莞尔一笑道:“因为你那个地方太小了啊!”
我先想了想,然后有恍然大悟的感觉,就挠头憨憨地笑了。
福娃倒不在意,反而有点开心地说:“哦,我又可以见到爷爷奶奶了!”
我就和商诗相视一笑。
到了欣月父母家的楼下,欣月已经在下边候着了,商诗开门出来后,却率先绕到福娃的身旁,将福娃从车里抱了出来,一直抱到欣月身边后,才将他放下,突然又弯腰在福娃嫩嫩的小脸上亲了一下说:“福娃啊,好好跟着欣月阿姨,听欣月阿姨的话,不许调皮,不许惹爷爷奶奶生气!能答应商阿姨么?”
福娃还挺乖,也踮起脚尖亲了一下商诗的脸说:“商阿姨放心,我可乖了,爷爷奶奶看到我会高兴坏的!”
我们几个大人就都舒心惬意地笑了。
商诗没有接受欣月上家里去坐坐的邀请,直接载着我,回到了我那口棺材盒子。
房东阿姨不知道是不是带着儿子走亲戚去了,竟然没在。
不过我那口棺材小屋收拾得还算利落,也没有蒙上灰尘,不知道是房东阿姨收拾的,还是依然是罗萍过来整理的,但我觉得应该不会是罗萍了,因为那次我伤了她的心,她应该不会再回头了!
我很听话,进了小屋后,我就真地俯下身子开始收拾床铺上的东西,我刚把枕头卷起来塞进被包,就听站在我身后的商诗静静地说:“小智,先别忙着收拾,我们在这里坐一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