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惨白如灰,额头冷汗涔涔,眼睛里惊惶如鼠,连在丁兰裤裆里的魔爪都忘记了抽动,可见其内心慌乱之极。
怪不得丁兰刚才皱着眉头一副苦巴巴的样子,我还自做多情地以为她是不乐意关兴当了主任才那样的呢!却哪料是关兴龌龊下流的行为引起了她的反感却不敢声张所致的!她做梦也没料到桌子竟然会意外翻倒,所以她也震傻了,也忘了甩脱关兴留置在她那片少女私地上的黑手,羞愤得满脸通红,一副可怜巴巴,惊慌失措的模样,真是让人看得心里悲凉如水啊!
屋子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静,桌子翻倒瞬间惊跳起来的人以及浑然不觉还没有来得及跳起来就一眼看到了眼前丑剧惊得干脆站不起来的人,都直愣愣地看着关兴伸在丁兰裤裆里的手发痴发傻,饭厅煞时成了一个人生舞台,正在上演一出荒唐的人生哑剧或者正在进行一场人类丑态雕塑展。演出时间是几分钟。
因为大概是在几分钟后,关兴突然跳起来茫然四顾,惊恐地喊道:“谁!”
而他这么突然弹跳起来,可能内心的惊恐让他骇然发力,所以手竟然神乎其神地又从丁兰的裤裆里出来了。
他这一声刺耳的尖叫将在场所有的人都从愣傻中激醒了,高副院长的脸色从惊愕变成了阴沉,最后越来越难看,狠狠地瞪了一眼关兴后,沉叹一声道:“你呀,太不争气了!”
然后,他抬手擦了擦脸上的菜渍,满脸怒气,拂袖而去。关兴张嘴想喊,不过已经喊不出来了,嘴巴僵在了半空。无耻到了这样的地步,如果他还有点兽性的话,也不应该有脸皮再做什么辩解了!
随后一干院领导象举行什么祭奠仪式一样,一一瞪了关兴一眼,就都愤然出走了,他们可能太气愤了,出门的时候,甚至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可能是把我当成饭店的服务员了。
关兴可能已经从一刹那的震傻中回复元神,厚颜无耻的本能就又飘了回来,他竟然还有脸梗着脖子对科主任理直气壮地说:“主任,桌子肯定不是我弄翻的,这点你别误会!”
科主任哭丧着脸悲叹一声道:“关大夫,虽然平时我不怎么说你,但你这次也太过分了,这样的场面发生在我的科里,而且还是个马上要走马上任的副主任,你让我还有何面目去面对全院几千号同仁?你,你太不自重了,你好自为之吧!”
话毕,科主任也一振胳膊,沉静地往门外走来,我垂门而立,恭候着他。
他出门时倒是看到了我,好奇地打量了我一眼,但可能由于心情过于复杂,所以并没有和我说话,木然地从我身边走了开来。
屋里的同事也都三三两两地出来了,一个比一个显得安静,脸上是无比的肃然。看到我后,全都发愣,并且下意识地回望一下饭厅里狼籍的场景,似乎是想找到我的出现和桌子翻倒的关系,但是由于我确实没有在屋里出现过,所以又都苦笑着摇摇头,不再答理我,全都默然地走过我的身旁。
只有老胡还算有点同志般的友谊,他愣了一愣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小李子,你是想来参加关主任的升迁喜宴的吗?”
我本能地摇头,但马上意识到了什么,又赶紧点头说谎道:“是的!”
如果我不这么说的话,我突然出现在这里就不好解释了,那有可能会连累老乡亲和晶晶的灵魂。
老胡就嬉笑着说:“小李子啊,你可真会赶巧,这样千载难逢的好戏你都能轻易撞到,你们这样的精神病人,有时候反而有惊人的灵感!”
我白了他一眼恼火道:“你才有精神病呢?胡说八道!”
老胡就打着哈哈笑道:“哈,小李子,精神病人其实没什么可怕的,总比流氓要好多了,我们还可以希望你早日恢复健康,来当我们的科主任,但我们对流氓可就没什么希望了!”
说完这番话后,老胡又是一个哈哈,也不再理我,扬长而去。
这时屋里已经只剩下关兴,丁兰,王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