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迷的状态,肯定是不适合开车的。
我打电话给冷欣月,让她坐王师傅的车过来接我们,欣月问为什么不让她开自己的车过来,我说,因为你商姐的车需要你开,她还想问什么,我就说,你过来就知道了,然后挂了电话。
我们在车里静静地等着,商诗已经将头抬了起来,但没有看我们,只是一动不动地望着窗外,福娃人小不太懂事,忍不住,每次张口想说话,都被我狠狠瞪一眼阻止住了,于是他就在前面副驾驶位上扭来扭去地用身体表达憋闷。我知道商诗此时的心情很沉重很迷乱,她需要安静清淡的气氛来逐渐地舒缓,我生怕有一丝的响动就会往她心上增加重量。
时间就象跟着死亡一起凝固一样,我焦急地望着远方,心里也是难受得紧,象有块千斤巨石压着。
最后,王师傅的车终于在前边不远处出现了,慢慢靠近,停驻,车停的同时,门开,欣月快速探出身子,一路小跑而来,脸上挂满了惶急和担忧之色。
待她跑得近了,我才勉力向她招了招手。
她扑到我这边的窗户口,我已经将窗门打开,她急不可待地问:“怎么啦?李医生?出什么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