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就里,又平端着胳膊,傻呼呼站着,停止了动作和声音。
张晓又不高兴了,她抬头狠狠瞪我一眼,站了起来,亲自将我的胳膊斜斜伸向她刚才坐着的那个方位比划着那个屈伸胳膊的动作说:“换这种药好吗?换这种药好吗?”
我顿时明白过来,她是想让我在她低头坐着的时候,胳膊伸向她边做动作边说:“换这种药好吗?换这种药好吗?”
我对她苦笑着点点头,然后她就又坐回床上,低头继续做那个抚弄被角的动作。我苦不堪言地把胳膊斜斜伸向她,无比别扭地说:“换这种药好吗?换这种药好吗?”
张晓便在我做完这个动作,说完这句话之后,漫不经心地抬起头来看我,然后,她腾地就跳起来,脸色突然变得煞白,眼珠惊爆,身体筛糠,身形一栽,就要往地上倒,我吓了一跳,赶紧伸手将她扶住,低头看她双目紧闭的样子,我大骇,连忙将她往床上放倒,准备对她实施抢救。可就在我放平她的身子,手刚探了探她的鼻息时,她就蓦地睁开眼睛,嬉笑着从床上跳了起来,神色完全恢复如初,我以为她在捉弄我,气得嗷嗷直叫,却见她对我连连翘起大拇指说“好!好!”。
我的脑袋完全成了一片浆糊,实在搞不懂眼前是真实还是虚幻了!
张晓完成了这一动作后,又跑到床头柜拉开抽屉,取出一个药瓶来。然后就再次跑回我的身旁,调整了一下我身体的方位,正好朝着商诗的方向,我感觉她是想让我和商诗完全正对,摆布好我的身体之后,她就靠在我的左边,和我并肩而立,她把右手的药瓶交替到左手后,就平端着胳膊伸向商诗的方向继续说那种奇怪的语言。一看我又傻站着没动没做声,她扭头狠狠地横我一眼,我条件反射似地马上也伸出胳膊边伸边喊:“换这种药好吗?换这种药好吗?”
由于刚才是斜伸向床的方向,所以我依然惯性般地往那里伸,张晓就对我摇摇头,把我的胳膊平举,指向商诗那个方向,我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她这次是要让我往商诗那边屈伸胳膊。
随后,她再次站回我的身侧,嘴里咿呀一声,就向着商诗伸胳膊喊口号。我不敢怠慢,也赶紧如法炮制。
商诗凝立在墙角看着我们一系列动作,早就惊讶得失去思维了,就那么呆呆地看着我们。
结果张晓又不满了,她停下动作,奔跑到商诗身后,推着她往前走,直到将她推到我面前一米远处后,又返身将她推了回去,将商诗的身体摆布成原来的姿势后,她就又再次跑回我身旁,嘴里发一声喊继续比划着那套动作,我象被开关控制一样,也跟着呼喝起来。
商诗很聪明,马上理解了张晓的意图,知道她是想让她也象刚才她那样走过来,于是就迈开步伐缓缓地走了过来,走到我们面前一米远处,站定,就不知道下边该干什么了!
张晓呜哇一声,低头想了想,就前行几步,绕到商诗身后,这次她竟然将商诗推到我旁边站立,并且将她手里的药瓶递到商诗的手里。
然后,她自己跑回墙角刚才商诗站过的地方,站成商诗刚才的方位和姿态,就朝着我们挥一下手。
我们当然明白了她是什么意思,商诗还挺可爱的,竟然也不惜身份跟着我做着那套动作说起那句话来。
然后张晓就缓缓地走了过来,走到我们面前约一米远处时,她不经意地扫视我们一眼之后,突然神情大动,面色惨白,眼珠惊爆,浑身筛糠,扑通倒地。
有了刚才的经验,我也不怎么担心了,和商诗对视一笑,我才缓缓走到她旁边,蹲下身子喊道:“快起来,张晓,表演结束了,你演得很好!”
然而,张晓却并没有反应,这丫头,装得还挺象,我只好把住她的肩膀摇晃道:“好啦,快起来吧,地板上凉,大哥知道你一个人呆在这里寂寞,想找点事做,以后大哥就经常带着大嫂来陪你演戏吧!”
还是没有反应。我有点不安了,赶忙伸手去探她的鼻息,吓我心里一个咯噔,她竟然突然之间就已经气若游丝了,再摸颈动脉波动,几乎难以触及,我大吼一声,叫道:“快叫医生!”
话完,我赶紧将她抱起,放平在床上,什么也顾忌不得了,口对口、胸外按压给她做起人工呼吸、心脏复苏来。很快,外边值班的医生闻听动静冲了进来,护士推着一辆急救用品推车跟在后边。
一看我在张晓嘴上胸口上折腾,医生一把将我撸到一旁,简单的触摸后,训练有素地开始了抢救,大约十分钟后,他脸上紧绷的神情逐渐舒缓了下来,再过了不到十分钟后,张晓就悠悠睁开了眼睛。看到眼前一屋子人,颇觉奇怪,还好奇地扑闪着她的大眼睛呢!
医生抬起头来长吁了一口气,然后他就扫视我们一圈,这时欣月和赵警官也已经进来了,之后,他就用无比凌厉的眼光凝集在我脸上厉声说道:“她长期服用着抗抑郁药物,情绪不能波动太大,否则可能引发呼吸循环功能紊乱,有致命危险,你们这家属是怎么当的?来这么多人闹腾!”
我刚要辩解,商诗连忙扯了扯我的衣角,对值班医生充